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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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們撲過去撞到了,咬住了胳膊,就是被海連甩過來的椅子正中後腦勺;混亂中不知是誰碰倒了牆上的燈台,這下酒館內徹底斷絕了光源。在徹底的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誰絕望的吶喊道:“我投降!”他尾音方落,便有更多的人舉起了雙手:“我、我也投降!”海連扼住了伸出的手,挑眉問道:“真的?”
“真的,真的!”被他擒住的那人連連點頭。
“你怎麼説?”海連問昆姬。
女人沉默擦了把嘴角的淤痕,她吐了口氣:“先把燈點上。”海連將點燃的燈台放回牆上,掃視了一圈室內的一片狼藉:“還行,比我預想的結果要好。捆起來?”
“行。”海連衝門口喊道:“別探頭探腦了,進來。”阿克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蹭了進來:“海連哥……”
“我不是讓你躲一邊兒去嗎?”
“我想給你放哨嘛……”阿克含糊地笑着,討好般從櫃枱後面掏出了一捆繩索,“你看,現在不需要放哨的人了,我就來幫你的忙呀。”等到所有俘虜鬆了綁,倖存的莫亦人也被海連和阿克聯手捆成了一團。海連甚至還有心情教男孩幾種不同的打結方法:“這個叫吊死鬼結,這個叫漏斗結……”
“海連。”昆姬喊了他一聲。
海連拍了一把阿克的腦袋:“自己琢磨。”他轉頭看向昆姬,“怎麼了?”
“就你一個人過來了?”昆姬問道,“卡波克呢?”
“就我一個人。”海連回答道,“他還在女妖號上,臨行時讓我給你帶個話:費科納打算掀了整個沙鬼灣,你和島上倖存的人現在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呢?”
“他去阻止海神號。”
“你呢?跟我們一起躲起來?”
“他是這麼説,但我不會聽他的。”海連拿衣角擦了擦匕首上幹了的血漬,低聲道,“我得回去。”
“回女妖號?”海連遲疑了一下,才答道:“不,我有個朋友被扣在了海神號上,我想趕過去接他。”
“我跟你一起去。”昆姬不假思索。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不是幫你,只是跟你順路而已。”女人眼中透出一股狼似的兇光,“老孃被迫吃了這頓苦頭,不找這幫狗孃養的討回來不是我的格。”
“那這羣小傢伙怎麼辦?”
“一起上船。”海連驚訝:“我那艘小艇可坐不了這麼多人。”
“誰要你的破船啦!”昆姬大笑起來,她拍了拍手掌,“咱們坐我的船!”71.
船長室內靜默的對峙還在持續。
門外是滔天駭,炮火紛飛,方停瀾知道自己此番生機渺茫,但不知為何,他腦中思緒飛轉的同時亦如雪般透亮。既然自己當年能從天牢裏爬出來,併成功的在南宏的朝堂中重新殺出一條血路,沒道理在這裏功虧一簣。
想到這裏,方停瀾繼續説道:“您討厭我的臉,沒關係。反正如今我是隻甕中之鱉,無路可逃,”他緩緩地放下火銃,放在了桌上,一字一句緩緩道,“但我想用一筆易來換我一條命。”費禕冷笑:“你跟我談
易?”
“有什麼不行麼?”方停瀾反問道,“您既然可以和緹蘇國王做易,我也能跟您做
易。”
“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談?”
“憑你現在還沒朝我開槍,憑我站在海神號的船板上,也憑……”方停瀾頓了頓,“商海連那天晚上沒有對你説實話。”他在賭。
“秦家人懦弱無能,面對大軍壓境只敢用一個女人,我的母親去拖延時間;來到遲錦後又奪去了我方家的所有基業,甚至用莫須有的罪名將我父親死於牢中,我對他們的恨不比您少。”若秦唯玉,秦唯珅,或是坐在龍椅上的秦炾,任何一位秦氏皇族在這裏,他們一定
悉這樣的方停瀾。從囹圄中出來後的少年總是用這樣的赤誠的聲音和真摯的表情,跪在他們面前説着討好的話語,如今換了對象,他的音調也絲毫不變。
“費叔叔,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和敵人。”他説。
費禕站在門口沒有説話,海神號還在為了擺身後的緹蘇軍隊而左搖右晃,每當炮台中的彈藥齊齊
出時,兩人腳下的地板便會傳來一陣又一陣細密的震顫。
停瀾,你要心動而氣靜。方闕教他下棋的時候如此教導過他。
他又賭贏了。
“方停瀾。”良久之後男人説道,“我收回我剛剛的話,你和方闕並不像。”
“我要是像我父親,現在已經在天牢裏爛成一堆白骨了。”方停瀾微笑道,“我阿孃説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從小慣會見風轉舵。”對方此刻提起自己的母親,成功地讓費禕臉上的寒冰化解了一些,他又一次看了一眼那封信,“觀卿她……”男人止住了話,忽然道,“你剛剛説商海連騙了我,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方停瀾始終牢牢注視着費禕,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和表情,“我和他從一開始就認識,本打算合起夥來掉天機庫裏的東西,我拿《吉光黃雲書》,他拿金子。”費禕那天本就對海連半信半疑,加上影子又曾向他彙報過海連此人以前在毒蜂號上就幹着殺人放火買命錢的勾當,在島上時又時常在放有摧城火的“寶藏山
”附近晃盪,比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