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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開棺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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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到哪裏去了?

血鸚鵡藏在什麼地方?還有那神秘消失了的第十三隻怪鳥?

這些事有誰能解釋?。

王風不能。

他倒在寬大的椅子上,只覺得很疲倦,很疲倦,很想好好的睡一覺。

可是血奴一直在旁邊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彷彿又在提醒他。

──你若一睡着,很可能就永遠不會再醒了。

突然間,窗外有人高呼:“王風,王大俠,請下來淡談。”一個人正站在花樹間,對着小樓招手,滿身鮮明的官服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這個人當然就是附近數百里之內,官陛最高的安子豪。

穿了官服之後,安子豪顯得威嚴得多,有氣派得多。

他跟王風並肩走在陽光下,彷彿正在考慮着,應該怎麼樣把自己想説的話説出來。

王風卻已替他説了出來:“昨天晚上的事,你全都已知道?”安子豪勉強笑了笑,道:“這裏是個小地方,人卻不少,嘴巴很多。”王風道:“那官差是你派來的?”安子豪立刻搖頭,道:“他是從縣城裏來的,據説已盯了很久。”王風道:“那兩個戴着紅纓帽的捕快也是跟着他來的?”安子豪又搖搖頭,道:“他們是我驛站裏的人,我那驛站裏本來就只有他們兩把刀。”他苦笑:“現在只剩下一把了。”王風只有聽着。

安子豪的表情忽又變得很嚴肅,道:“一把刀的力量雖單薄,卻絕不容人侵犯,因為…因為它是官家的。”──因為官代表的是法律,法律是絕不容人侵犯的。

雖然他並沒有將他的意思完全表達出來,王風卻已完全明白,也明白了他為什麼要特地換上官服。

官服所象徵的權威,也同樣是絕不容人侵犯的。

的陽光雖然豔麗如,怎奈花樹已凋零。

已逝去,秋畢竟是秋。

走在秋陽光下的花樹間,心裏總難免有些蕭索之怠。

滿院,秋風滿院。

天外突然吹來了一聲冷笛。

何處樓台?誰家冷笛?

笛聲中無限傷悲,秋也就更蕭,瑟了。

安子豪既不傷秋,也不悲秋,他又在考慮,考慮應該怎樣繼續未完的話。

王風又替他説了出來:“你可要我遵守法律?”安子豪點頭,表情更嚴肅,道:“國家的法律,本來就是每個人都應該遵守。”王風笑了,笑得有些無可奈何,道:“你這話實在很有道理,只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懂得。”安子豪冷冷的道:“不懂得的人據我所知,大部只是沒有將法律放在心上。”王風點頭,承認這是事實。

安子豪一偏臉,盯着王風,道:“你好象也沒有將法律放在心上。”王風道:“只因為法律並不公平,也並不怎樣有效。”安子豪尚未表示意見,王風已又道:“法律就像蛛蜘網,捕捉小蒼蠅倒還可以,至於大黃蜂,輕易就可以將它毀壞。”安子豪嘆了一口氣,道:“執法的確比立法更難!”他一聲冷笑,接着又道:“不過只要守在網旁的那隻蛛蜘夠大,行動夠迅速,就算大黃蜂,撞上去還是得遭殃。”王風道:“那種蛛蜘好象並不多。”安子豪道:“最少有四隻。”

“三隻。”王風忽然亦嘆氣起來,“鐵手雖無情,可惜這一次遇上了一隻比大黃蜂還大好幾百倍的血鸚鵡。”安子豪道:“我知道你帶來的那副棺村裏頭就載着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無情鐵恨。”王風道:“四減一是不是隻剩三?”安子豪只有點頭。

王風又嘆氣起來,道:“即使是他,在他生前,相信也有很多事情束手無策,蜘蛛不夠堅韌,漏也多,一隻蜘蛛的力量豈非亦是有限?”安子豪點頭,嘆息道:“譬如七海山莊的莊主海龍王,他就完全沒有辦法。”王風瞪着安子豪,他奇怪這個人為什麼在他面前提起七海山莊那個充滿了罪惡的地方,提起了海龍王那個姦擄掠,無所不為的海盜。

安子豪還有話説,道:“對於能夠將海龍王一家數十人一夜間殺得乾乾淨淨的俠客,當然他同樣完全沒有辦法。”王風的目光更奇怪,道:“你知道的倒不少。”安子豪道:“也不多。”王風道:“還知道什麼?”安子豪道:“你本來叫王重生,鐵膽劍客王重生名滿天下,所做的幾乎都是行俠仗義的事情。”王風怔住在那裏。

安子豪接道:“七海山莊事件發生的那天早上,有人看見你走入七海山莊。”王風道:“也有人看見我殺人?”安子豪搖頭,卻問道:“你當時有沒有殺人?”王風沒有回答。

安子豪道:“我知道你殺的都是該殺的人,但法律上並不容許這種事情存在。”王風忽問道:“你可是已找到了我殺人的證據?”安子豪一再搖頭,道:“七海山莊離這裏雖然還近,可不是我管得到的地方。”玉風道:“你管的只是這裏?”安子豪不覺起了膛,一張臉在陽光下也發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