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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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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個笑話,沒愛還能生孩子呢。”

“不過有一點我一直不太懂,今天正好請教請教你。你説愛這個東西,它到底是個啥啊?憑什麼人這一生偏偏就離不開它呢?為什麼有的人願意為它赴湯蹈火,有的人窮其一生都難以得到?”陸寅柯抬起明亮的瞳仁望向杜彧,“杜彧,你是個明白人,你給我説説呢?”看着陸寅柯咧起的嘴角,杜彧只覺得心上像是被一隻大手用力揪了一把,扎眼得要滴出血來。

不住伸手摸上他的面頰,用力扯下他的嘴角,一字一頓地搖頭説道:“別笑了。”

“為什麼不笑?難道不好笑嗎?”陸寅柯也依葫蘆畫瓢地伸手摸上杜彧嘴角的皮膚,拉着它向上撐了撐,“你也笑一笑啊?”杜彧收回手,攥住了他一掌難握的腕骨,“我不想笑,你也不想笑,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本就沒那麼多想笑的時候。”他凝視着陸寅柯深不見底的雙眼,掙扎着不與他一起淪陷下去。

“你不總説我們是戀人了嗎?這樣,我們做個約定,以後我多依賴你一點,你對我多真實一點。”他的雙手慢慢覆上陸寅柯的,最終五指錯着握住了他的手掌,聲音綿軟下來,“我會回答你的,可今天不是個好時機。現在太晚了,我又困了。”他蹭蹭臉旁糙的掌心,“改天,找個天朗氣清的午後,我們人手一杯熱茶再慢慢聊好嗎?我會一直在的。”第60章相信——我覺得我有輕微的焦慮症。不是抑鬱症,是焦慮症。我經常會到恐慌,永遠在擔心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夠好,經常自我質疑,有時候還會突然不上氣,心跳紊亂。我還發現我一焦慮就會抓頭髮,好像只有拉扯頭皮才能讓我靜下心來。雖然這些聽上去好像都是小病,但每件事都這樣的時候心情就會特別糟糕。你説嚴重吧也不至於,但一週裏沒幾天是開心的。活着為什麼這麼累,我真的好想快樂起來……

——焦慮是一種常見的神活動,但如果像你説的那樣極少能到快樂和滿足,還請務必去醫院就診。嚴重的焦慮症同抑鬱症一樣,是需要藥物調控的,否則容易引發驚恐發作和幻聽等伴隨症。

但也不必輕易對號入座,大多數人焦慮只是因為一段時間內壓力過大,生活作息不健康或身體素質較差。如果只是輕微焦慮,不妨試試調整作息,加強鍛鍊,深呼是對付焦慮的有效方法。你還可以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儘量不要讓自己沉浸在對焦慮事物的恐怖幻想中,畢竟有些事想也沒用。

凡是人都會焦慮,我們能做的只有正視。既不要低估自己的心理素質,也不要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與自我厭惡作鬥爭永遠是人生的重要課題。

**陸寅柯在杜彧的話音裏斂去了笑意。

他不笑了,卻也不皺眉,只是微微歪過了腦袋,以一種略帶審視的神情打量起對方。

面無表情的陸寅柯看起來是如此陌生,目光犀利得像把鋒鋭的軍刀,冰冷的刀片橫貼着杜彧每一寸皮膚劃過,燈光一照就反出凜冽白光。

這時的他似乎是漠然的,但這份漠然又和杜彧有着細微的差別。

如果説杜彧的淡漠是温和內斂的,那麼陸寅柯的淡漠就是敵對發散的,並且是放線一樣在無形中令人不寒而慄。

杜彧蹙着眉與他對視,隱約覺得自己前不久才看見過這副表情。

在哪兒呢?

醫院?出租車?還是……陸寅柯家裏?

對了,他想起來了,是陸寅柯家裏,那張被他翻倒的相片上。

顯然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已經被他打磨得圓滑,化成了如今無堅不摧的盔甲。

對他來説,社會就是最殘酷的戰場。他每天都披着沉重的盔甲,每一處刮痕都是他拼命拉扯的印記。久而久之,他練了,盔甲上的刮痕也越來越淺,越來越少了,可那副盔甲卻膠進了他的骨骼裏,僅憑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也卸不下來了。

他本以為這輩子都只能像只蝸牛一樣負重前行了,卻沒曾想竟然真的有人敲開了他的外殼。

是的,敲開。

用了共振的方式。

他們用相當的心跳頻率發了共同的振動,這振動超過了盔甲的固體強度,無堅不摧的盔甲竟也被振得裂開了豁口。

最終剝落成一片一片再也無用的廢鐵。

“你還要這麼看我到什麼時候?”杜彧的聲音悄然響起,但已褪去了方才的柔和,恢復成了清清冷冷的線條。

“嗯?我看了你很久嗎?”陸寅柯反手撫過他的面龐,起一抹淡笑,神如常地向前傾過身子,低低地抬起眼皮看他,“都怪我的寶貝玉玉生得實在太好看了,一時間失了神呢。”他的睫其實長,特別是眼尾一塊極密,從下往上看時簡直像勾了眼線,有種攝人心魄的魅力,既危險又人。

杜彧從不怕他的凌厲,卻向來怕與這樣的陸寅柯對視。那對眼眸裏好像藏着什麼波濤洶湧的慾望,卻被黑夜重重掩蓋着,彷彿一個不留神就會踩空失重。

杜彧不太自在地移開目光,轉而看向桌布垂下的吊穗。

“你怕我?”陸寅柯有些玩味地盯着他,嘴角翹起的弧度簡直像個蠱惑人心的小惡魔。

“……怕個鬼。”杜彧不甘示弱地瞪他一眼,“那個約定你到底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