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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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來就要惹是生非呀?你的個能不能改一下?”谷徹温和又寬容的説,拿下谷貫中手中的石子。
他就知道是貫中,貫中每次出場的怒吼聲連他的鋼琴聲都抵擋不了。
他想到被貫中吼的很有可能是他的小聽眾,馬上就停下彈奏,一出來正好制止了貫中的暴力舉動。
比真中撇撇嘴,魯的縮回被堂哥箝制的手腕。
沒想到一年沒見,白皙斯文的谷徹那張讓人發的笑臉雖然沒變,但力氣卻變大了,才一下子,他的手腕就紅了。
比徹沒理會谷貫中的白眼,笑容可掬的望着月夕。
“你快回去吧,他沒那麼幼稚,不會去跟你媽打小報告的。”
“他”是指他嗎?谷貫中狐疑的睨着谷徹。
月夕仍不放心,看了那脾氣惡劣的男生後,才轉身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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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洗澡水燒好沒有?”
“死剋星,醬油沒了沒看到是不是呀?還不快滾去給我買一瓶回來?”
“沒聽見小沆在哭嗎?泡些牛給他喝,你這蠢豬!你的髒手可別碰到小沆呀!”
“賤骨頭!你跑去哪裏野了?居然沒給我撿木柴回來?沒木柴我怎麼燒菜呀?
看我怎麼修理你!”在母親拿起掃帚前,月夕就衝出家門,撿木柴去了。
對於母親的責罵與厭惡,她早就習以為常,從她有記憶以來,似乎過的就是這種生活。
她蹲在樹林裏,趁着夕陽餘暉的照映下,純的撿着樹枝。
她知道媽媽的態度。源自於她頸子右側的一枚杯口大小的血紅胎記,據村裏九十九歲的婆婆説,那是不祥的烙印。
月夕也跟母親一樣,對老婆婆的説法深信不疑。
世上不可能會有那麼巧的事,聽説她出生時,適逢天狗蝕月,村子一片漆黑,住在兩裏外的爺爺、聽説媽媽要生了,在騎腳踏車趕過來的途中,不慎跌落山溝,隔天被人發現時早已過世。
才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爺爺、,全是因為她的血紅胎記,那是惡鬼投胎的證據。
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不祥之人,所以當她到了上學的年齡時,村人都不願意讓她到學校上課,怕她會給學校的孩子們帶來禍端。
這是很自然的事,她也不強求,但仍然躲在被子裏哭了一夜。
爸爸是惟一不拿異樣眼光看她,也是世上惟一對她好的人。她永遠記得當他知道村人的決定時,那然大怒的模樣。
他聯合老師一起對抗並説服那些稱她的血紅胎記為“惡鬼烙印”的村人。
鋇通了一個月,她終於可以背起書包和同齡的小孩一起上學了,只是她的位子被限制在教室的最後面,與前面的同學隔了一大段距離,而且不能跟同學講話、玩遊戲,這是家長們最大的讓步。
爸爸雖然為了這件事已得筋疲力盡,但還是想再幫她多爭取一些,是她自己拒絕了,一是不願意他再為她的事傷神,而且這樣也好,與同學保持距離,她就不必擔心同學會因為她而受傷害了。
想到父親,月夕加快了撿柴的速度。爸爸快下班了,她得讓他回家便有熱騰騰的飯菜可以吃。
抱着滿懷的枯枝,她扒答扒答的跑回家。
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木屋裏傳出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