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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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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外,方圓不足一里的士地已被鮮血染成通紅,缺肢少腿的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乍看上去猶如人間地獄,令人眩暈的血腥氣味瀰漫在空氣之中,天空中的太陽似乎也不忍目睹這一切,躲進了厚厚的雲層中。一些重傷瀕死的士卒猶自做着最後的呻,但氣息卻已變得越來越弱。

臨近未時,別劉兩軍的較量也已接近了尾聲——因呂岱的負傷落馬,江東軍在一時之間竟陷入失控的狀態。鋭地捕捉到了這一戰機,魏延命士卒大肆呼喝“呂岱陣亡”的假消息,藉以打擊江東軍士氣,一面更是領軍發起更為瘋狂的攻擊。戰局也因此而急轉直下,原本仍能勉強抵抗住對方攻擊的江東軍立時軍心大亂、幾近崩潰。儘管呂岱很快便強忍傷勢重新上馬指揮士卒作戰,但大局已經無可逆轉…

其後,雖有張馗那1000士卒的加入助戰,但呂岱的被動局面卻並未能有所改觀。恰恰相反的是,也正因張馗放棄了盯防,才使得富守軍可以毫無顧忌地出城參戰。陸遜毫不猶豫地將城中能夠調用的所有士兵——400人全部派出城去,進而與魏延軍一東一西,對江東軍形成兩面夾擊之勢。陸遜本人甚至親提三尺青鋒,直接指揮士卒廝殺在第一線。席豐惟恐文弱的陸遜有所不測,嚇得不敢離他寸步。但陸遜的這一舉動,卻對麾下士兵起到了異乎尋常的勵效果,幼士兵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戰力,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在魏延、陸遜兩軍的強力夾擊之下,一直試圖勉力支撐的呂岱意識到敗局已不可挽回,只得無奈地招呼殘部2000人向南面撤退。而另一面,兩部劉備軍合兵一處後,魏延也不及與陸遜寒暄多少。便直接留下200人給陸遜駐守城池,自己則領其餘士卒跟在呂岱軍之後,進行尾隨追擊。

狼狽不堪的呂岱軍由起先的邊戰邊撤,逐漸演變成亡命的潰退。而魏延也不着急將呂岱軍一口吃光,領軍追擊時總是緊一陣、松一陣,便如獵食地狼羣一般,將獵物一口一口地咬至血盡而死。

一個半時辰後,待追逃至富江邊時。2000江東兵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不足千人,而此時,被留下看守渡江船隻的500江東兵成了呂岱最後一救命稻草。呂岱一面命張馗極速領軍渡江,一面親領那沏戰力未損的士兵奮力抵抗魏延的攻擊,以掩護其餘士卒撤退渡江。

遭遇強有力抵抗之下,魏延迅速判斷了一下形勢,認為以自己麾下士兵的狀況,再強攻下去也無法繼續擴大戰果、反而會徒增傷亡。遂果斷地下令停止攻擊。目送大部敵軍渡過富江後。魏延領軍發起最後的攻擊,將未及上船地百多名江東兵擊滅。

逃過富江,呂岱在南岸駐留了片刻。看魏延無意渡江進襲,在留下數名斥候繼續觀察江北的動向後,黯然地領軍撤往會稽。隨呂岱出征的4000大軍,最後只得1300餘人全身而退。

簡單地清理了戰場之後,魏延亦領軍退回富

八月二十一晚戌時,我與二哥、關平、全柔、全琮輕騎先期抵達壽城,大隊的騎、步軍則由趙雲、周倉等人統領在後趕路。

一回到壽,我也顧不得回府探望蓉兒,便與二哥他們直奔郡守府,往見大哥。

郡守府議事廳中“此一戰後。江東鋭大損,別權再無能為也!二弟、三弟,辛苦了!”聽二哥和我分別將廬江、丹陽兩戰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後,大哥笑容滿面,顯得興奮非常,朗聲説道。由於事先已知我和二哥將要返回壽的消息,大哥和徐庶、孫乾等人一直就在議事廳中等候着。

