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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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糕點,兩本書籍嗎?”
“你對我的好,我從來不曾忘。”對方這副軟硬不吃的態度讓秦唯玉愈發沒底,他看了一眼窗外,收在袖中的一隻手緩緩緊握成拳,臉上的表情卻愈發懇切,“當年我是昏了頭,才脅迫你丟下那名刺客回了東州;這四年裏,我一直在後悔,後悔與你不夠坦誠,才鬧出嫌隙。但今是攸關勝負的一局,你現在好好想想,我們如果就此決裂了,會便宜誰?”
“你是説秦唯珅?”方停瀾聲音淡淡的,伸手又將謀士棋往前推了一步,來到了“河橋”上,“不用擔心,周不疑去處理了。”秦唯玉垂下眼睛,喀拉一聲,他又取下了方停瀾的一枚棋子:“是嗎,那我相信周大人一定會辦得十分乾淨。”兩人再不説話,房間內只剩偶爾發出的落棋聲,秦唯玉在心中默默盤算着時間,忍不住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你今天下棋似乎不太專心,”方停瀾開口道,“一直在被外面的什麼東西干擾。不專心的對弈可不行,”他看着棋盤上犬牙錯的勢力,微微一哂,“我好像要贏了。”秦唯玉聞言往後一靠,他稍稍揚起了下頜。
“我看未必吧,停瀾。”轟——連綿的巨響從遠方傳來。
25.
“什麼聲音?”丁樂水坐起來看向窗外。
埃利卡睡眼朦朧地了眼睛,隨即不屑地一哼:“你還真是個鄉巴佬,煙花聲都沒聽過嗎?”
“我……”丁樂水很想反駁這個小少爺,但他一向嘴笨,只小聲説了一句,“煙花聲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呀,東州的煙花怎麼能跟我們緹蘇比?”埃利卡又哼了一聲,“我還聽他們説東州人新年一整晚都不睡覺,我們可不一樣,晚上要是不閉上眼睛,當心夢神讓你睫倒着長!”男孩説完便要倒頭繼續睡,這時,卧室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廊的鯨燈也被點亮了。兩人在黑暗中互看了一眼,還是埃利卡率先從牀上翻身下來,小跑過去打開了門。
“哥哥?”他驚訝道。
弗洛聽見男孩的聲音後停了下來,轉過身看他,青年走得匆忙,向來一絲不苟的綬帶都還沒在紐扣上繫好:“你怎麼醒了?”
“我和他都被煙花聲吵醒了。”儘管宅內鋪着厚厚的絨毯,埃利卡的光腳還是來回地着另一隻腳踝,“你要出門嗎?”
“嗯,有點事要出去看看。”弗洛含笑走過來,俯身了弟弟睡的蓬鬆的腦袋,“你繼續睡吧,不然眼睫倒着長得多疼呀。”弗洛做了個苦兮兮的鬼臉,逗得埃利卡笑起來後才直起,將埃利卡輕輕往房裏一推,“你是現在也是哥哥了,要記得看看樂水的被子有沒有像你一樣蓋好,知道嗎?”埃利卡乖乖地嗯了一聲,又小小聲地問道:“那你一會還回來嗎?”
“當然。”弗洛對他做了個晚安的口型,將門緩緩帶上了。
男孩心情愉快,三兩步便蹦回了自己的軟牀上,他一歪頭,卻發現那個東州鄉巴佬不知何時也下了牀:“你站在窗户邊不冷嗎?還是你想看煙花啊?”丁樂水沒有回答。他額頭貼在冰涼玻璃上,隔着一層涼霧看向遠方——弗洛少將軍的家族在緹蘇國內是豪門顯貴,府邸自然不會建在山下,從埃利卡卧室的窗户俯瞰而去,正好可以望見遠方倒影橋上的燦爛火光,和更遠的極目之處的海平面上的宛如星點的殷紅光芒。
“埃利卡……”丁樂水輕聲問道,“你們緹蘇的煙花,是開在地上的嗎?”26.
“今年遲錦的煙花比去年的好看多了,不枉我重金從緹蘇走私過來請全城百姓觀賞。”方停瀾看着遠方夜空中盛開的花簇嘆着,視線又緩緩轉回到秦唯玉的臉上,“看你的表情,你似乎認為剛剛那不是煙花的轟鳴聲?”秦唯玉沒有説話。
“還是説,”方停瀾笑意更深,他將劍客棋子向旁挪了一步,斬下了對方炮兵的頭顱,“你以為會是你佈下的那些雷火的爆炸聲?”明明是隆冬時節,秦唯玉卻覺得背後有汗涔涔而出,他屏住呼,反手吃掉了方停瀾的劍士,“我沒聽懂你在説什麼。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佈下的雷火,而不是秦唯珅?”
“那就當是梁王布的吧。”方停瀾從善如的改口,“只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我很喜歡遲錦,至少比你們秦家人要喜歡。”
“這裏是我的家,我不會容許任何人來破壞它,你明白嗎?”他強調道。
秦唯玉咬牙。
“唯玉,你們秦家人總是會忘了,遲錦城曾經是誰的地盤。”方停瀾微笑着,“我祖輩在這座城市中生活近百年,甚至比你們宏朝的國祚還要長久。”
“你想説什麼,”秦唯玉嗓子發緊,“想把這座城要回去麼,你以為憑你就能順利奪走秦家的江山,登上皇位?”
“江山?皇位?”方停瀾重複一遍這兩個詞,隨即大笑起來,“唯玉啊,原來你是覺得我想造反,自己做皇帝?”難道不是麼?秦唯玉看着笑到無法自已的方停瀾,一時間竟愣住了。
——眼前這個野心家,最終目的難道不是篡位奪權嗎?
“不瞞你説,從前我確實有一個打算。”方停瀾總算止住了笑,但尾音依舊輕快地上揚着,“就像天機庫的那幫人如何縱秦唯珩一樣,我其實是想利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