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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傳道解惑坐看風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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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早已學會了凌波微步,而他現在也算得是用劍的大行家。這時把《獨孤九劍》的劍譜從頭到尾仔細通讀幾遍,再於腦中思索推演一番,便把這一部劍譜理解的七七八八。

這就好比當年王重陽讀《九陰真經》一樣,王重陽當時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九陰真經》中所載的諸般秘奧義,他一經過目,思索上十餘,即全盤豁然領悟。

尹治平現在的武功當然還遠遠比不上當時的王重陽,可《獨孤九劍》卻也不同於《九陰真經》。先不談兩者孰高孰低的問題,《獨孤九劍》只是一門劍法,而《九陰真經》卻包含甚廣,內功、外功、招式、拳腳、兵刃、身法、步法、療傷治藥等等,舉凡涉及到武功的一切,簡直無所不包。單是這方面相比,《九陰真經》的內容就比《獨孤九劍》豐富了十倍不止。

王重陽通讀《九陰真經》後,還需思索十餘方才能全盤豁然領悟。如果換成了是《獨孤九劍》,王重陽恐怕只需一,甚至兩、三個時辰,便能把《獨孤九劍》領悟的通透。

尹治平現在自然是遠不足這位重陽祖師,可他早已學會了凌波微步,而創下獨孤九劍之人明顯是參詳了凌波微步所創下的這門劍法,其中口訣都與凌波微步的口訣有七、八成相似。有這個前提在,再加上他本人也是通劍法,是名用劍的高手,用來參悟獨孤九劍的劍譜。自然是沒什麼礙難。

史冰雲將大道拳連練了十遍方才停下,收功而立。轉頭看向尹治平。但見自家這位師父正抬頭仰望着天空。可再仔細看去,卻又發現他似乎並不是瞧向天空。而是瞧着什麼也沒有的半空處,眼中並無聚焦,像是發呆地在思索着什麼。再看向《獨孤九劍》的卷軸,但見那一卷劍譜正卷疊的齊整,放在他身旁的桌上,像是本沒打開過。

“師父!”史冰雲走過去喊道。

她方才練拳時,其實有留意尹治平是打開劍譜看過的,但這時見劍譜放在一旁,她卻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情況。尹治平又有沒有看完。

“哦,練完了!”尹治平回過神來,瞧向史冰雲道。

“是,弟子連練了十遍。”史冰雲答了一句,看向桌上的劍譜問道:“師父有沒有把這劍譜看完?”尹治平點頭道:“看完了。”他確實早已看完了,方才發呆思索問題,正是在琢磨那一時還未悟透的剩餘二、三成。説罷後,他拿起桌上的劍譜,遞還給史冰雲道:“你拿回去好生收着。”史冰雲伸手接過。問道:“那弟子可不可以請師父解答些這劍譜上的疑問?”尹治平含笑道:“沒問題,你問罷。”説罷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練到第幾式了?”史冰雲道:“弟子才練到破槍式。不過最擅長、領悟最多的還是破劍式。”尹治平點點頭,心裏對回答史冰雲的問題更加有底了。史冰雲才練了一半不到,但他卻已參悟了七、八成了。相比起來自是綽綽有餘。

接下來,史冰雲便把劍譜上看不懂的地方以及自己練習時所遇到的諸多問題向尹治平一一提出。這些問題並未超出尹治平所參悟出的那七、八成。因此他回答起來很快,基本上都是對答如。不加思索。讓史冰雲心中對自己這位師父更加敬佩。

這一,尹治平除了開始讓史冰雲練了幾遍大道拳外,剩下的時間都是在解答史冰雲在修習獨孤九劍時所遇到的諸多問題,《全真內功》方面也沒教她什麼新的東西。

不過,尹治平本也沒打算立即就教史冰雲下一層的功法。這第一層的大道拳,本來就是要多加練習一些,把身體基礎打好,這才接着開始正式修習內功。雖然史冰雲早已是練武多年,身體基礎已是頗好,但把這大道拳再多練些時也是更有益處。

不過,史冰雲到底是帶藝從師,已有功底在身,卻也不能跟沒練過武的尋常弟子同等對待,教法上自然還是要有分別。所以,只三後,尹治平便把《全真內功》第二層的呼吐納術教給了史冰雲。但同時也叮囑,她的大道拳法也不能放下不練,每還是要堅持練習。

尹治平到得臨安當,乃是九月初時候,這般過得幾,已是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節。重陽節當,尹治平奉旨於萬壽觀為國升坐,主辦了一場盛大的齋醮儀式。所謂齋醮,又稱作齋醮科儀,也就是相當於佛門的法會。

白玉蟾於寧宗朝時,曾兩度為國主醮,乾的便是這等事。不過白玉蟾的兩度主國醮,卻皆非是在臨安,一次是在洪州玉隆宮,一次是在九宮山瑞慶宮。

白玉蟾當年也被寧宗徵召赴臨安,曾於寧宗皇帝面前受寵一時,但因伏闕上書,言天下事,卻沮不得上達,失望之下喝醉了酒鬧事還被臨安府的巡街兵丁抓過,後被朝中不少大臣上書言其以左道惑眾,遂離臨安而去。

