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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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樣的方法困在此地,那多半就是他自己給自己施的法,將魂魄鎖在了這裏。
一番思考下來,安巖撓撓頭髮,嘆了口氣:“不懂,不懂,難道是這道士嫌自己活得太安穩了,死後要找點刺?”神荼默然不語,視線已經從鎖魂咒上挪開,再度看向了那盒子。
安巖問:“現在要怎麼辦?”神荼沉片刻,讓安巖退後幾步,隨即出一道符紙,一把將其按在了道士遺體的額頭上,接着雙手結印,運轉靈能,默唸了一連串咒語。
安巖聽不大明白馗道那些艱澀深奧的咒文,就見神荼唸完,兩手輕輕一拍,貼在道士額上的符紙和祭壇上的鎖魂咒同時亮起了刺目紅光。
地上忽然劇烈晃動,牆壁上的晶石紛紛斷裂落下,夾雜着不少壁上的碎石。
安岩心説不妙,連忙對神荼喊道:“這裏好像要塌了!”神荼沒有回聲,只是動作更快,在符紙被紅光燒盡的最後一刻,飛快的伸手挑開盒子,從裏面拿走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碎片。
與此同時道士的屍身頃刻風化,鎖魂咒的紅光劇烈扭曲,祭壇像是被人用力砸碎一般瞬間分崩離析。
安巖衝到神荼身邊説:“好了嗎?”神荼點點頭,目光掃過道士剛才坐着的地方,那裏突兀的出現了一顆金的石珠。
“結元金丹。”神荼對安巖説:“拿着它,走!”安巖離金丹比較近,立刻伸手一撈,拾起金丹跟着神荼迅速的離開了瘋狂震動的地底。
兩人一口氣跑出了道觀,剛剛跨出大門,道觀就在一陣巨響中坍塌成了廢墟。
安巖回頭瞧了眼,撐着膝蓋驚魂未定,正想抬頭對神荼説話,誰知隨着道觀坍塌,潑天的白霧陡然湧現,也不知道大白天的從哪裏冒出這麼多白霧,安巖還沒來及看清,幾臂開外的神荼已經被湧現的白霧徹底掩埋。
安巖臉大變,失聲驚呼:“神荼!”他心神俱震,惶恐不已。眼前這情景,分明就和他之前所做的噩夢一模一樣!
未知的巨力拖住了安巖衝向神荼的步伐,將他死死的掐住,安巖捏着金丹的手一陣顫抖,嗚咽了幾聲,雙目泛紅,臉青白,目光狂亂,瞬間就被遮天蔽的白霧扯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第十一章神智渾渾噩噩,分不清虛幻真實,彷彿被泡在了一汪水中,身體像海綿一樣無意識的汲取着龐大的水分。
這些“水分”,全都是一個個片段式的記憶,安巖略微清醒一點,便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不知道是誰人的識海之中。
早些年冒險的時候或多或少也遇到過這些情況,安巖穩穩心神,壓住內心紛擾,暫時不去想神荼,開始觀察起這片識海。
濛濛的金光遍佈在廣闊的空間裏,猶如一個個微小的火星,以燎原之勢燃燒遍野。
安巖的意識剛剛有了一絲波動,那些光點就像看到了他一樣,紛紛跳動起來,逐漸匯聚成河,以迅雷之勢飛快的衝向了他。
安巖大驚,躲避不及,瞬間被金的洪淹沒。
依稀的夢裏,安巖看到了一位年輕的道士,道士黑髮豎起,長袍寬袖,步履如風的在山間行走。
山路陡峭,僅有一條極窄的棧道,道士卻神情自若,絲毫不被旁邊的萬丈深淵震懾,不一會就順着棧道走到了盡頭。
棧道盡頭是一條青石鋪就的石頭路,年輕道士緩了緩腳步,抬頭看向遠方。
安巖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發現那裏有一座古樸的道觀。
年輕人走了進去,在大殿中點香祭拜,片刻後,跪下來,深深地將頭抵在了蒲團之上。
他的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青瓷花瓶,瓶子裏是一株紫瓣金蕊的花,花還處於花苞的樣子,半開不開,看起來有氣無力的低垂着。
年輕人磕完頭,伸手恭敬地捧起花瓶,目光虔誠熱烈,隨後開口道:“弟子定不辱使命,自此入世,斬盡妖,護佑人間。”安巖聽到這話,猛然一震,那花更是悉的不得了,瞬間就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
是黃泉花,傳説中斬盡妖,黃泉花現。難道這個年輕道士也是個馗道傳人?
安岩心中思慮萬千,還沒理清,眼前忽的一花,畫面飛快轉換,變成了另一處場景。
年輕道士的眉目變的滄桑了許多,更像那張畫像上他的樣子。想來一跳就是十幾年,他已經從青葱少年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正在一張桌前提筆,專心致志的畫着畫,旁邊是一隻紅眸白狐,白狐好奇的在畫卷周圍轉圈,尾巴掃過硯台,一不小心就沾上了黑的墨跡,頓時急的叫了出來,撒嬌似的撲進了道士的懷裏。
道士笑了笑,放下筆幫白狐乾淨墨跡,然後抱着它離開了房間,門外是一片空地,遠處森林蒼翠滴。安巖分辨了下,道士所處的就是先前他和神荼進去過的那座道觀。
畫面閃的更快了,安巖有些目不暇接,好在識海之間的信息傳遞非常簡單暴,並不需要通過視覺處理,十幾分鍾後,安巖大概明白了這個道士遇到的事。
他確實是位馗道弟子,從師門拜別後就來到秦嶺此地。原來這裏有一個偏僻的村落,村民樸實勤懇,熱情好客,對道士十分友好,道士小居一陣子後,發現了此處是一處罕見的龍脈,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