“兄長,破敵守土,乃是我和三弟的本份。談何辛苦二字?”二哥輕捋頷下長髯,微笑説道。

“大哥,十多年的兄弟,還説這些客套話做什麼?”我笑了笑,接着二哥的話説道。

“恩~!”大哥笑着點了點頭,隨即留意到立在議事廳下首的全柔、全琮父子,有些好奇地詢問道“這兩位是…”

“吳郡全柔(全琮),拜見劉皇叔(主公)!”全氏父子急忙舉步上前,屈身行了一個大禮,恭敬地應道。不過,比較起來,似乎全琮更加放得開些,直接稱大哥為“主公”相形之下,全柔顯得有些拘謹(或者説還未完全適應自己身份地轉變)。

“快快請起!”大哥親自將二人一一扶起,略一思索,和聲詢問道“未知二位與吳郡全太守是何關係?”前些,大哥已正式以左將軍身份任命全範為吳郡太守。

“正是家父!”全柔恭敬地回道,隨即一指旁邊地全琮“皇叔,此乃末將犬子!”仔細地打量了全氏父子片刻後,大哥面上先是略現驚異之,隨即欣喜非常地説道“三弟昔信中曾言,全族名望聞於江東,族中英才輩出”備原先尚有些不信。但今一見,方始信然。劉備何德何能,竟得全太守一門三代相助?”

“多謝皇…主公謬讚!”大哥的話語自有一番讓人承服的力量,全柔一聽罷,便面現動之,躬身抱拳,顫聲説道“我父子效死命,為主公大業一盡綿薄之力!”

“好!得如此英傑相助,何愁大業不成?”大哥開心笑道。

“連趕了5個時辰路,想必義孝(全柔)、子璜也已疲乏…”我轉頭對下首地關平説道“定國,你先領義孝、子璜下去進食歇息!”

“主公、君侯、將軍,末將先行告退!”全柔知道我和大哥他們必定還有要事商量,知機地領全琮躬身行禮後,隨關平離開大廳…

“大哥,北面情況如何了?”全柔等人一離開,我立即詢問起曹進犯的情況來。昨儘管已從文書上了解了些情況。但也只是“大致”而已。

“情況不甚妙…”大哥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面現沉肅之,緩緩説道“軍師,你為雲長、翼德詳細解説一番!”

“是,主公!”徐庶輕應了一聲,隨即不緊不慢地説道。

“據我方細作所探出情報——曹正從豫、兗、徐三州調動兵馬,其兵馬集結處:汝南、細陽、下郊,皆是與我軍毗鄰之所,隱隱已對壽成三面合圍之勢…”

“曹軍兵馬調動規模如何?”我略一思索,接口問道。

“似乎不小…”徐庶和聲説道“細作曾報,在一一夜之內,便有過萬人馬進駐細陽城。其餘汝南和下郊亦曾有較大規模兵馬進駐。另曹軍軍資糧草的調運也是夜不停!”

“河北袁譚那裏又是怎麼回事?”二哥眉頭微蹙,沉聲問道。

“不知為何,袁軍細作竟也探出有大批曹軍正向鄴城、南皮等地集結…川徐庶搖了搖頭。面上亦現出些許不解之

“袁譚麾下謀士審配甚至預測——曹將會親率大軍進襲河北,所以他等才不得不向主公請援…”

“會否是袁譚故佈疑陣,引誘我軍與曹軍相攻…”二哥沉片刻。出聲説道。

“應該不會…”我搖了搖頭,分析説道“即便我軍與曹軍相攻,袁譚也無法從中漁利。而今袁家已不比往常,以他連敗之下殘存的實力,連固守河北都顯吃力,更休説反攻曹。既然無利可圖,他何必行此欺詐傷和之策?”

“將軍之言與我所思相同…”徐庶點頭説道“以袁譚所許諾的條件來看,也不似作偽!”

“什麼條件?

