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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都百死莫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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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説,怕什麼來什麼,蘇悦容怎麼都想不到,僅僅兩天之後,自己的擔心就變成了現實。

第二天是週六,按照慣例,晚上是一家人聚餐的子,丈夫馬邛山忙完事情,下午就過來了,夫倆難免親熱一會,然後一起逗孫子的同時,商量各種生意和生活上的事情。

等到傍晚馬小要接許語諾回來,許明軒和齊玫兩口子也過來了。於是許語諾去卧室給卓卓餵,男人們在客廳裏聊天,兩個女人在廚房忙碌。

齊玫手藝一般,給蘇悦容打下手,一邊麻利的摘菜,一邊説剛才去菜市場的見聞。一個女人帶着六七歲的孩子,蹬三輪車給雞蛋攤送雞蛋,三輪車放市場門口由孩子看着,被一個城管盯上了。

那城管也有意思,把人家車上的雞蛋一箱箱抱到地上,推了三輪車正要走,送雞蛋的女人出來看到,和孩子一起抓住車子哀求,最後還是被城管不開單據“從輕處罰。”了三十元。

城管若無其事離開,女人和孩子站在那裏眼淚汪汪,顯然一趟生意白辛苦了。蘇悦容慨一番,説人啊…活着都不容易,那女人應該也是為了孩子,什麼苦都肯吃,什麼委屈都得受,就是擔心那孩子長大後就算出息了,卻扭曲了心理,對社會產生惡意,關鍵要看父母怎麼引導化解了。話説回來,即使將來那孩子對社會有所敵意,也怪不了人家。

齊玫贊同,説相比之下,咱們家孩子算是罐子里長大的了,也算爭氣,貪玩是貪玩,但上學時沒怎麼影響學習,長大後沒什麼不良習慣,然後又説起馬小要小時候的趣事,都笑得咯咯的。

正説着,馬小要笑嘻嘻進來問要不要幫忙,便被齊玫抓了壯丁,和她一起蹲在地上摘菜。摘完了齊玫去洗,馬小要嘴裏説着“好香。”湊到正忙着炒菜的蘇悦容身後,兩手摟伸頭往鍋裏看:“老媽,炒什麼菜,聞着這麼香。”卻是一道爆炒花蛤。蘇悦容嫌棄地説着“一邊去。”胳膊拐了兩下沒頂開,齊玫一隻手濕淋淋的伸過來,揪住了馬小要的耳朵。

“哎哎哎,幹什麼呢,孃兒倆勾勾搭搭的。”蘇悦容衝齊玫翻了個白眼,沒有説話,耳朵被扯出老長的馬小要“哎呦哎呦。”叫着疼,説:“媽,媽,君子動口不動手。”放開了媽媽。齊玫笑得咯咯的:“媽是女人,不是君子。”蘇悦容白眼再翻,騰出手來在齊玫股上一拍:“滿嘴跑火車,有當媽的樣沒。”把馬小要趕去佈置餐桌了。如果説馬小要是這個家的開心果和快樂之源,許語諾和就是被疼愛的焦點和中心,現在有了卓卓,更是如此。

餐桌上,兩位父親一個相貌堂堂,一個儒雅明朗,喝酒談笑風生之間,寵溺與滿意的眼神都不時落在嬌靨如花的許語諾身上,笑着和她説上兩句。

因為那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女兒與兒媳,也因為她從小到大的懂事與乖巧。同樣引他們眼神的,還有輪傳坐在蘇悦容和齊玫腿上咿呀學語的卓卓,那是他們再下一代的希望。

生活幸福,家庭美滿,酒也下得快,加上馬小要,三個男人很快把一瓶白酒幹光。剛想要換啤酒,許語諾一聲輕咳,如波眼神挨個嗔瞪過去,不用説話,三個男人便笑呵呵的自覺放棄,開始吃飯。

整個晚飯時間,四個有着那種關係的長輩,在兒女面前如往常一樣隨意祥和,絲毫不破綻,只是臨走前,在蘇悦容的房間裏,齊玫低聲嘀咕了一會,蘇悦容思忖片刻,笑笑點頭答應了。

