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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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他想。
過於甜了。
糖分都堆積在喉嚨裏稀釋不去,就只能靠不停嚥去緩解。
甜到粘膩。
甜到心慌。
“天青土厚鍾靈毓秀,瓜好月圓人傑地靈。”韓文濤詩作賦,附庸風雅,“我開始喜歡這裏了!”
“重字了兄弟,沒文化還臭顯擺。”單青接過他的話茬,“飯也吃了,瓜也嚐了,九點都快過了,趕緊商量一下明天怎麼招生,招完生怎麼開營,開完營怎麼分配課程。”
“招生不用太擔心,校長在放假前已經和每個班的學生都説過了,有需要的自然會來,我們等着就行。”杜彧走上講台,他雙手撐在台面上,上身微微前傾,“主要還是開營儀式和以後的分工。”
“那想得也太早了吧,明天再想不行嗎?我説今晚大家都累了,早點睡覺吧,嗯?”優等生陸寅柯坐在第一排,他枕着手臂趴在桌上,連尾音都帶着一絲倦意,懶洋洋地翹頭去望講台上的可人兒。
“不行,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早點安排早點好。”杜彧毫不留情駁回了他的無理要求。
陸寅柯從鼻子裏悶哼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所以我們再確認一下分工。”杜彧把表單從桌上拿了起來,“我和單青教語文,韓文濤和李思淳教數學,劉旻和胡樹教英語。”陸寅柯腦袋雖然彆扭地側過去了耳朵卻還豎着在聽,他等了半天也不見自己名字,於是撐在桌上舉起了小臂。
“我呢?”
“你?”因為高度,杜彧的眼神近乎睥睨,“你教體育。”
“體育?”他終於把頭支了起來,“你就讓我教體育?好歹教個數學吧?韓文濤這傢伙的數學哪能比我好啊!”
“確實,這裏幾乎沒人數學比你好。”杜彧點點頭,十分贊同的樣子,“但是教小學生數學又用不着那麼高深,再説了你換的那個人本來就分配的教體育,你自作自受。”
“行吧,”他捏了捏鼻子像是在權衡着什麼,“體育也好,至少不用備課。”
“那你就等着吧,我那麼閒一定會來搗亂的。”他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是,那你是有點閒。”杜彧頓了頓,他垂眼看起手上的紙條,若有所思,“那加一項,你和張璨一起教手工。”
“媽的,張璨是誰啊……”陸寅柯神情不善地轉頭回望了一眼,一個扎着單馬尾的姑娘小心翼翼舉起了手,指尖微顫,也不知是動還是怕的。
“不是,手工課?杜彧你認真的?”他又把頭轉回來,順帶着張開五指比在了身前,“你看看我這手,是做手工的料嗎?你這存粹是惡報復。”手擺都擺過來了,杜彧還真就毫不客氣打量起來。除了掌心的幾塊小繭,倒具藝術,似乎生來就適合抓畫筆或彈琴的。
“我覺得適合。”審畢,他得出結論。
陸寅柯皺着眉收回手,掌心朝上,與臉平齊,自己也盯着看了一會兒。
“你沒哄我?”他把手掌移開出半個腦袋。
“好吧,”他接着説,“那我同意了。”
“靠,”外邊坐着的單青一聽,小聲嘟囔起來,“早知道我也去教手工了。”韓文濤笑出鵝叫:“你連瓜都沒敢吃,慫蛋!”
“啊啊啊我打爆你的狗頭!”她惱羞成怒,舉起右手。
“別鬧。”講台上的杜彧輕斥一聲,單青這才極為不甘地收回了手,但臨別還是出其不意踩了那人一腳。
“啊!千斤墜!”韓文濤心疼地哭了,“我的aj!”單青再次舉起了拳頭:“你説我胖是吧?行,我今天不揍死你我不姓單!”杜彧站着深了口氣,兩指去褶皺的眉心。
“別鬧了!”他提高了音量,平時清澈的音消失殆盡,只剩下冷厲。
這下剛才還打鬧着的二人瞬時像霜打的茄子停着不動了,單青怒瞪了韓文濤兩眼總算回到正位,垂頭無言地摸起手機,連眼都不敢瞟一下。
陸寅柯還趴在手臂上,聽見那人外強中乾的呵斥聲倒是無聲地笑了。他就説這人很可愛吧,特別是在這種需要裝模作樣的時候更顯得尤其可愛。
想到這裏他不警覺地抬頭環視了一圈,看到眾人都神情嚴肅地等待着主席接下來的安排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氣。
這麼可愛的人只有自己在覬覦,真好。
幸虧他們都沒有眼光。
“現在確實也不早了,就簡單商討一下後天開營儀式的事宜吧。”講台上的杜彧並不知道陸寅柯此刻在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他,只是低頭拿過手邊的稿紙。
“小朋友沒什麼定力,儘量不要發表長篇大論,隨便説一兩分鐘就好。”
“校長是肯定要講幾句話的,至於我們,就輪做個自我介紹吧。”
“取個暱稱,這很關鍵。要簡單好記的,最好能上口。”
“比如我……我就叫……”他用指尖輕點着紙張,發出中空的敲擊聲響。
“玉玉哥哥?”尾音微揚,向上挑起半調,帶着三分俏皮和七分輕慢,陸寅柯還刻意壓了尖嗓,聽起來脆生生的。
“彧彧哥哥?”杜彧倒沒忽視他,真把這放在了考慮範圍中。
“但我這是個生僻字,”他放緩了語速,頭微微向旁邊偏了偏,“小朋友不認識。”
“他們哪需要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