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鍊金士》 第三十二集 第一話 仙界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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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個女人正是魔皇記憶中的月夜女神！

不知道什幺原因，靜水月似乎很害怕，她額角出汗珠，小貓一樣躲在我背後，平常的威勢蕩然無存。心中隱隱猜估，可能是出於本能反應，靜水月覺到月夜女神對自身的威脅。

靜水月畢竟個直率，一口開就問道:“你把我們引進來，到底有何目的？”月愕然説:“把你們引進來？兩位是否有什幺誤會？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觀乎月的反應，她確實不似説謊，而且在魔皇的記憶內，月夜女神是一個不懂説謊的老實神。面對傳説中的女神，而且以對等身份談話，這種覺真奇妙，我問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前來仙靈界的目的，是要找一種法術。”月笑問道:“兩位請説，如果我們能幫忙的都會幫忙。”靜水月道:“我們要找一種叫“白破壞光”的法術，用來救助一位朋友。”月沉思片刻，説:“在靈都內，並沒有叫“白破壞光”的法術，或者明天代兩位問問和星。”這回輪到我跟靜水月愕然，我們為了尋找白破壞光救索查麗，才會使用催眠術進入靜水月的深沉記憶，卻料不到記憶的主角月夜女神居然説不懂，這是怎幺回事？

月嫣然一笑，道:“聽説魔界有夫制度，兩位是否為夫呢？”我失笑説:“天見可憐，幸運地這隻猴子不是我子。”靜水月道:“我也不至於倒楣到有這種軟爛丈夫。”月説道，8218;“可是我看你們的情滿不錯呢！”我跟靜水月橫看對方一眼，彼此眼刀還擦出電光，過了十幾秒，我才問道:“仙靈界沒有夫的嗎？那你們是如何誕生的？”月反問道8218;8218;“那幺你們又是怎樣誕生的？”靜水月不假思索説:“當然是媽媽生的。”還沒等月開口，我已經知道問題點，月果然再問道:“那你的媽媽呢？你媽媽的媽媽呢？”靜水月不解道:“媽什幺媽？”我沉聲説:“笨蛋，人家是問你第一個出現的生命源頭。無論是男女媾產生下一代，還是通過輪迴手段再次轉世，其實生命的最初源頭都應一樣，我説的對不對？”月欣然頷首，説:“沒錯，你説得對，我們都是依相同的自然法則來到世上，只是延續生命的方法不同。”既然仙靈界沒有男女合這回事，、月、星三人應該不是兄妹，我再問道:“你跟和星又是什幺關係呢？”月微微淺笑着兩手張開，任由月光灑在曲線玲瓏的嬌軀上，道:“可能你們無法理解，我們三人是仙都首批的修行者，是夥伴也是朋友，類似於你們所謂的兄弟姊妹，所以我們都以此相稱。”靜水月説:“那個叫的傢伙兇巴巴，好像不喜歡我們。”月笑道:“兩位別誤會，其實他人如其名，對世上每種事物和人物都有着無私的關愛，就像光灑在大地一樣。不過他敢愛敢恨，對不喜歡的東西同樣決絕。”我問道:“那個叫星的個又如何？”月答道:“他在我們三個中最温柔，與的個有很大差別，但是他的品格、智慧和法術皆最出眾，很受其他修行者愛戴。説到法術，明天是我的第十次輪迴轉生，兩位要不要參觀？”心中一動，我立即問道:“你們每一次輪迴相隔多久？”月想了一想，説:“不一定，要看機遇的。有時是幾千年，有時是逾萬年。”靜水月忍不住道:“逾萬年！那你豈非十萬多歲？”月笑道:“是啊，有什幺問題嗎？”如果這個月夜女神要做第十次輪迴，那幺她的年齡應該過十萬！不過仙靈界的時間與人界不同，他們的子午時間比我們更長，所以他們的一年比我們的一年也更久。

我點頭道:“難得碰到這種大子，我們一定會參觀。”仙都住的全部是道行高深的修行者，説好聽是與自然融合，説難聽就是隨地睡覺，而靜水月不愧是從仙靈界轉生，她只用一晚就學成這種優良傳統，在樹下呼呼大睡，鼻孔還有一個氣泡不停漲大縮小。

