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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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作為阿尼姆斯菲亞魔術體系當代的源，我已經將這個術式移給了你，按照‘lordofjewerly’的魔術，你應該是可以將它們壓縮進寶石裏的才是。”

“這種泛用差又代價高昂的寶石我存貨不多。”阿爾馮斯直視着那雙金的眼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而且也想來看看你這邊的進展如何。”

“是擔心我‘越過界限’？”阿尼姆斯菲亞的一隻手拂過冰涼的金屬桌面:“擔心我再度做出殺死七名魔術師，攫取魔眼的事情嗎？”説到這裏的時候，對方甚至還輕輕笑了笑，無機質的目光驀然掃過眼觀鼻鼻觀心作壁上觀的小店員:“阿爾，你為了人類也妥協了不少呢。”不，那什麼，殺人犯法……小店員無聲地在心裏吶喊，彷彿又有了最初那被克勞利金蛇瞳所盯上時的受。馬里斯比利的態度一直都彬彬有禮，相處起來令人如沐風，如果他不主動提及的話，任誰也不會想到，對方會用這麼雲淡風輕的態度，訴説着自己曾經在多年以前殺死過七名擁有魔眼的魔術師。

魔術師都是怪物，他想起自己的頂頭上司曾經表情嚴肅地耳提面命，永遠不要將他們視作是和自己一樣而對等的人類。甚至於他的老闆偶爾也會開玩笑般如此説起，但和阿爾馮斯相處的時間開始漸漸讓他覺得老闆這人只是不太和別人打道罷了，維婭也會前來紐約探望自己的兄長，自家老闆甚至會在聚光燈下為那個託尼·斯塔克出頭，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無論從什麼角度上看，他對於魔術師的好，都在跟着與阿爾馮斯的相處而一路拔高。

但是面前名為馬里斯比利的男人，輕而易舉的擊潰了他這段時間構築而起的妄念。

“是擔心你走了彎路。”阿爾馮斯不為所動:“錢的問題我在努力解決，技術上的問題的話，由阿尼姆斯菲亞和巴瑟梅羅聯合出面，足矣動用一張能夠讓阿特拉斯院提供技術支持的票據。”

“那麼，關鍵的地方就剩下了魔力。”馬里斯比利的目光猶如實質，上下打量着站在身前的鍊金術師:“你不能夠接受光整個世界的地脈，魔術協會也絕對不會容許我這麼做，那麼你是要使用第二法來為整個術式供能嗎？據我所知，如果是你的第二法，提供那麼龐大的魔力量，你作為人類的意志都會徹底消失的。”對方用平靜的話語訴説着可怕的內容:“那個時候，你就只能成為浸泡在營養裏，用第二法來榨取魔力的生物機器了。”

“……！！”小探員頓時用驚恐的目光看着阿尼姆斯菲亞，隨後他的視線在兩名魔術師之間來回逡巡，發現這二者都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

阿爾馮斯直截了當地放大了哥譚市的地脈，皺起眉頭:“……果然之前沒看錯，看來確實有必要去一趟哥譚了。”小探員:“……？？”等等？老闆？剛剛這個人跟你説了非常過分的話誒？

“先解決錢的問題，魔力方面，我再想想看有沒有類似作用的神造兵裝，如果還不行的話，你的提案也不是不可以。”看過了哥譚地脈之後，阿爾馮斯果斷地轉身打算下山:“那麼，下次見，馬里斯比利。”

“下次見，阿爾。”阿尼姆斯菲亞抬手一揮，壯觀的魔力光球四散成霰，在夜當中乘風而去。

*“老闆！”小店員發出了震驚而不可置信的控訴:“那傢伙剛剛那麼威脅你！”阿爾馮斯十分惑:“他怎麼威脅我了？”

“他剛剛説魔力供給的那段……”

“啊，那個，他沒在威脅我來着。”鍊金術師非常平靜地回答道:“那確實算是一個備選方案，我們之前都認真分析過可行。”小店員:“…………”不行，又瘋了一個。

他現在有些神惶急地想要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誰，但是在把自己認識的人歷數了一圈後，卻發現本就沒有人可以去通知。神盾局的長官們或許會覺得遺憾失去了一個能夠好好和魔術一側溝通的橋樑，但是就他如今的瞭解來看，巴瑟梅羅家當然也可以扶植其它的魔術師來擔任這一職務。

愛得菲爾特的家系被給了他的妹妹，而他的妹妹原本就是視作兄長已經意外身亡而降生的，如果將這個“夭折”的時間再向後推延十幾年，對於愛得菲爾特而言，也算不得什麼大的損失。

阿爾馮斯是誰？

他是時鐘塔的魔術師之一，寶石翁的弟子之一，巴瑟梅羅的代行者之一，曾經被視作死亡的愛德菲爾特的長子，紐約深居簡出大隱於市的寶石商。

那是他的老闆，他的小店長，他的任務對象，但他還能是誰呢？

他做好了為某個不知名的魔術而死，甚至生不如死的準備，那準備如此平靜，像是訴説着自己早就已經預定好的終焉。小店員有些難過地想，他早就知道魔術師為了追求源一切別的都不重要，他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化作是前往源道路之上的籌碼和墊腳石，只是……

只是，那不應該是阿爾馮斯·巴瑟梅羅·愛得菲爾特的樣子。

“老闆……”臉上還帶着明顯青澀的店員囁喏出聲，卻在下一秒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