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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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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身體疲乏地靠上牀頭的柯基股,杜彧眯起眼睛看向抓着他牀沿探出一個頭的黃海鑫。

“……不用,你上課吧,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可以?!”黃海鑫誇張地驚叫起來,“你燒糊塗了吧?你這叫可以?!我只摸了一下都覺得你發高燒了!”

“不行……你們今天上午要做pre的,少了人是要扣分的……”他垂着眼梢擺起手,蒼白,乾裂的褶皺像幾道道彎溝。

“那那那……”黃海鑫着急地跺了跺腳,“對了!陸寅柯!你最近不是跟他關係很好嗎?那你給他打電話,一定要讓他送你去醫院啊!”杜彧靠在牆上縮成了一團,被子掖了好幾道揪在手裏,眼睫委委屈屈拉着,一副隨時都要再次睡去的模樣。

“好,”他若有似無地應道,黃海鑫甚至沒看見他嘴的顫動,“你快去吧。”

“那……那我走了啊,你一定要給陸寅柯打電話聽見沒?”他最後關切地看了杜彧一眼,終於拎起書包衝出了宿舍,他快遲到了。

杜彧仍舊一動不動地窩在枕頭與牆壁的折角中,像只紙箱裏的幼貓一樣瑟瑟發抖。

他現在神志還算清醒,只是渾身上下無一不滲着寒氣。雖然手腳冰涼,鼻子裏呼出的氣息卻是炙熱的,就像極端天氣在身體裏打架一般。

他知道自己必須去醫院了,説不定發燒從昨晚就開始了,只是他一直不太關注,總覺得只要吃點藥就能好。

下地的一瞬間,他差點跌倒,眼前一陣發白,耳裏高鳴不止,明明什麼都沒吃卻抑制不住乾嘔,只好抱着膝蓋蹲埋頭蹲到地上。

這是低血糖犯了。

真行,自己居然這麼弱不風,還好沒有一個人看到他這副糗樣。

尤其是陸寅柯。

他倚在桌角蹲了一會兒,終於能晃晃悠悠勉強起身。飄飄然地洗漱完,他套上棉服,看着櫃門處掛着的長款大衣,猶豫地抓起手機按亮了屏幕。

陸寅柯最近好像在準備一個項目,已經連續熬了很多天夜了。這點小事,就別去打擾他了吧,自己一個人也習慣了,更何況還沒病到非得人陪不可的地步。

毅然關掉聯繫界面,他躊躇兩秒點開了打車軟件。

但自己這個狀態,也只能打車了。

“39.2度,發高燒不知道掛急診嗎?”醫生開始低頭寫病例,嘴裏罵罵咧咧,“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回事,一點常識沒有。”

“單子給你,去掛水。”他透過玻璃瓶底一般厚的鏡片打量起杜彧,“一個人來的?最好找個人接你回去,神智不清的,出了事怎麼辦?”杜彧接過單子,遲疑了幾秒,沒答後面的話,而是用僥倖且試探的語調問道:“……能不掛水嗎?”在醫生的迫下,杜彧最終還是拿着單子進了輸室。

他能一個人來醫院,忍得了孤獨,受得了無助,卻怕打針。

其實他每次體檢個血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設,但同伴都不知道。只能看他從擼起袖子到用棉花壓住手指,全程雲淡風輕面無波瀾,似乎心臟都沒多跳一下,還覺得怪厲害的。

但就跟坐過山車玩鬼屋一樣,都是裝的。

只有打針的小護士會在綁橡皮筋的時候安他兩句,但也不知道是在例行公事還是有所察覺。

這次也一樣。

真他媽的疼啊,他因為血管太細還被多紮了兩次,真他媽的疼啊。

他窩在輸室的椅子上瞪瞪地想。

趕緊好起來吧,他可不想再掛第二次水了。

吊水一滴一滴落進變速管中,他也開始暈暈乎乎打盹,頭一點一點往下沉去,輸室的喧雜對他來講似乎不值一提。

就在他即將陷入昏睡時,手機的震動卻攪醒了他的安寧,他甚至被嚇得動彈了一下戳着吊針的左手,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

“喂杜彧,我現在去你宿舍拿衣服,快到樓下了。等會兒一起吃個飯?你在宿舍吧?”是陸寅柯。

“啊……”他張嘴發出了幾個毫無意義的聲調,莫名其妙慌亂起來,“我不在宿舍,我有課,你下午再來吧。”對面沉默了兩秒,杜彧甚至連他的呼都聽不見,只是純粹的沉默,而這陣沉默讓他更加心慌。

“……你有課?”對方的語氣微妙起來,“你課表上可沒顯示你現在有課。”糟了,他忘了以前陸寅柯就問他要過課表,就是為了好約時間出來。

“呃……”或許是發燒的原因,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沉着,應對的理由也胡亂不堪,“是補課!那個老師前段時間有事,缺了一節課要今天補。”他聽見對面的聲音逐漸失去了原先的輕鬆和笑意,變得冷硬而壓迫。

“哪節課?哪個老師?”杜彧被他問得猝不及防,腦中閃斷了片刻才慌忙答道:“是證券……”

“陸寅柯?!哎還真是你?杜彧都從醫院回來了嗎?這麼快?”他話音未落,就聽見舍友悉的聲音從陸寅柯電話那頭遙遙響起,還夾帶着陸寅柯一聲疑惑的“什麼”。

“他今早發燒了啊?但我有pre,他沒讓我陪他去醫院,我還特意叮囑他要給你打電話來着……怎麼?他沒打嗎?”這下糟了。

杜彧聽着電話,深深地嘆出了一口氣。兩邊他是一邊都沒演好,可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熱門了?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