我從冥想中醒來，發現身體狀態一，仙靈界的陽光和霧氣真神奇，不必吃東西也不會肚餓，自然不用大小二便。拍了拍靜水月的臉蛋，她的眼睛跳動幾下，呆呆坐起身説:“吃早餐了嗎？我要吃三文魚頭。”我皺眉説:“魚頭安息很久了。你到底睡醒沒有？我們現在身處仙都，本不用吃飯的！”靜水月立即驚醒，説:“沒飯吃？怎幺辦？”我懶得理會這笨蛋，獨自起身到樹林裏研究，順道觀察仙都的環境。這兒是傅説中的烏託幫或香格里拉，我對這裏很興趣，奈落之鏡有條件改建成相同的生態環境。

月的輪迴儀式就在中午，不過這兒的光時間長，距離中午還有七、八小時，在研究自然環境的同時，我也發現我的法術在這裏沒有作用。靜水月跟在我身後，問道:“你走了一個小時，到底想找什幺？”我沒有回答，按照從牆頂俯瞰仙都的記憶走，大約走了十分鐘後，才道:“到了！”撥開了草叢，靜水月立時張開嘴巴，道:“這……這個湖很漂亮啊！”湖水是淺藍的，水靜如鏡，我摘下一片大樹葉把水盛來喝一口，發現清涼之中甘甜無比，入口後似有一道涼意直入肚子內，瞬即融入全身每個細胞。靜水月也喝了一口，叫嚷道:“這是什幺水啊？我從來沒喝過這樣清甜的湖水！”我笑道:“既然仙靈界的修行者可以依靠霧氣及陽光維持生命，我就推測這裏的湖水是否跟霧水一樣，含有高度養分，而看來是猜對了。”靜水月説:“照你這幺説，單是喝水就能飽肚？”我大笑説:“猴子終於進化了！這湖就像是一座大型澱粉水池，身體累了來喝幾口就能補充體力。不過仙靈界的子民沒有飲食習慣，所以他們不會跑來喝水，自然沒察覺這座湖的功用。”靜水月環看四周，道:“真是一個奇怪的世界，我就是來自這兒？到現在我仍然難以置信。”我又喝了一口湖水，只到水入腹中立即被收，比吃飯還快見效。

證明了我的推測後，我們朝神廟之巔走，仙都的修行者早已到齊。

只見月安祥地坐於地上，雙眼輕閉，臉容放鬆，何等專注於冥想之中。那顆巨型晶石在她的頭頂上方，和星左右分站着，兩手合十，以法力將晶石托起，隨着他們念起咒語，晶石閃起咒光，石與人正在互相呼應。在和星的後方，還有鴻、蓮和馨八名囊的修行者護法。

靜水月拉着我問道:“這是什幺儀式？”我低聲答道:“應該是透過咒語活化那塊晶石，看看上空，長生天開始有反應了。”在我們頭頂的天空，雲海開始轉動，而且在圓圈中心產生出電光，而我們身處的神廟也震動着。和星唸咒的聲調提高，月的身體忽然融解，我跟靜水月看得合不了嘴巴。

月的嬌軀融成一團純白煙霧，在我們人類的常識而言，叫做挫骨揚灰，是慘死的現象。同時間我們也覺得到，月的生命氣息急速減弱，差不多接近消散的邊緣。

靜水月緊張得抓着我的手臂，和星的臉變得緊崩，顯然這是最危險的一刻，而我也是暗中吃驚。雖然我早就預料得到，先死而後生，輪迴的第一步就是要進入死忙狀態，只有進入死忙才能跨越死亡。

月的軀體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團白的霧氣，可是説來奇怪，這團霧氣總圍繞着那顆晶石旋轉，一點都沒有被風吹散。更詭異者，是霧氣中隱隱約約見到一身女體，雖然模糊不清，但誰都知道那是月的靈魂。

晶石的光逐漸增強，長生天傳來雷鳴，雲海中央出現一個光，光線直下來，正好中神廟上的晶石。

就在儀式進入高時，仙都外傳來天崩地裂般的巨響，樹林內羣鳥驚飛，和星眉頭皺了一下，鴻等修真者愕然回頭，道:“糟糕！是巨人族！”我跟靜水月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叫起來:“巨人族？”在古代傳説中，巨人族其實有很多品種，當中以泰坦、百手和獨眼三系最強，與其叫他們做巨人，倒不如叫他們做巨神，因為他們與神、魔二族基本上是血統同源。之後又出現了多種巨人後代，什幺火巨人、冰巨人、霜巨人、山巨人、雲巨人、地巨人、三頭巨人、三眼巨人、食人巨魔等等，品種之多，恐怕連他們老媽都不記得。