“我驚異地説道。昨大哥傳遞到廬江的急件上並未提及到袁譚邀援的條件。

“良馬1500匹!”大哥笑着説道。

“為顯誠意,袁譚已將千匹戰馬由子仲商會的海船運往壽,大約5、6之內便會到達!”

“1500匹戰馬?!”我和二哥對望了一眼,同時出震驚之。袁譚這一條件可説是相當優厚了,戰馬在今時今世絕對是非常稀缺地戰略資源,而且袁譚還不是在開“空頭支票”先送禮,再提要求,誠意絕對是足夠了!

“曹斷不會同時進擊河北與壽兩地,其中必有一路是其所放的,煙霧。藉以惑人視線!

“我沉聲説道。

“軍師也是這樣認為…”大哥點點頭,接口説道“但究竟誰虛誰實,卻是難以分辨?”

“有一件事頗為可疑…”徐庶突然接口説道“這些,細作似乎只能探到汝南、細陽、下郊一線以南各地的情報,此一線以北曹治地的情況已多無有回報。”

“竟會如此…”我擰眉思索了片刻,沉聲説道“此事卻是可疑!元直有何高見?”

“以庶之見,當是曹軍刻意加以封鎖…”徐庶和聲分析説道“至於內中原由…怕是曹有什麼隱秘事務,不為人所察!”

“難道説…”我腦中靈光一現,抬頭看向徐庶。

“有此可能…”徐庶領會了我的意思,點頭説道。

“三弟和軍師做何啞謎?”大哥好奇地詢問道。

“大哥,以元直適才所説的情況看來,曹真正的進攻方向可能是河北,但他顧忌大哥會乘虛襲其側後,所以向細陽等三地集結兵馬,惑我等視線,藉以掩飾其真正意圖。…”我出聲解釋説道“我等所得曹軍兵馬集結情況,怕是曹故意放於細作探知。但他又惟恐真正的兵馬調動被細作所察,才將細陽以北諸地封鎖起來!”

“庶也是在昨才發覺這一異狀,心雖有所疑,但無法確定,所以尚未曾報於主公…”徐庶向大哥解釋道,此外,現在仔細想來,細作發現曹軍進駐細陽等地,似乎總是在傍晚,或是凌晨,這其中恐怕也有詐——”

“恩…”大哥沉思片刻,將我和徐庶所説內容仔細消化了一番,隨即微微頷首説道“確是可疑…”

“但如今還只是猜測!曹詭計多端,亦有可能反其道行之…”我沉聲説道。跟曹、郭嘉這樣地對手較量,確實非常吃力。論起玩陰謀詭計,我拍馬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徐庶雖然智謀過人,但畢竟經驗尚淺,當敵明我暗之時,或許徐庶可以佔着上風,如在壽算計賈詡的那次,但當曹他們認識到有徐庶這樣重量級的對手時,其重視程度自然也就不同了。看來,大哥的智囊團還是有所欠缺,得繼續延請其他足以對抗郭嘉、賈詡等人的奇才才行…

但如今,實際可供大哥徵募的奇才,其實已經寥寥無幾,而且要麼還未完全成長起來,要麼就是本不可能歸入大哥麾下!荊州的“龍鳳組合”還未出師(由徐庶那裏所知);“鷹視狼顧”的司馬懿,一族都在為曹效力,出於家族利益的需要,他也不可能投靠大哥…

縣衙大堂“哈哈哈…”聽陸遜將幾裏地征戰經過詳細地説了一遍後,魏延不拍案大笑説道“絕了,絕了…陸縣令所用計策簡直絕了!”

“呵呵…”陸遜温和地淡笑説道“魏將軍過獎了,其實下官也是心懷忐忑。若不是魏將軍及時趕到,明年今恐怕就是下官地祭了!”

“陸縣令,你確實是大才之人,這樣大膽的疑兵計我是斷然想不出來的,難怪將軍這樣器重你!”魏延真誠地説道“我就是佩服有大才地人。如果陸縣令不嫌棄老魏是個人,咱們就別,將軍,來”縣令,去了,直接互稱表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