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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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他笑着道,“祝你好運,無名刺客。”21.
“我也想上去試試。”
“你也想當個玩具?像什麼‘豺狼’‘劍齒’一樣,光着膀子着傻笑,舉着髒兮兮的拳頭,讓觀眾朝你臉上扔花束和硬幣?”
“我只是想試試,打着玩兒。”海連堅持道,他撇了下嘴,“老是讓我解決那些躺在錢堆裏睡覺的混蛋讓我覺得有點欺負人,他們都不會反抗的。”盲鷹阿格推了他一把,少年踉蹌兩步,從原本的燈火下退回到了黑暗中。
“站好了小子,這裏才是你該呆的位置。看好場子,別出亂子。”他的老師用僅有的一隻渾濁眼睛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何況,你以為你上場就不是欺負人了?”※※※黑拳場的老闆對這個臨開場時才來報名的漂亮青年有些意外,但是在送他來的兩位“擔保人”亮出代表琥珀王的徽章後,老闆翻臉如翻書似的立刻表示毫無異議。他一邊笑容市儈又討好地捻着鬍子對毒蠍琥珀們説着恭維話,一邊拍了拍這個滿臉不情願的新人的肩,把他推去了後台。
後台多得是虎背熊的猛漢,海連的體型在一堵堵厚重人牆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弱不風。他進門時,還有人高聲怪叫道:“哎呦,這是送了個沒的姑娘進來嗎?”選手們大笑起來。
這些人的譏諷對海連來説不痛不癢,還沒外面的毒蠍琥珀們的一個眼神來得讓人火大,他一言不發地走到角落想清靜一會,可惜對面的男人們並不想讓他清靜,海連股都還沒坐熱凳子,便有好幾個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海連抬起眼皮:“有事?”
“東州矮子,你是賭債欠錢了?”
“沒有,”海連聲音淡淡的,“有人送我過來玩玩,我就來了。”
“玩玩?這裏可不是你這種小白臉能來隨便玩玩的地方,”有人伸手想碰海連的臉,被他擋開了,那人也不生氣海連的抗拒,反而笑了,“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麼嗎?你這條胳膊會被我卸下來,這張漂亮臉蛋會被我踩成爛泥,讓你的相好們都認不出來。”那人話音剛落,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前一秒還坐在凳子上的青年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他眼前,他還沒能反應過來,腦袋便砰地一聲被一隻手強按着撞上了牆,接踵而來的,便是手臂反折時骨節摩擦的劇痛。
“真可惜,我可沒有相好會來認我的臉,”海連説着話,手上還在一分分用力,“至於怎麼卸胳膊,你教教我?”
“你、你他媽——”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和你的這幫……”海連掃了一眼旁邊幾個面懼的同夥,“這幫朋友能別來招惹我嗎?”男人面扭曲,半是憤怒半是驚恐,他能聽見石塊已經鑽破了覆蓋在顴骨上的皮,關節正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響,如果他再不掙,待會他就得帶着一條折了的膀子上場了,想到這裏,他不顧臉上已經劃開的傷口拼命點頭,喉嚨中發出不知是“嗯”還是“是”的含糊叫嚷。
海連剛一鬆開手,老闆便掀門喊道:“剛剛那個新人呢?”
“在呢。”海連應了一聲,跟着老闆走了出去。
他人雖然走了出去,但這場在後台的小小風波的餘威卻依然迴盪在這個房間中,失了錮的男人齜牙咧嘴地一邊甩着手一邊擦了把臉上的血漬,咒罵着剛剛是不小心被偷襲了,呆會一定要那個東州矮子好看,他的同伴卻心有餘悸地望着門口,過了半晌有人遲疑着道:“我覺得……剛剛那個傢伙有點眼。”
“你見過?”那人皺着眉,語氣並不敢肯定:“以前的白虎幫裏有個東州小鬼,是盲鷹阿格唯一的學生,身手好得嚇人,這人倒是年齡對的上……不過,那小孩應該早就被白虎幫當成叛徒處死了啊。”第17章牢籠與野獸老闆叫海連出來,無非也就是對他説説那幾句不管上哪家黑拳場都能聽到的簡陋規則:用一切你能想到的方法擊倒你的對手,拳頭,腿腳,牙齒,腦門……讓他再也站不起來。如果能撐過三個人,你便會是今晚的焦點,這時就有資格拿上武器,為所有人來上一場最刺的械鬥作為收場。
當然,械鬥要的是其中一方“永遠站不起來”。
“拿什麼都行,我們這兒也什麼都有,指虎,長槍,東州劍,北漠刀……”老闆介紹道,“不過火銃不行,怕傷到客人,而且也沒什麼觀賞。人家北漠的神手還得要點臂力和眼力,槍這玩意,動動手指,把人身上打出一個,能有什麼意思,你説是吧?”
“規則我都知道,就一件事,”海連打斷老闆的絮叨,拔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我自己帶了武器,可以麼?自己的東西,用的順手。”海連的這把匕首和南境的刺客們慣用的彎匕略有不同,刀柄略彎刀刃卻筆直,刀柄上隱約刻着一行什麼圖案,但因為被海連握着也看不真切,除此之外匕首上下再無任何裝飾,鋒刃亮如光雪,幾乎能照出人影,中央的放血槽如一條筆直銀線收入柄中。就算是再不懂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絕不是一把凡品。
老闆的眼珠在利刃和海連的臉上轉了幾輪後,才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當然可以。先放到一邊,呆會來拿。”海連點了點頭,他取下刀放到一旁,活動着手腕走向比賽場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