不過眾多巨人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力氣驚人。

在我們人界之中，巨人族確曾在百族大戰時出現過，但都已經成為歷史，想找一個出來都很難。地面傳來一下烈震動，震得部分修行者東歪西倒，連我也站立不穩一股坐倒，遠方的黑怪牆泛起濃煙，在濃煙之中一陣一陣怪叫聲傳進我們耳內。

濃煙徐徐散開，鴻和其他修行者臉劇變，黑牆竟然被不知名力量衝開，出一個相當巨大的缺口。一名老修行者道:“沒可能！此聖牆由、月、星三位大人親自制造，不可能被巨人族沖毀的！”當濃煙完全消散，我倒一口涼氣，知道今大禍臨頭。

在牆下站滿密密麻麻的人頭，以我的軍事經驗推測，這支軍隊最少過萬人，而最可怕的是他們體格超乎想像的強壯。在人界，最強壯的種族是獸人，他們隨便走一隻出來，都比我們高出一個頭，可是這羣巨人族竟然比獸人更加高大，雖然從瑾兒距離聖牆甚遠，但能肯定他們的平均身高不會少於九。

我們這邊的修真者不過五十個左右，怎樣打贏萬多個巨人？

這個情景還不夠恐怖，在巨人族之中有一隻山嶽般巨型的臭蟲，此蟲全身黃銅，身上一片片古銅鱗甲，兩隻又大又綠的複眼，四條銀的獨須，額上有一枝黑的半圓形角。

就算是大力神猴靜水月也面如死灰，問道:“他們就是傳説中的巨人族？”在巨蟲上站着一名巨人，大概就是巨人族首領，因位站在高處，我可以看清楚他的長相。與我見過的圖片中那些支大葉、長着肚腩的胖巨人不同，他的膚是咖啡褐，身上肌結實好看，個子是很高沒錯，但一點也不肥胖，倒有幾分儒將的武風瀟灑。他頭頂及雄軀上沒有髮，且五官與人類分別不大，不過一對眼睛卻是深沉的黑，格外陰森。

在啡褐的皮膚上有着零星的白圓點，乍看似是某些退化的肢體，我不低聲道:“他們是百手巨人的後裔！”靜水月愕然道:“百手巨人？他們強嗎？”我低聲説:“百手巨人超強，屬於上古神祇，不過他們的後代嘛，論資排輩跟我們人類應該平起平坐，你把他們當獸人族看待就好。”鴻驚訝道:“那只是什幺蟲？居然可以撞毀我們的聖牆？”我嘆氣道:“它叫銅皮衝鋒獸，是修羅界的一種遠古珍獸，後來運到魔界去繁衍，訓練成攻城用的妖獸。你們真好運，這種妖獸四、五百年才生一次蛋，一次最多生兩顆，還要千多年才長為成蟲，不是街邊輕易可見的貨啊！”靜水月道:“虧你有心情開玩笑，我們如何打這場仗？”蓮沉聲道:“如果大人和星大人可以出手，我們本不怕巨人族，他們是看準月大人輪迴才進攻仙都的！”靜水月吃驚道:“和星這幺厲害的嗎？兩人可以打贏過萬個巨人？”年紀最大的駿説道:“修真者每輪迴一，次，能力會以幾何級數狂升，大人和星大人都有九轉修為，他們的能力足以跟神魔相比，又何懼區區巨人？”姑且不論月夜女神是否跟魔聖皇一樣強，不過他們應該算同一個檔次，如此推算下，和星也是相當高等的神，以他們二人的能力對付百手巨人後代，能夠打贏一點也不出奇。

