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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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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見”就毫不留情堵住了對方的話。

對方倒是不介意,意外快地扣過來一個88,即停即止的做法竟也讓杜彧近來一直壓抑的內心得到了瞬間的舒暢。

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概念,你活得越充實,它過得就越快,只有在無聊時它才會顯得格外漫長,要跟你同歸於盡似的吊着。

月底轉眼就到,各年級考生都開始陸陸續續加入預習大軍,圖書館一座難求。

杜彧依然每天六點隨着第一聲手機震動起牀,在微信小程序裏搶到專業62號這個固定座位,刷牙洗臉喝白粥,再去圖書館温書。

他周圍的人幾乎每天都在變,嘬茶的,吃包子的,坐上座位就抱着手機呵呵笑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當然也有個別不變的,但基本都是考研的苦命人。

不過大多數時候杜彧都不管這些,也就每次起身打水和上廁所時隨意掃兩眼,平時都是專心低頭看書,沉默得像尊白玉雕,旁邊坐個人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所以今天當一張紙條從右邊平放到他桌上時,他甚至直接在上面打起了草稿。

這也不全怪他,那人放紙條的時候他正靠左看着書,紙也是教育超市裏一拿一套的普通稿紙。除了左上角那個小小的“嗨”,一切都很正常。

他終於演算完一題,心滿意足地翻書對起答案,等注意力再回到草稿紙上時,突然發現一張新的紙覆蓋在了原來洋洋灑灑一大串的數字上。紙的中間是一個用紅藍黑三水筆共同寫成的大大的“嗨”。

杜彧心下一跳,當即警覺地順着右側看去。

先是一台黑的筆記本電腦,晃眼的白底上密密麻麻排布着各種字符;然後是一雙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正極有節奏地敲擊着玻璃鍵盤;最後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鼻樑上架了副無框眼鏡,看着斯文,就是眉上的斜疤破壞了才營造出的英氣質。

杜彧瞥了眼那人鍵盤上翻飛的手指,再看看手中花裏胡哨的紙條,默默在心裏罵了句假忙。

這人他有段時間沒見了,現在出現在他旁邊也不知是純屬巧合還是蓄謀已久。

杜彧取教訓不去理會,把紙翻了個面繼續算題,暗自思索着換座位的必要

或許是看到了杜彧對自己的漠視也或許是真忙,陸寅柯接下來竟然一直乖乖敲着鍵盤,沒有再做出任何打擾到旁邊人學習的舉動。

直到杜彧放下筆拿起手機,他才摘下眼鏡伸手拍了他的胳膊,用嘴無聲擺起口型:“吃飯嗎?”

“你竟然沒有拒絕跟我一起吃飯……啊我真是好動,動得都快哭出來了。”陸寅柯一從圖書館出來就原形畢,“我跟你出來是不是還得打把傘?你這細皮的,我都怕你被曬黑了。”

“我又不是女人。”杜彧冷着一張臉,他就知道遇見這傢伙肯定沒好事。

“但是好熱啊!n市也太熱了吧!這夏天要怎麼過?”聽着陸寅柯嘰嘰喳喳的聒噪杜彧覺得自己好像更熱了,這人肯定是除了説話沒有別的呼方式。

“杜主席你是本地人嗎?”他問。

“嗯。”杜彧勉強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這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本地人!以後經常串門啊!”誰跟你串門,杜彧加快了腳步。

“對了,馬上都大三了,杜主席有沒有想過保研保去哪兒?你這成績去t大也綽綽有餘了吧。”那人長腿一邁緊跟上來。

杜彧抬抬眼,他突然覺得陸寅柯説得對,這裏的夏天實在是太熱了,從陸地到天空就是一個巨型蒸籠,而他們都要被悶死在裏面。

他張口,聲音因為缺水有些乾澀:“我不讀研,我直接工作。”陸寅柯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説些什麼,默了幾秒才又慢慢開口:“出乎意料啊……明明連我這種偽君子都不想放棄如此大好機會呢。”他斜眼瞥見杜彧頸後一層晶亮的薄汗,看上去細膩又滑潤,摸上去應該也是温和的,或許還會有些燙手。

他腳步有片刻的停頓,是在路邊發現一隻打着盹的漂亮野貓的那種停頓,心裏想着這鬼天氣確實是有點熱過頭了。

杜彧懶得再回答他,他今天説得已經夠多了。

“不是吧大主席,您每天就吃這個?”陸寅柯人未坐聲先到。

杜彧皺眉,這人屬烏鴉的?什麼事都管,好吵。

“您這是出生什麼寒門?我猜猜,父母雙亡,無依無靠,還拖着一個年幼的弟弟,全家住在天橋下的過道里?”他嘴上冒犯着,手上卻不停。

左挑挑右揀揀終於看上了一塊質鮮澤飽滿的糖醋排骨,他搛着它猶豫片刻,終於放進了杜彧的餐盤。

“來,給你一塊,上好的糖醋排骨!哎,我真是個大好人。”杜彧食不言寢不語,默默着白飯。聽到陸寅柯用玩笑話講出的大半真相也並沒太大不悦,只是在盤裏多出一塊時蜻蜓點水般抬眼看了他。

那人腮幫子鼓得像只松鼠,嚼東西時一動一動的,滿臉都洋溢着幸福。

那是種看上去無憂無慮而又盲目的幸福,或許生來就泡在罐子裏。

他重新低下頭。

杜彧最後吃光了自己盤裏所有的菜,唯獨那塊一看就令人垂涎三尺的排骨在陸寅柯的長吁短嘆中,孤零零地被食堂阿姨倒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他就換了座位,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