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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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殺聲越來越小,平原上只剩下零星的戰鬥。
在戰鬥中失去頭顱的曹軍士卒的屍體橫躺在傾倒的旗幅上,受傷的戰馬掙扎着發出重的呼聲,空氣中瀰漫着濃郁刺鼻的血腥氣味。西邊天際投過來的夕陽光輝,給血戰後的平原更添幾分淒涼意味。
馬岱、龐德等十幾騎飛馳而來。
“仲華,都還好吧?”我掛起蛇矛,見馬岱渾臉血污,關切地問道。
“謝將軍掛懷,沒什麼大礙!”馬岱在臉上抹了一把,搖頭説道。
“這次鐵騎沒有正面強行突破,而是避實就虛地進行遊擊,損失並不大!曹洪好幾次想圍住鐵騎,結果卻被耍得團團轉。”龐德咧嘴一笑説道“二軍主和三軍主正在收攏俘虜,清點損失,這次的傷亡應該不超過百人!”雖然投入我軍已有好幾年時間了,龐德仍然習慣地稱呼馬家兄弟為“軍主”
“可惜,還是讓曹洪給溜了!”輕嘆了口氣,馬岱不無遺憾説道“將軍,埋伏發動的似乎有些早了。我和令明趕到時,河東的曹軍足有兩萬人…”按照事先的計劃,應該在曹軍渡過去大半之後,埋伏的兵馬才驟然發難,實施突襲。若真能如此,留下的曹軍絕對要比現在多的多。
只可惜,凡事皆有意外…
“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曹洪在渡河過程中識破了我軍埋伏,突然開始後撤。不得已,只能提前發動埋伏!”我也很到遺憾。
“讓人儘快將浮橋修好,清理戰場後,全部撤過宵水!”我轉頭對親兵下令道。。是夜,堵陽縣衙中“此戰我軍共傷亡1400餘人。殺傷、俘獲曹軍6200餘人(河西的5000曹軍幾乎全軍覆沒),另有500餘曹兵落水溺斃。”朱桓興奮中又帶着幾分遺憾地稟報着戰損情況。
“在原本的計劃中,曹軍的戰損應該在這六千的前面再加上個一。”龐統拈着短鬚笑道。
“可惜了,可惜了…”
“將軍,軍師,曹洪突然後撒的原因查明瞭麼?”馬休疑惑地詢問道。
“確切情況還不清楚,但從被鐵騎俘虜的曹兵口中問出了些情況…”龐統收斂笑容説道“在未、申之的時候,似乎有一騎快馬突然從東面馳入曹洪軍中。
以時間來看,這件事情相當可疑。我懷疑。這騎快馬很可能是示警傳訊的使者。曹洪自己並未識破我軍計劃,只不過是受他人地提點。”
“軍師認為是誰派的使者?”馬岱接口急問道。
“不出意外,應當是曹從宛城派出的使者!”龐統目光深邃地説道“也不知曹派出幾批傳訊斥候。狼牙營截住了四挑,但或許還是漏過了一些。”
“都是末將的過失…”
“休穆,這不是你的過錯!”我一抬手,阻止了朱桓的自責話語。
“狼牙營成功地截住了那四批斥候,就已完成了當初代的任務。漏掉的曹軍斥候,肯定是走地是其他路,與你無干。”
“可惜!”淩統一拍大腿,懊喪地説道。
“要是這傳訊斥候能夠再遲上半個時辰趕到,曹洪不死也得層皮。”聽得淩統這讓,竟有三、四人同時發出嘆息之聲。一時間,堂中氣氛竟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公績,想新婚夫人了麼?”見淩統皺眉懊惱的模樣,我開玩笑地説道。
淩統在今年正月裏剛剛成婚,聯姻的對象來自荊州名門向族,是向寵的堂妹。淩統的這位小嬌(才16歲)。在荊州頗富豔名。剛一及笈,求親説媒的人就幾乎將門檻踏平。淩統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人家閨女,居然也被深深地住。隨後凌至刺史府,懇請我親自為淩統提親。
由我出面,向族自然不好拒絕,但淩統這小子確實也是相當傑出的青年才俊。到今年八月才滿20歲地他,已經官拜徵虜校尉,比他父親凌也僅僅低了少許而已。
最後,也是由我親自為其主婚,淩統在正月十八成就了“小登科”之喜。據説。小夫倆關係好得如裏調油一般,朱桓、朱然他們常以此來調笑淩統。
此刻,聽得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淩統先是微怔,隨後臉面迅速紅了起來,支吾着説道:“沒…沒有!”淩統的這一表現,更增喜劇效果。頓時堂中所有人都鬨笑了起來,朱桓更是拍了拍淩統的肩膀,取笑道:“想就想,又什麼好害羞的,老哥是過來人了,哈哈哈…”
“好了!”見放鬆氣氛的目地達到,我笑着擺了擺手“不管怎麼説,是咱們贏了。這次算他曹洪運氣好,我倒要看看,曹是不是每次都能派人去提點曹洪。他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對,這次算曹洪狗運了!”淩統也急於擺自己被眾人“鬨笑”的命運,接口説道。
“將軍,下面該怎樣做?”賈華略現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