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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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力之事的鬱結和失落。神荼揹負的東西太多,太沉重,沉重到即使是他也受到了那份別無選擇的苦痛。
“宿命宿命,必須去做的事都是宿命,這樣活着,也太累了吧。”神荼半蹲到安巖身邊,在他前一點,一金針便了出來,他拔出針,收拾好一切,才慢慢説道:“總有些事需要有人去做。我是如此,而你……”他靜靜地凝視安巖,冰藍的眼中沉澱着説不出意味的情緒,“你選擇了這條路。”安巖一怔,自然聽出了神荼話中的意思,片刻後,他笑了起來,笑容燦爛,宛如朝。
“是我説錯了,苦是苦,卻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樣。”安巖眨了眨眼睛,對着神荼説:“有人陪着,總是好的對不對?”人都是怕寂寞的,若有人陪着,當然是好事。
神荼輕輕一笑,伸手道:“走吧。”安巖興高采烈的握住神荼的手,對方略微用力,就將他拉了起來。
這時候天上忽然飄下了晶瑩的白顆粒,紛紛揚揚的灑落而下。
兩人並肩而立,從高處往遠方看去,秦嶺很快便被蒙上了一層白紗,猶如成千上萬的梨花,灑灑洋洋的落滿無數山林枝頭。
下雪了。
秦嶺落雪,美不勝收。不少冬季前來旅遊的人,都是衝着雪來的。
天氣給面子,下了場大雪,滿足了遊人興致。卻苦了剛剛死裏逃生的兩個人。
好在回去的路比來時好找多了,跟着神荼留下的記號,沒多久他們就找到了出口,從原始森林裏一下到了人聲鼎沸的旅遊區。
兩人幾天折騰,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縱使神荼帥的驚天地泣鬼神,沒了衣裝,這會看起來也就跟安巖一樣是個長得還不錯的乞丐。
行人看了他們全都倒退幾米,硬是在人羣裏隔開了一個包圍圈。安巖看着好笑,但他們讓路反而方便了自己,也懶得在乎那些奇怪眼光,和神荼一道往山下走。
走了十幾分鍾,突然就有人在路邊大吼:“安巖!看這裏!”安巖一聽,這不是胖子嗎?立刻踮起腳尖往那邊瞧去,果然瞅見了胖子魁梧的身軀,對方正拎着包對他拼命招手。
“胖哥來接我們了!”安巖高興地跟神荼彙報,神荼已經一馬當先的往那邊走去。
兩路人馬匯合,臉上神各異。
除了胖子,老張也説不放心的跟來了,本來剛要進山,沒想到他們倒先出來了。乾脆直接定了回程的票,找了家農家樂叫他們換身能看的衣服,完了就走。
安巖換衣服期間神荼靠在門口閉目養神,老張湊過來笑呵呵的喚了聲:“小師叔。”神荼睜眼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老張見怪不怪,了口煙,笑道:“小師叔此行可有收穫?”神荼搖搖頭,頓了頓,又點點頭。
老張出瞭然神,剛想繼續話題,背後就傳來了安巖的聲音,那小子已經換好衣服往這邊走了。
“神荼,老張,你倆在這説什麼呢?”胖子在一邊幫腔,“看你們剛就鬼鬼祟祟的,有什麼事還不能讓胖爺我和安巖知道了?”神荼看了眼安巖,冷冷道:“走了。”又恢復了一貫畫風,老張聳聳肩,對着兩人笑了笑,“沒説什麼。就是閒聊幾句。”安巖順口問了句:“聊什麼啊,神荼那傢伙居然還會閒聊?”
“七情六慾,人皆有之。小兄弟這話可偏見了。”胖子咳了一聲:“講人話。”老張悠悠的説:“開花結果的事。現在啊,花開了,距離結果估計也不遠了。”安巖聽得雲裏霧中,情神荼還會種花?這可是個大新聞。
胖子倒是眼皮一跳,跟老張對暗號似得互看一眼,然後哈哈一笑,拍了拍安巖的背,笑眯眯的説:“什麼開花結果亂七八糟的,我們趕緊走,沒看神荼還在那等着嗎?”安巖翻了個白眼,咕噥道:“腿長了不起啊,走那麼快,還不是要等我們。”胖子呵呵一笑,湊到安巖跟前曖昧的説:“神荼了不起的可多着呢,以後還得你慢慢體會。”安巖瞪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話哪裏怪怪的,又品味不出,只得作罷。
一行四人,乘上了回到燕坪的飛機,t.h.a依舊小氣的連個頭等艙都捨不得給,好在這趟航班人很少,他們四個佔着大半個機艙,還有了那麼點包機的味道。
旅途無聊,胖子耐不住寂寞,就催促安巖講講這幾天的事,安巖當然不會放棄顯擺的機會,眉飛舞的噼裏啪啦倒豆子一樣講了出來,什麼機智勇猛鬥湖怪,什麼矯捷迅猛躲蜂蟲,中間還不忘讚美神荼的狂霸叼酷牛處,怎麼看都是在趁機給人拍馬。
神荼就坐在靠窗的位子,不冷不淡的盯着窗外的雲景,偶爾安巖一句求證的“是不是”,還能得到幾聲“哦”的回覆。
胖子笑的跟個彌勒佛一樣,眼神在安巖和神荼身上來回轉,等安巖講累了,遞上一杯水,問道:“安巖啊,聽你意思,神荼也同意你以後跟着他了?”
“當然,這下他可別再想一個人瞎跑了!”
“不錯不錯,你也算是鐵杵磨成了針,滴水穿了這石,皇天不負有心人啊!胖爺我都替你動。”安巖聞言總覺得胖子話中有話,很是不對味,還沒轉過彎來,就見胖子笑嘻嘻的轉向神荼,對他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