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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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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身就準備探個究竟。

再恐怖也是假的,要有這個認知。

杜彧一邊在心裏給自己打着氣一邊挪到了門口,他探出頭看看兩端深邃的走廊,又後遺症般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確認沒有異常後他拉起了之前被陸寅柯一把推開的門。

不推不知道,一推嚇一跳。

只見門的背後全印上了血紅的手印,還有拳頭錘打的痕跡,對比來看竟是與天花板上骨架的顏如出一轍。

如果手印和骨架出自與同一人之手的話……

“快跑!”杜彧一邊大喊着一邊朝陸寅柯伸出手。

與此同時,那隻似乎被夾得無法動彈的手卻飛快收了回去,連帶着上面的物件都一起砸向了地面,每砸一聲,杜彧的眼皮就跳一下,再砸一聲,再跳一下。

直到陸寅柯兩步跨到他面前拽過他的胳膊將他直接拖出門外順勢關上了門,杜彧才糊糊恍過神來。

手的主人憤怒地打擊着門,時而用手拍時而用拳敲,聲音急促如暴雨但似乎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衝破這層桎梏。終於,他放棄了,隨着最後一聲重響一切都偃旗息鼓。

“門後有顏?”陸寅柯靠在對面的牆上氣,顯然也被嚇得不輕。

“對,”杜彧仍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對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還走嗎?”他問“當然,我們還有十五分鐘。”陸寅柯看了看錶,熒光的指針正不停跳動着。

經歷了剛才突發事件的他不由自主嘆了口氣:“唉,這表怎麼也是熒光的……”兩人耽誤不得時間,簡單平復了一下心情就繼續順着甬道往裏走。

兩旁的牆上掛着鍍金邊框的油畫,繁複冗雜的花紋錯盤纏着,扭曲地勾出來又拗進去。貴婦兩手疊放在腿上,紳士緊握着象徵身份與地位的紅寶石手杖,他們的嘴角都微微上揚着,眼珠似乎會隨着遊客的走向而轉動,被凝視的覺如影隨形。

隨着逐步的深入,那低聲呢喃越來越清晰,最終在他們跨入客廳時戛然而止。

正對着他們的是一個壁爐,兩把暗紅金絲絨的靠椅背對着他們。靠椅正中是一個小桌,桌上的玻璃容器裏隱約什麼東西正沉浮着,星星點點的泡沫悠悠升上去又緩緩炸開,深紫的落地窗簾飄動着,遮遮掩掩的樣子。

“我賭那兩把椅子裏肯定是兩具骷髏。”陸寅柯輕輕開口,聲音像幽靈鑽進杜彧耳朵裏。

“好好説話,”杜彧跺了兩下地,嗓音乾澀,“快走吧。”這時窗外突然閃起閃電般刺目的白光,伴隨着的是轟隆的雷鳴,客廳突然被照得通亮。

“嘶!”陸寅柯突然倒一口涼氣向下看去,他的胳膊正被一隻手抓得緊緊的,皮從指縫中輕微鼓起,彷彿只有這樣手的主人才能攀住浮木。

他慢慢回頭沿着那隻失了血的小臂向上看去……

“我,是你啊,”在看到那隻手屬於杜彧後他安心地呼出一口氣,“別嚇我啊。”杜彧不應他,只是兀自地盯着房間一角,平時波瀾不驚的臉上沾染了細微的恐懼。

於是陸寅柯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個被釘在了三腳衣架上的人,他的頭髮已經全部落,全身都是青綠,兩手被捆在衣架的分叉上,兩腳被巨大的鋼針死死釘在了牆裏,眼部發青,嘴被細密的針線縫起。

陸寅柯掃了眼角落裏的人,對於靜態的擺設他並不覺得特別恐慌,只是杜彧實在抓得他有點疼。

“現原形了吧,”他安撫地拍了拍那幾手指,“這麼怕的話我們回去?”手指倏地收了回去,耳邊是杜彧着氣卻故作鎮定的聲音。

“回個,繼續。”陸寅柯聳聳肩尊重了他的決定。

“那你怕了就抓住我。”他説。

杜彧不回他的話只是側耳傾聽起什麼,那是高跟鞋砸在地面上特有的聲音,兩聲有着微妙差異的叩地聲來回錯着,在封閉的空間裏產生層層疊疊的迴音。

陸寅柯當然也聽見了,於是兩人向着聲源摸索前進,期間杜彧一直緊張地扭動着脖子不停回頭向後看,彷彿只要片刻疏忽就會有什麼出現在他身後。

中間兩人還走過了一架會自行彈奏的鋼琴,從夾縫中突然探出頭伸出手的帶着吶喊面具的老巫,直到終於看見一條老舊的木梯盤旋向上,木製扶手像是被油潑過一般潤澤。

杜彧試探着踩了上去,木梯咯吱作響。

這似乎是一聲警告,告誡着二樓所有的生物:客人來了。

咚咚的敲擊又開始縈繞,還有發條被擰動的嘎達聲,八音盒水晶般空靈卻又間斷的音節一個個彈跳了出來,像是鬼魅的死亡之音。

杜彧走在裏面,陸寅柯走在外面,兩人並肩爬上了樓梯。

又是一條深不見底的甬道,但兩人更加小心謹慎地前行着,他們總有預這次註定要發生些什麼。

出乎意料,他們竟然順暢地走到底,但眼前卻出現了兩條岔路,黑霧不祥地籠罩着一切。

“你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杜彧扯了扯陸寅柯的衣角。

“什麼?”陸寅柯本是想看杜彧,但他把頭轉向左側後卻眯起了眼,他有輕微的近視。

“剛才一直在樓上敲着的聲音是什……”杜彧話還沒説完就被陸寅柯抓起手向右跑去,他不明所以地回過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