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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奇濃嘉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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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沒有回答王風的話,反問道:“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王風道:“那些人要殺我的真正原因,真正要殺我的本來是什麼人,現在我仍不怎樣明白。”他隨即又説道:“這其實明白與否,也不要緊。”常笑道:“什麼才要緊?”王風道:“我未了的那件事!”常笑追問道:“哪件事?”王風道:“尋找我朋友的屍體,送返他的故鄉。”常笑道:“你跟鐵恨是朋友?”王風點點頭。

常笑注目又問道:“你們在什麼時候認識的?”王風道:“八九天之前。”常笑一怔道:“七八天之前他已是個死人,你卻是八九天之前認識他,到底你們認識了有沒有一個整天。”王風道:“沒有。”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天,就遇上了血鸚鵡,血鸚鵡帶來的惡與災禍就痛擊在鐵恨身上。

這其實是鐵恨的願望。

血鸚鵡據講每隔七年都要降臨人間一次,帶給人間三個願望。

只要你能夠看見它,它就會讓你得到三個願望。

無論什麼願望,它都會讓其實現。

鐵恨的第一願望卻是求死。

只因為他絕對不相信血鸚鵡的存在。

他更想不到竟會遇上血鸚鵡。

血鸚鵡只是讓他如願以償。

一想起這件事,王風就不搖頭。

常笑也搖頭,道:“認識還不到一天的朋友,你就肯替他賣命了?”王風道:“我認識他雖然還不到一天,知道他卻已很久。”常笑道:“知道他什麼?”王風道:“知道他是一個正直的人,我一向佩服正直的人。”常笑已很久沒有笑,一聽王風這句話,就笑了。

他笑着道:“如果你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替他賣命,我擔保你一定會後悔。”接着他又補充道:“正直的人絕不會説謊,而據我所知,在血鸚鵡這件事上,他已經不止一次説謊。”王風並沒有追問下去,卻笑道:“説謊固然可恥,但若吐事實足以惹起更大的不幸之下,還是可以原諒的。”常笑冷笑,踱了開去。

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踱了一個方步,又面向王風,道:“鐵恨的屍體據説是你帶回衙門?”王風承認。

“當時鐵恨已死亡?”王風點頭。

“你肯定他的確已死亡?”王風道:“一個人是生是死,我還可以分得出的。”

“蕭百草剖驗屍體的時候,你是否也在一旁?”

“不在,蕭老先生工作的時候並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他認為那會影響他的工作,其實他就算準許我留下,我也未必願意留下。”

“你怕看?”

“我還怕嘔吐。”王風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那是怎樣噁心的一回事?”常笑沒有答,板起臉,道:“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王風道:“只許答,不許問?”常笑道:“不許。”王風道:“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常笑道:“官!”王風道:“你又當我是什麼東西?”常笑道:“平民百姓。”王風連忙糾正道:“江湖人。”常笑又一聲冷笑。

王風接着道:“江湖人不怕官,不受管,也沒有官敢管。”常笑冷笑道:“我敢管!”王風道:“就算敢管,我就算受管,又怎樣?我又沒有犯法。”常笑冷冷道:“你沒有犯法,卻有犯法的嫌疑。”王風忍不住問道:“我有什麼犯法的嫌疑呢?”常笑冷聲道:“你協助嫌疑的犯人,逍遙法外。”王風道:“又一個嫌疑,這嫌疑的犯人又是誰?”常笑道:“鐵恨。”王風一呆,忽然笑道:“到現在為止,雖然你仍沒有來一個自我介紹,我卻早已猜到你是誰。”常笑道:“誰?”王風道:“常笑!毒劍常笑。”常笑冷笑道:“你睡在棺材裏,消息還這麼靈通。”王風道:“今天清晨,安子豪來找我説過話。”常笑悶聲道:“這個人説話未免太多。”王風道:“我還知道一件事。”常笑道:“也是他説的?”王風搖搖頭,道:“那件事我最少已聽人説過十次,第一次最少已在五年之前。”常笑道:“到底什麼事?”王風笑笑道:“我還知道你另有一個很嚇人的外號,就叫活閻王。”常笑木無表情,反而問道:“這個外號好不好?”王風道:“好是好,有一點,我卻很不明白。”常笑道:“哪一點?”王風道:“活閻王顧名思義,是人間的閻王,你怎麼連鬼都管到了?”常笑道:“你是説鐵恨?”王風道:“殭屍難道不是鬼?”常笑道:“你肯定他已變成殭屍?”王風道:“我沒有見過殭屍,卻見過屍體,我敢擔保他已是一個死人。”常笑道:“我連屍體都沒有見過,在未見到他的屍體之前,我仍當他是一個活人。”他霍地迫視王風道:“你也敢擔保自己所説的全都是事實?”王風又一笑,道:“就算是事實,你好像也沒有辦法。”常笑亦笑了,道:“你知道我還有一個外號叫做活閻王,卻似乎不知道我這個外號怎會得來。”王風道:“那是因為你的心夠狠,手夠辣,劍夠毒。”常笑道:“心狠自然手辣,手辣自然劍毒,這三樣其實只是一樣,你只説中了一樣,還差一樣。”王風道:“哪一樣?”常笑道:“刑夠重。”他又笑道:“在我的重刑之下,我敢擔保所聽到的一定是事實。”王風笑道:“你好像已有意思對我用重刑來迫供?”常笑只是笑,這笑容已顯得很殘忍。

王風笑接道:“只不知你怎樣將我拿到重刑之下?”常笑道:“想知道還不容易?”話未完,他的左手已戟指一指。

那一指仍未指到王風,七個官差已有三個撲了過去。

捧着棺蓋的那個官差站得最近,第一個撲到,卻不是抓人,一拳就向王風面門打去。

這一拳簡直就是公報私仇。

方才給王風嚇得最慘的就是他,對於這個小子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好,對於這個小子的一臉笑容更就瞧的不順眼,所以常笑一下令去拿人,他便立即就想到先打掉這個小子的一臉笑容。

那並不是致命的地方,就算打重一點也不會死人,所以他放心去打。

他打的也已夠重。

這一拳沒有一百最少也有九十九斤的氣力,打上去已不止可以打掉一面的笑容,整張臉都可以打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