靜水月問道:“月説自已是第十次輪迴，她豈非強到震？”鴻搖頭道:“月大人並非戰鬥類型。閒話到此為止，蓮你留十人守護儀式，其他人跟我和駿戰。”鴻和駿率領四十名修真者下神廟，向着巨人族方向進攻，蓮與其餘十名修真者留守大本營。靜水月問道:“我們要不要去幫手？”我斬釘截鐵道:“這兒的一切只是過往記憶，你以為出手幫忙可以改變歷史？”靜水月道:“可是巨人族太卑鄙，居然乘人之危進攻仙都！”我沉聲説:“相比起巨人族來犯，有兩件事更一讓我擔心。”靜水月問道:“什幺事？”我説道:“第一是那隻衝鋒獸，它只生存於修羅界和魔界，巨人族是如何把它來仙靈界？”靜水月説:“你不是説他們是百手巨人後裔嗎？百手巨人是否屬於魔界？”我搖頭説:“其實泰坦和百手兩支巨神族在傳説時代已經消失，而且他們也沒有飼養魔獸的能力，換言之，這羣巨人族背後應該有修羅或魔族撐。”靜水月道:“第二點又是什幺？”冷冷看一眼聖牆前冒起的煙塵，顯然雙方已經手，我答道:“第二點是輪迴儀式，巨人族憑什幺可以拿對時機進攻？”靜水月曬然説:“你笨啊？長生天開了一個大，誰都知道在進行儀式！”我冷笑説:“你才真夠笨！就算長生天開一個大，也不代表輪迴的人就是月，如果是其他修行者輪迴，説不定無需、月、星三神出手主持，很明顯巨人族清楚知道今天輪迴的人是月，主持儀式的只能夠是和星。”靜水月劇震道:“你意思是仙都有內？怎幺可能？他們不是無慾無求嗎？這兒連房屋都沒有，他們可以追求什幺？”我獻一眼廟上的晶石，道:“這個世界什幺都可以發生。”突然一陣魔力波動浮現，我整個人呆了，靜水月尖叫道:“看！”在半空中有一男子站立着，他英俊無匹，氣宇軒昂，兩手叉前，以君臨下的姿態冷盯着我們。我失聲慘叫道:“魔聖皇！”魔聖皇親自出手？世上有誰能跟他對抗？

眾修真者無不變，就連和星也嚇一跳，晶石一陣閃動，儀式出現震盪，咒陣差點失控。靜水月花容失，拉着我低聲問道:“開玩笑吧，你不是説魔聖皇跟月夜女神關係特殊嗎？為啥會帶巨人族來進攻？”我説道:“書裏的記憶沒有標示時間，也有可能他們在以前見過一次面，現在是，咦，不對啊……”不對，昨天説過月夜女神對魔皇的選妃沒興趣，而在書記憶中，魔皇跟月夜女神第一次碰面，後者確實動了情，因此才轉世追逐魔皇。簡單一點來説，魔皇和月夜女神在仙靈界應該只見過一次面。

我衝口而出道:“假的！這個魔聖皇是山寨貨！”靜水月一聽到是假的，她立即舉起手中大刀，朝向空中的魔皇一揮，凌厲刀氣卷向假魔皇。假魔皇冷冷嘲笑，左手輕輕前舒，掌中出現一個小黑，迅即把刀氣進去。

靜水月道:“這……這一招不是你的暗食球嗎？他果然是魔皇！”我搖頭道:“你搞錯了，暗食球是由我發明的史萊姆法術，並非屬於魔聖皇所傳。哈，我知道他是誰了，原來有這一層關係。”靜水月跺地道:“賣什幺關子，這渾蛋到底是誰！”我出配劍，説:“剛才一招你也曾見過，只是程度不同，出現地方就在皇城上空。”靜水月瞪大眼珠道:“迪亞波麗？”背後突然傳出慘叫，當我們轉身時見到的只是血花四濺，除了和星外所有修真者都倒在血泊中，在血泊中只有一個人站着。

蓮？

忍不住怒道:“蓮！你為什幺……”星沉聲説:“你投靠向魔族？”蓮冷眼看着迪亞波麗，不屑道:“投靠魔族？呸！我才不會做魔族的走狗。”靜水月不解道:“你沒投靠魔族？那你為什幺要背叛族人？”蓮本來純真的臉突然出傲氣，十指張開，説:“我要成為真正的神！”無可抑止的驚恐傳遍全身，這張臉我曾經見過，而且相當悉！我忍不住用力按住靜水月的肩膀，顫抖道，8218;“她……她是……原來她就是……”靜水月回頭看着我，巨人族那邊的戰鬥已近尾聲，鴻和駿等人雖然強，但面對過萬巨人族戰士仍然無力迴天，現在已經可以看見部分巨人突破戰場，向神廟靠近。

可惜我沒有間情思考巨人族的事情，呆望着這個叫蓮的女孩，同時再看向晶石內那團似曾相識的光芒，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