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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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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江,大將軍府。

“經細作多番查探,劉璋的死訊已經確認無疑了…”徐庶將最新收到的一封傳書遞給張昭“眼下西川的大半郡縣恐怕都已知道了這一消息!”

“關於行兇之人,西川內部的傳言更利於誰?”魯肅沉着問道。

“目前是劉璝一方佔着上風。”徐庶回道“劉璝掌控着成都,能在第一時間將劉璋的死訊傳佈出去,當然也更容易潑污水。雖然也有傳言稱是劉璝弒殺了劉璋,但消息傳得似乎還不太廣。”

“劉璝手下有能人啊…”張昭又將絹書轉遞給魯肅,捋髯輕嘆道“且不説劉璋究竟是被誰所殺,但劉璝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張任弒主’的消息傳得人盡皆知,確實很不一般!”待魯肅也將絹書的內容看完,一直保持沉默的劉備才開口問道:“元直,子布、子敬,這事你們怎麼看?”

“劉璝污水雖然潑得快,然而,準頭卻差了些…”魯肅上前,將手中絹書放還到劉備身前的桌案上,輕笑説道。

“子敬以為季玉兄不是被張任所弒?”劉備略一思索後問道。

“正是!”魯肅相當肯定地説道“聽聞張任幼年喪父母,是前益州牧劉焉大人將其收入府中撫養成人,後又以蜀中名將嚴顏傳授張任武藝、兵法。故而,張任幾乎視劉焉大人為父,視劉璋為兄。這些年來,張任對劉璋一直忠心耿耿,從無貳心。雖有時他也會觸怒劉璋,但往往都是直言諫勸過失而致。這樣的人。肅不認為他會做出什麼弒主自立的事情來。而劉璝則不同,為篡取西川大權,他敢於囚劉璋,再進一步的事情也未必做不出來…”

“子敬説得不錯!”徐庶點了點頭“其實,劉璝所傳出言論經不起仔細推敲。張任雖然手握重兵,但他出身寒族,在極重家族門第的西川幾乎不可能得到士族門閥的支持。他若要自立。尤其是在弒殺劉璋後的自立,本是自尋死路。他張任也不是個愚笨之人…”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西川內部恐怕難免一戰了…”張昭接口緩緩説道“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荊州所受的威脅少了一路。”

“恩!”劉備點了點頭,沉片刻後,問了個實際問題“我方是否需要對張任施以援手?”

“主公,短時間內我方還是作壁上觀為妙…”徐庶搖頭勸阻道。

“為何?”劉備似明非明地詢問道。

“主公雖與劉季玉為同宗兄弟,但此事畢竟是川中內部之事。主公若是介入太早。極可能會引起不必要地懷疑閒話。劉璝之必會以此事大做文章,如稱張任弒主是得到主公支持。這樣一來,不但會敗壞主公聲望。還會對整個戰略佈局造成不利影響!”徐庶仔細地分析道“甚至,張任也不會念及主公聲援之情!據聞,張任是個格極為倔強的人,在他自認還能解決問題之時,只會將主公的好意當作別有用,s。”

“主公,元直説的極是!”張昭點頭附和道“以眼下的情形而言,最好還是隻觀、不問、不理。等到有必要時,自然會有人主動懇求主公援手。到那時便可順理成章地介入。”沉思許久,劉備緩緩點了點頭…

暫將西川的事情擱置在了一邊,劉備隨即又問起了徐州百姓南遷的事。

“…至昨為止,已有五萬餘徐州百姓渡淮進入壽。步子山(壽太守步騭)正組織臨淮、成德、塗中諸縣接收南渡的百姓。準備分配給南渡百姓地土地,也業已安排妥當,一應的農具、糧種正在積極籌備中。只要不出太大意外,應當不會影響到末夏初的耕作。”有關徐州民安置的事務,是由魯肅負責總攬的。

“做的好!”劉備安心地點了點頭。

“對了,今早些時候收到甘寧將軍的一封傳書。還未來得及向主公稟報…”徐庶突然想起一事,急對劉備説道“從前起,有曹軍騎兵自兗州突入彭城郡,對南遷的百姓和我軍的多個賑濟點進行騷擾,造成部分百姓傷亡和糧食損失…此外,他們還試圖尋找我軍輜重補給線實施攻擊,但因我軍主要是以水路運輸糧草輜重,這些騎兵才未能得逞…

以庶料想,接下來曹軍恐怕還會故計重施,想以此來延滯徐州百姓南遷,牽制君侯的大軍。”聽到不少百姓死於曹軍騎兵地騷擾戰中,劉備向來温和地眼眸中,突然閃現出鋭利的寒芒。…

