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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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合了張任後,兩家聯軍在梁平停駐了一,進行最後的休整。
出梁平再往西行,就將進入劉璝的實際控制區域,隨時都有可能遇敵。據細作的回報,川將孟達業已引軍兩萬依託廣安、墊江的險要地形安營紮寨,展開防禦。
自巴東進擊,必須翻山越嶺,先經德陽,再過雒城,才能抵達西川的心臟——成都。這一路上,最大的障礙莫過於綿延千里的大巴山脈。
方圓數百里內,只有兩條道路便於大隊兵馬翻越大巴山,除此之外,最近也必須北上400餘里,從巴中的落旗山隘才能通過。
比較要命的是,這兩條道路分別被兩座城池所扼——始安和墊江。
墊江為山城,居高臨下扼住山道,不攻下城池,休想前進半步;始安雖然坐落於谷地,但在谷前的山嶺地勢高險,只要引一軍據守穀道,再派少股兵馬守兩面山頭,絕對可以一擋十。除了這兩座城池,沿途還有數座關隘營寨,如果敵軍鐵下心來死守,強攻只能是一場噩夢。
甚至連張任、嚴顏自己,到現在也沒能想出一個破敵方死守戰術的辦法來。
軍帳內,一場至為機密的軍議正在進行之中,參議者僅只有我與張任、嚴顏三人。
“…如此,大局應可一舉而定。”在滿小旗的沙盤上不斷比劃着,我將此次平叛定蜀之戰的真正戰略部署計劃對張任、嚴顏做了詳細解説。
上次與張任在襄陽商議西征事宜時,我雖然向他代了大致的計劃。但卻暫時隱瞞了計劃裏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做此安排,主要是為保證計劃地隱蔽。
誰也不敢肯定,張任麾下的將官裏,有沒有人是劉璝的內應。只要稍有所,整個計劃就可能功虧一簣,如果由計取轉為強攻,就實非我之所願了。
正因為此,除黃忠、陸遜、呂蒙外,連我軍內部都沒有幾人知道我的真正計劃。
不過。時至今,已經可以向張任、嚴顏透了。而且。我也需要他們幫忙。
以兵力論。張任手中那5200來人實在算不了什麼。但是,張、嚴二人對川中知知底,影響力廣,又頗有人脈。這些方面的重要,甚至還要超過5200餘軍卒。能否與他們配合好,對此次的西征至為重要。而且。戰後的安撫人心,以及將西川真正地收歸大哥治下,也需要他們的大力協助。所以,對他們開誠佈公些,有利於減少不必要的誤會,並拉進雙方之間的關係。
隨着我解説的深入,張、嚴兩人面上地驚訝之變得越來越重。不時地還頭側耳輕聲商議着什麼。
“張徵西,你這計劃雖看似絕妙。然風險太大,任並不以為可行。”停止與嚴顏地商議後,張任很坦率地説道“地圖上確實有這麼一條棧道,但張徵西並不瞭解實際的情況。”起身很隨意地跪坐在沙盤前,張任指着先前我比劃過的一條道路説道:“陰平棧道極為崎嶇,行走之難好比登天,以前曾多有行人落崖喪命之事,故而近年來少有人跡。而且,已有多年未對棧道進行過任何修繕,漫説大隊兵馬,就算是幾個人也未必能夠通過。”
“張徵西,文越説得不錯!”嚴顏也起身湊到沙盤跟前,指着其中一點,懇切地説道“就算能夠通過棧道,叛軍若是扼守住江油,則我方奇兵便將落得進退兩難。
屆時,叛軍若前後施以夾擊,恐怕奇兵最終覆沒之險。”
“除江油外,綿竹關,白馬關都是易守難攻地險要之地。”張任又補充説道。
“呵呵…”我點了點頭,呵呵笑道“連文越和孟道(嚴顏)都這樣看,騙過劉璝之自然是更不在話下了!”
“啊~~?”張、嚴二人詫異地看向我,有些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嚴顏斟酌着説道:“張徵西此言何意?”
“備周則意殆,常見則不疑。越是險要,越是以為萬無一失,就越容易疏忽大意,奇兵也就越容易成功。”我回望了張任、嚴顏一眼,指着沙盤説道“陰平棧道之險,我早有耳聞。若是一般兵馬,想翻越陰平確實難比登天。”在張任、嚴顏疑惑的目光中,我話鋒一轉:“不過,我軍中卻有兩支勁旅,最擅攀山越巖、泅水穿林。”張任突然眼中一亮,失聲説道;“莫非是那支無前飛軍?”
“不錯,正是無當、無前兩部飛軍!”我並沒有向張、嚴二人隱瞞“無當飛軍皆為山越族人,無前飛軍皆為五溪蠻人。這兩族人世居山林,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徵募成軍後,攀越山林更是兩部飛軍常練項目。”
“張徵西,這兩部飛軍有幾成把握能越過陰平棧道?”張任急切地詢問道。
“不出意外,應有七成把握!”我相當肯定地説道。
“既有七成把握,有何不可行?”張任一拳擊打在地面上,慨然説道。
張任用兵向來不缺乏冒險神,這從他被八倍之敵圍困在漢平時卻依然敢於派兵奇襲,便能夠看出來。
“不過,若是被叛軍所察,縱然能越過陰平棧道,也是無濟於事!”嚴顏雖然也面喜,但仍舊持重地提醒道。
“這就需要我等將戲做全做好…”我微微一笑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