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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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盯着陸寅柯深邃帶笑的眸,最後一個音拖了老長,卻最終再不能罵出來什麼。
自己會不會罵人倒是另説,關鍵是能罵他什麼?
非禮?不顧他人受?但本來就是自己膽子不夠大,對方除了不禮貌外還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
杜彧發不出火,只能跟自己置氣。他重重吐出一口氣乾脆扭頭去看杜悠:“你還好嗎?”小姑娘的嘴都被嚇到失去了血,只剩上氣不接下氣地着:“刺……刺!”杜彧心裏糾結的火氣突然就被她這一副“只要玩,不要命”的態度驅散了不少,他勉強揚起有些乾裂的,笑着颳了小丫頭的鼻尖,神態寵溺非常。
另一邊本來還樂呵呵的陸寅柯笑容卻逐漸凝固在了嘴角,他覺得心裏霎時有些堵得慌,但卻説不出個道理。
帶着對這份覺的困惑,他在安全扶手升上去的瞬間就回頭轉身,邁開大步率先跨了出去,皺着眉的嚴肅神情在或歡笑或慌亂的一羣人裏格外明顯。
“陸哥!跑這麼快乾什麼啊,等等我們!”清脆透亮的女聲喊住了他。
陸寅柯轉身,臉上又牽起了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笑意:“是你們太慢了!”杜悠跑過去撞了撞他手臂:“下一個玩什麼!”
“急什麼急,時間還多呢,不吃飯了?”陸寅柯拍拍她的肩,“杜主席意下如何?”杜彧跟在杜悠身後不急不忙地走了過來,他掏出包裏的手機看了一眼:“嗯,是該吃飯了。”
“太早了吧?再玩一個項目唄!好嘛哥!”杜悠抓住杜彧的胳膊左右搖擺起來。
杜彧有點為難,鬼使神差地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陸寅柯。
陸寅柯本來正一臉漠然地低頭望着杜悠,隨便一抬眼卻正好也看到了杜彧掃過來的視線,視線中竟依稀帶着一絲求助的意味,看上去有幾分動人的可憐,他不挑着眉翹起了嘴角。
“還是先吃飯吧,”他拍拍杜悠的背,話語裏帶着莫名的愉悦,令人想到指尖在琴鍵上輕巧跳躍的樣子,“吃完飯繼續玩,不然到時候趕上午餐高峯期費的時間更多。”杜悠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放開了他哥的手臂。畢竟金主爸爸都發話了,她再賴着也沒用。但一想到樂園裏豪華的餐館,每家店展出的圖例都那麼誘人,她又輕而易舉地開心起來了。
為了保證環境的寬鬆和速度的穩定,遊樂園裏只有快餐,都是些簡單的漢堡薯條披薩,看上去單調乏味卻足以使杜悠動到轉圈。
“我終於不用吃麪了……”她下動的淚水。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哥下的面比這好吃啊。”陸寅柯不以為然。
杜悠搖頭:“他平常太忙,很少做飯。再好吃的面給你三天兩頭地吃,你也得吐。”
“沒有很少吧,”杜彧面如常,耳朵兩端倒是染上了幾抹異樣的微紅,“怎麼説得我待你似的。”隊伍推搡着向前動,狹小的餐廳有序卻避免不了擁擠。
隨着身後人的一個前傾,陸寅柯也隨之被推得向前跟上了一步。這一下,他熱實的膛就貼上了杜彧的背部,嘴巴也靠向了他的耳邊。
“我還是覺得你的面好吃,”他用一種只能被杜彧聽見的醉人嗓音悄聲説着,呼出的氣就綿長地在杜彧耳邊打着轉兜着圈,“要我的話,天天吃也願意。”可能是這些氣挑動了杜彧的神經,他不住往旁邊挪了兩步,單手捂住逐漸充血的耳朵。
“説話就説話,靠這麼近幹什麼。”他歪過頭用因為發癢而逐漸水潤的雙眼瞪向身側的罪魁禍首。
陸寅柯故意撅起嘴,角微微向下彎去,小藉口説得有憑有據:“是後面人擠我,又不是我故意的,你説我能控制的了嗎?”
“不過,”他仍沒有移開身體,“你什麼時候再下麪條給我吃啊?”
“做夢,”杜彧聲音悶悶的,“倒了都不給你吃。”陸寅柯聽到這句話不怒反笑:“杜主席不應該啊,您這是生我氣了嗎?正常情況下你不都應該不理我了才對嗎?”這一語簡直點醒了夢中人,杜彧也不由倒一口涼氣,什麼時候自己對陸寅柯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了?
一定是因為今天玩的項目都過於刺導致了體內多巴胺分泌過剩,自己的情緒也不由被調動得興奮了起來。但歸到底只是一時的情難自制罷了,對於這個人他絕對仍然是厭煩居多。
杜彧這麼想着倒是很快平靜了下來,他放下手時耳朵已經恢復了原,一切如常。
“嘖……”陸寅柯小聲地咂了咂舌,搖着頭暗自思忖自己剛才就不該多嘴,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但是話説回來,自己好像也並不經常會説這麼多吧?而且是一個勁的用熱臉去貼冷股。
今天惹他不高興了嗎?什麼時候?在哪裏?因為什麼?是自己又説錯話了嗎?
他渾渾噩噩地回想着,大腦卡機生鏽般緩慢轉動起來。
他突然回憶起過山車後杜彧對他罵的那句髒話,然而當時的他正沉浸在另一種惑裏並沒太在意,畢竟朋友兄弟之間打打鬧鬧早就習慣了。但現在仔細想一下,這好像是杜彧第一次明確地對他罵了髒字?
能讓杜彧這種連氣急了還不忘跟人家説謝謝的人罵出髒話,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