正繼續商議間,劉備的親衞統領寇封突然急步走入廳內。

躬身向幾人行禮後,寇封走上前去,俯身在劉備地耳邊低語了幾句。

點點頭,劉備低聲吩咐了幾句,寇封行禮後又轉身急步離去。

“主公,有什麼緊要事麼?”徐庶略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麼!”劉備輕笑着回道“剛到了一位客人。”

“客人?”連張昭和魯肅都驚訝了起來。

“算是位親戚…”劉備呵呵一笑,對徐庶三人説道“元直,你們先下去吧,我要見見這位親戚。”

“是!”出了大將軍府後,徐庶突然止步,掐指算了算,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明悟之

魯肅沒有漏過徐庶表情的微妙變化,側身輕笑問道:“元直,是否猜出了主公那位神秘客人的身份?”平裏最為沉穩持重的張昭也靠了過來,想聽聽徐庶的回答。

“子敬,你的眼睛也忒‘毒’了些…”徐庶無奈地苦笑了笑“應該是夏侯家的那位…”。。

在四名狼牙兵的“護送”下。夏侯霸舉步邁入一間恢弘的大廳內。

廳內只有兩個人——一位紫袍中年男子端坐在廳中地主位上,正笑地看過來。在他身旁,還站立着一位白袍青年將領。

驚疑不定地朝紫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夏侯霸突然抬手指向對方,大聲喊道:“你是…劉備?!”夏侯霸雖曾在許昌看到過劉備,但那是十多年前地事,而且劉備的樣貌體態也發生了不小變化。

“放肆,居然敢如此直稱大將軍之名…”一旁的白袍青年將領然作道。

“我是劉備!”紫袍男子擺了擺手。笑着點頭道。

看到最大的敵人居然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自己跟前,夏侯霸一時間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都下去吧!”衝“看護”夏侯霸的四名狼牙兵輕輕揮手,劉備彷彿全然不懼怕會遭遇襲擊一般。

“旁邊有椅子,自己坐下吧!”似乎沒有看到夏侯霸面上浮現的一絲兇意,劉備和聲招呼道“翼德的傳書中,已經説了仲權地事。放心在廬江休養一段時間,等戰事平息後,我再讓人送你回去。”聽了劉備和藹可親的話語,夏侯霸神莫名複雜地盯着這個“丞相大人”最為顧忌地勁敵看了片刻。最後無可奈何地收斂了自己的異心。

左右張望着,找了一張被稱為“椅子”的奇怪坐具,俯身坐了下來。

“我與令尊雖身處敵對。但也算故識,對妙才公素來敬佩。”劉備笑了笑説道“説起來,我還是妙才公的晚輩呢…”夏侯霸自然知道劉備話中的意思——由於張飛娶了夏侯蓉,夏侯淵無形之中就比劉備兄弟三人長了一輩。這本該是丟人的事情,但劉備居然不以為意地自己説了出來,不令夏侯霸大驚詫。

“三弟18歲投軍,縱橫沙場20多年,歷經大小戰事一百一十三戰。尤其是最近六、七年來,幾乎從未有過敗績…”在夏侯霸略莫名的目光中。劉備温和説道“你敗在他手上,不丟人,不必如此沮喪。要知道,連曹孟德如今都正被三弟困在宛城,動彈不得分毫。”

“什麼?丞相還被困在宛城?”夏侯霸騰地站起,不敢置信地説道“丞相怎麼可能被困住那麼多天,不可能。不可能!”

“我無需騙你!”劉備温笑着説道。

緊盯着劉備的面龐,夏侯霸想看出些欺騙地痕跡來,但逐漸地,他失望了。

劉備也在仔細留意夏侯霸,見他不時便由失落情緒中擺出來,神變得堅毅起來,不由輕點了點頭,暗讚了一聲。

“你也遠來疲乏了,我讓人為你安排住處。你是想住在三弟地府上,還是另尋一處居住?”沉了片刻,夏侯霸緩緩説道:“另外找個地方給我住…能不能讓我見見…家姐?”劉備笑着點了點頭,眼中的讚許之更濃。其實這個選擇住處的問題,正是劉備給夏侯霸地一個考驗——以夏侯霸目前的狀況,劉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讓他住在徵西將軍府。如果夏侯霸真的作出這個選擇,十之八九是存了異念。。。徵西將軍府內。

一眾僕婢看到向來舉止典雅的主母此刻居然略顯失態地疾步奔向前廳,個個驚訝得險些下巴掉下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夏侯霸正左右打量着廳內的情形,突然聽到一個如天籟般的聲音傳入耳中。

“大弟!”猛地轉身,一個悉又顯陌生的俏然身影出現在視線內,説不出的覺急湧上心頭,夏侯霸失聲喊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