關於這件事,年前在終南山時,尹治平便曾跟白玉蟾有詳細瞭解過,知道這件事的內情。白玉蟾當年的伏闕上書,主要得罪的就是當時的權相史彌遠。所謂的朝中不少大臣上書言他以左道惑眾,背後也都是史彌遠所主使的。

這件事他私下裏分析,認為白玉蟾是撈過界了。白玉蟾既然是以道士的身份被皇帝所重視,那隻需要幹好道士的份內事就行了。但白玉蟾是讀書人出身,曾中過試,當時又還年輕有些憤青,眼見天下靡爛,朝廷當道諸公不作為,便大膽上書,要向皇帝諫言天下事。

這一來。自然是撈過了界。你個道士不好好地做道士,給皇帝做法事。卻來干涉政事,自然是被當時的權相史彌遠所不容。而且白玉蟾上書諫言中有言當朝諸公不作為。那當朝諸公中最大的就是他史彌遠,白玉蟾雖未指名道姓,卻也相當於直指着史彌遠的鼻子罵他了,自然是大大得罪了史彌遠。被史彌遠以權勢攔阻,不讓他上書,然後藉着他醉酒事又指使朝中眾大臣攻,終使得白玉蟾黯然而去。

尹治平現在的形勢與白玉蟾當年大致相仿,甚至情況比白玉蟾要好上不少。白玉蟾當年初來臨安還沒受什麼封賞,他卻已被賜了散宮。又受了封號,還當了萬壽觀的觀主。而史嵩之才初登相位不久,權勢與其叔史彌遠在位時也遠不能相比。

不過,他現在的形勢雖好,卻也要從白玉蟾當年的事件中取教訓,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就行,然後便是藉着皇帝的信重行傳教之事,其它的事少管,不要輕易干涉它事撈過界去。

其實。想要撈過界也不是不行。歷史上,以宗教人士身份見寵於帝王並因而影響干涉到軍國大事的也着實出過幾位。但這需要有足夠的實力與身份、地位,以及帝王對你有足夠的信任之時,否則。輕易就撈過界去幹涉它事,實在是殊為不智。

尹治平與白玉蟾不同,也與這世上受過儒家傳統教育的絕大多數人不同。他雖然也不忍見南宋在蒙古的鐵蹄下覆滅。能幫上一把的時候也會盡力相助,但卻沒有那種深刻的士人思想。有以天下為己任的責任

所謂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他也沒那麼高的思想覺悟與追求。遇到合適的時機,該出手的時候他絕對會出手,就像刺殺掉忽必烈;可如果再努力也爛泥扶不上牆,他也不會非要去扶這把爛泥。何況他乃是穿越人士,不説是此刻的南宋,便是對這整個世界而言,他本來也就沒有什麼太多的認同

許多時候,他對於穿越以來的種種都有一種這只是過於真實的一場夢境或遊戲的覺。以這種心態而言,他所關心的也只是這個世界上與他有關係的寥寥幾人而已,其餘諸事,什麼江湖風雲、天下大勢,他其實都懶得去理會那許多。合適的時候,他會去推波助瀾一把,但不會刻意去追求縱這大勢、參與這變化。

認真説來,他目前就是一副閒在一旁,坐看風雲起的心態。

有道是“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捲雲舒”雖未必能全做到,但卻也是差不離。尹治平近來心有所,想起了這兩句來,將其刻寫作楹聯,掛到他在萬壽觀居處的廳門旁,並將自己的居處命名為“閒雲居”重陽節過後的次,呂文德離京往兩淮赴任,尹治平受邀相送。

宋朝的官員一般都有三個頭銜,即官、職與差遣。所謂官,乃是散官位階,比如呂文德現在的散官銜是從三品雲麾將軍,那他的俸祿就是按照從三品的待遇來發放。職是職位,呂文德現在的職位是福州觀察使兼任侍衞馬軍副都指揮使,可這只是他的官職名稱,實際上並不需要他去福州赴任,也不需要他到侍衞親軍馬軍司當職。

宋朝的官員具體幹什麼事,做哪些工作,便要看最後面的那個差遣了。這也是最為重要的頭銜,若無差遣,空有職銜,實際上就是毫無實權的閒官。而官職高,差遣卻不重要,也是個不被重用的。

呂文德的差遣乃是總領兩淮軍馬,這便是他需要去做的事,所以他離京赴任,不是往福州,而是往與蒙古對峙的兩淮前線。

明面上,刺殺忽必烈的功勞,是尹治平在呂文德的指揮與率領下所做成的,兩人也是一起奉召赴京,一起進宮面聖受的封賞。看起來是屬於關係很親密,甚至可以劃分到一個派系裏去的。

但實際上,兩人各知自家事,兩人的關係實在談不上個“好”字,也就算勉強過得去而已。要知一開始,尹治平是以威脅者的身份來與呂文德相的。呂文德跟尹治平的情,也是有些迫不得已的。倒是後來從襄陽一路同行至臨安,再又一起受賞,這關係才算有所改善。

但再是改善,也談不上有多好。尹治平不知呂文德怎麼想,但在他看來,兩人目前的情,也只是泛泛罷了。

呂文德離京赴任,邀他前來相送,這個情面他是要給的。不過在碼頭相送,他卻也不會有什麼熱情,不過就是一拱手,説句“一路珍重”罷了。送走呂文德後也沒有什麼不捨,轉身扭頭就帶着隨行的兩名弟子回萬壽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