男人們都喝了酒,馬邛山便留了下來。馬小要送岳父岳母下樓,看着齊玫開車載着岳父離開。上樓來和抱着卓卓的父親坐在客廳沙發上又説了會話,待婆媳倆收拾停當,各自進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一大早,馬小要和許語諾出門之前,媽媽蘇悦容説再過一會,讓父親馬邛山去公司前,開車捎帶她和卓卓去賓館,然後她去那邊家裏打掃一下,一個星期沒過去了,還不知道髒成什麼樣子。

現在卓卓馬上十個月,天氣也越來越暖和,已經可以穿單衣了,所以帶着卓卓出門不擔心着涼。

馬小要也沒放在心上,説知道了,等許語諾下午下課後他開車過去,一起把她和卓卓接回來。早早來到文化宮,把工作室清掃抹拖乾淨,孩子們和聘請的另一個年輕女老師小吳也陸續來了。既然媽媽不在家,馬小要就沒有回去。

而是呆在工作室裏面的休息間玩手機遊戲。中午飯也在文化宮附近找了家餐館吃了,然後被許語諾拉着逛了一會附近的商場。

下午兩個老師接着給孩子們教課,馬小要還想玩手機,手機卻很快沒電了。子的手機裏又沒有他要玩的遊戲,於是出來看子教大一點的幾個孩子,咬着管練習標準式微笑。

只不過壞笑的偷偷多看了旁邊穿着緊身練功服,給孩子們示範一字馬站立的小吳老師某個部位兩眼,便被許語諾拿眼暗瞪了回去。

馬小要無聲咧嘴一笑,心想等着也是乾等,不如趁這個時間先去接媽媽和兒子,在子下課之前回來,然後一起回家。説做就做,和許語諾代了一聲,馬小要便離開了。開車來到爸媽的小區。

在樓下馬小要就看到岳父的車也在,不由在心裏腹誹着爸媽們忒自私,昨天才剛聚餐過,今天他們又聚在一起,肯定做了不少好吃的,都不叫自己和許語諾。

等見了面,一定要抱怨他們一番。爸媽的家,馬小要當然也有鑰匙,輕車路開了門,玄關鞋櫃前岳父母的鞋子果然在。

一邊換鞋,一邊探頭看,人都沒在客廳,但餐廳的餐桌上,盤盤碗碗的還沒收拾,馬小要就大聲嚷嚷起來:“爸,媽,做好吃的也不喊我們,我和許語諾是親生的不。”聽不到有人回答,知道他們應該在書房或者爸媽的房間裏説話,可能沒聽見,馬小要就呵呵笑着,來到爸媽卧室門口,聽到裏面有動靜,嘴裏説着:“你們聊什麼哪。”伸手一把將門推開,然後楞住了。

卧室裏大白天拉着厚厚的窗簾,燈卻開着,在馬小要推門的一瞬間,兩位媽媽背對着他股剛坐到牀沿上。

媽媽蘇悦容穿着睡衣,坐下的同時睡衣的下襬似乎才落下。岳母齊玫身上乾脆就是一件浴巾,兩手還在前整理着。至於爸爸和岳父,身上蓋着被子並排躺在牀上,面無表情中帶着嚴肅和緊繃,也不看馬小要。

馬小要一向機靈,賊眼飛快的在媽媽背後和岳母出來的雪白大腿瞄了一下,呵呵笑着重複了一遍:“聊什麼呢,這麼神秘。”轉過身又把門關上了。馬小要腦子裏念頭電轉。

也不去客廳,而是到廚房在櫥櫃和冰箱裏叮叮咣咣的翻找了一通,然後哼哼着小調坐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吃起了剩菜,其實馬小要在看到那一幕的一瞬間,心裏立刻就有了一個猜測,但是他很清楚,不管爸媽們是不是如他所想。

他這個時候都不能離開。如果真如他想象的那樣,他離開了,爸媽們會明白他看懂了他們所做的事情,心裏就不再只是尷尬和難堪,進而會認為自己是在厭棄不齒他們的行為,再也無法面對他和許語諾。

萬一發生更不好的事情,無論是哪一個爸媽想不開,他都百死莫贖,也都不是小夫倆能夠承受的。

不僅不能離開,他還要裝出什麼都沒看見,至少沒能看懂的樣子。從這一點上,馬小要確實是一個非常體貼的人,更是一個好兒子、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