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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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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聽他説起了此番遊歷的見聞,又聽他罵了一通不懂欣賞的觀眾,最後話題兜兜轉轉到回憶過去時,海連才注意到對方似乎是有些喝醉了。

花犯有這麼容易上頭麼?海連咂舌,從對方手中將酒杯收走,而奧布里安還在嘀嘀咕咕:“……我當年真以為你表哥是個大好人,真的。”

“我從一開始就沒認為他是好人。”海連對着一個喝高了的人有些無奈,“還有説了多少遍,他不是我親戚。”奧布里安繼續嚷嚷:“他還當時借錢給我付了房租呢!”

“那點小錢對他來説不算什麼。”他不鹹不淡地答道。

確實不算什麼。現在四荒中誰不知道遲錦方家與羅河聯合商會結盟,轄天下銷金路,那些走南闖北的蓬萊客、博商們就算斗篷上沒有方家的紋,也總有一兩樣是方家的貨;如今哪怕是在久夢城,那些煙草,綢緞與香料,無不有着方家的痕跡。

就連這杯酒也是。

既然提起了舊人,作家藉着酒意,話也漸漸説開:“説起來,你不想去東州……其實是不想碰見他吧?”

“不是。”

“真的嗎?”

“當然。”海連皺眉,“而且我記得我當時從允海回來後就跟你説過,我跟他一刀兩斷,再沒有任何瓜葛。”

“你沒説。”醉鬼這會倒一針見血起來,“我只知道你當年開着雲中淑女號去追他的船了,我以為你會就此一去不回,結果卻……”他咬字含糊,但記憶卻清晰,四年前好友從船上回來時那一臉如鬼般的慘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記錯的。

哪怕知道按海連的脾氣,沒準會給自己一拳,但作家就是忍不住想問:“你們在允海上到底怎麼了?”

“吵了一架而已,”海連冷冷道,“然後我就回來了。”

“不對。”奧布里安搖頭,“不應該是這樣的劇情。”

“什麼叫不應該……”

“因為你不是這樣的人,方停瀾也不是。從他來到久夢城時我便是你們的旁觀者,我看的很清楚。”作家猛的傾身向前,他目光炯炯,聲音篤定,“你與他皆是傳奇,那麼決裂就不會只是吵架。”瞎子酒館的水手們喝到了最興奮處,他們齊齊唱起了船歌,唱驚濤駭,唱情人纏綿,角落的海連在歌聲中看着作家醉醺醺的臉上出一個得意的笑。

“那天晚上,你們一定會打起來,用炮火。”午夜的允海上火光沖天,船舷撞在了一起,巨帆在狂風中獵獵飄揚。

“用刀槍。”匕首懸在頸側半寸,槍口直抵額頭。

“用手指,用牙齒,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吻裏帶着血,手指的骨節泛着白,被進入時的快宛如滅頂之災。

砰!

青年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成為了酒館歌聲中唯一的不和諧音。海連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我看你是喝多了吧。”他幾乎是奪門而逃。

咽喉裏殘存着花犯的氣息,初夏的梔子花香送進了清涼晚風中,面頰上的熱度已經褪去許多,但耳垂還是發燙,彷彿某人的灼灼呼依舊近在咫尺。他僵立酒館門外一動不動,彷彿能站到地老天荒。

過了許久,海連終於長長吐了一口氣,剛打算回去看看奧布里安是不是已經醉倒在桌上了,就看見從前方趕來了一個人。是法盧科安在紅榴港的眼線。

對方匆匆向他行了一個禮:“男爵,那邊的船動了。”海連用力了把臉,等他再睜開眼時,瞳孔裏已經迴歸平靜,他點點頭:“準備出發吧,這次我們開黑鮫號。”5.

與極盡華美的雲中淑女號不同,黑鮫號的外表其貌不揚,同那些遊蕩在公海上的海盜們的劫掠艦並無什麼區別,甚至看起來還要更寒酸一些。但允海上尖混子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寧可惹上一隊海軍,也別碰到黑鮫號。

它是允海上最快的船,也是最兇狠的船。

海連登船時,對方已開出了近二十海里,他接過水手們遞來的望遠鏡掃了一眼:“查過對面的火力嗎?”

“查過,彈藥是普通走私船的配給水平,有八門重彈和一座船頭炮,沒看到迫擊炮口。”黑鮫號的大副名叫泰塔,是當年女妖號上的倖存者之一,跟着海連已經有三年了,“唯一要小心的是沒能查到他們手上有多少火銃。”

“行。”海連點點頭,“先遠遠地跟着吧,別讓他們察覺。”盯梢這種事對黑鮫號做過太多次了,什麼時候提速,什麼時候藉助海避開對方的視線,大家已經駕輕就,大副吩咐下去後又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到了公海再説。”海連下金線天織錦的男爵外套,換上了半舊的海盜裝束,他重新紮起頭髮,束緊皮帶,黑鮫號的鐵錨緩緩從海底拉起,長帆在月夜張揚,在握住舵盤的那一刻,他便是海上的國王。

第80章降船盯梢一直持續了三天。説來也奇怪,這艘東州人駕駛的走私船出了緹蘇領海後並未向顧人渦行駛,反而轉道前往了喀其裏灣——那邊是莫亦國的方向。喀其裏灣周邊多島多礁,倒是方便了黑鮫號與對面保持了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海連雖然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地是哪,但他也不着急,反正黑鮫號有的是耐心。

戰鬥爆發於第四天的清晨。

對方終於在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