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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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錢,但是她今天本不聽我解釋,還把我的稿子給扣下了;我想找點活救急,可一個住在泥巴區的讀書人本沒法找到任何和文字有關的工作;我又在碼頭呆了五天,結果扛沙袋時候傷了腳,賺的錢又全送到了醫生的手裏……”奧布里安覺得自己就像還沒記全台詞就被強行推上了台的丑角,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滑稽可笑,敍述也顛倒混亂,他慌慌張張的,甚至還想給海連看自己腳腕上一道淺白針線痕跡。
“我嘗試過了,嘗試過很多。”奧布里安最後幾個字説得沮喪極了,幾乎是用鼻音發出來的。
“你要多少。”問出這話的並不是海連。奧布里安詫異地看向那位英俊而陌生的東州人,對方依舊是那副温文爾雅的笑臉。
方停瀾重複了一遍:“你需要多少錢?”或許是方停瀾衣襟上的銀線和間劍柄上的寶石閃花了奧布里安的眼,他背在身後的手用力掐了下虎口,才鼓起勇氣道:“六……六十三枚銀錙。”
“小意思而已,不用還了。”方停瀾説着就從間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金幣要丟給他,奧布里安連忙制止:“那怎麼行!算我借您的吧,您説個利息,我這就去寫借據。”方停瀾想了想,合掌道:“也罷,看在你是我弟弟鄰居的份上,想必平時也照顧他不少,利息就免了,借期麼……定成半年,到時候你也不用還我,直接給我弟弟,我的東西就是他的。”
“等等……”海連想要阻止,但已經晚了。
“——謝謝您,方先生!”奧布里安沒料到對方如此慷慨大方,他動得眼睛都亮了,連連道謝又再三保證自己會盡快還錢,説罷便忙不迭地衝出門去取紙筆,繞開海連時還險些被門框絆了一跤。
聽着那人踩着瓦片離開的聲音,方停瀾笑了:“你這鄰居真有意思。”
“是麼。”尾音未落,海連便一丟抹布,箭步衝過去一把揪住了方停瀾的衣領。對方有些措手不及,被他推搡得連退了幾步,砰地一聲撞在了牆上,塵埃落了兩人一頭一臉。
“你之前明明説你身上沒錢了。”海連咬牙切齒。
“騙你的。”方停瀾説,“何況我只是説我沒了住宿費。”
“你之前還説你每一筆錢都有計劃,絕不會做超出預算的開支。”
“這也是計劃開支。”方停瀾比海連高上半個頭,他得垂下眼睛才能對上對方含怒的瞳孔,“我用人情買你的忠心,這樣不好麼。”
“方停瀾,我自己會幫助我的朋友,不需要你來手,我更討厭你這樣算計我。”
“我要是真算計你,你現在本沒機會這樣攥我的衣領子,海連。”方停瀾説着,還朝海連輕輕吹了口氣,“……你睫上落灰了。”
“別叫我名字。我也不會再相信你任何鬼話了。”海連被對方這哄孩子似的語氣和調戲一般的動作得瞪起眼睛,他一字一句道,“你現在就滾去旅館住。”第7章泥巴區10.
奧布里安興沖沖拿着已經寫好的借據趕了回來,結果一進門,他便明顯察覺到室內的氣氛不太對。
屋裏的哥倆從一開始便沒什麼“兄友弟恭”的講究,現在更像是剛打過一架似的——至少奧布里安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方停瀾還沒這麼灰頭土臉。
海連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冷冷道:“你把借據撕了,我給你錢。”
“我弟弟又在鬧脾氣了,一家人還分什麼你的我的,”站在房間另一邊的方停瀾無奈道,“明明都是個大人了,怎麼老是這麼任。”説着,他甚至頗寵溺地嘆息了一聲。
海連被他噁心得倒一口氣,手已經按捺不住扶上了刀柄,但礙着還有個弱雞似的鄰居在這,他只好又忿忿地收手繼續抱臂生悶氣。
奧布里安摸不着頭腦不知該聽誰的,他僵了半晌,終於放棄探尋這對黑髮兄弟的微妙關係,依然決定把借據給方停瀾:“……謝謝您。”他還朝方停瀾行了個蹩腳的東州禮。
方停瀾挑眉,大獲全勝:“只簽名就好嗎?”海連騰地站起來拔腿就要走,奧布里安連忙叫住他:“等等海連,我也有東西要給你。”他趕緊從口袋裏拿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怕丟,我放在稿件裏藏着,結果被那女人也扣下了。”火漆印是一隻鷹頭形狀,海連心下了然:“誰送來的?”奧布里安搖頭:“是個男孩,看不出身份,估計就是個跑腿的。”海連撇了下嘴,拆開了信封。裏面只有薄薄一張紙,他快速瀏覽完內容後問了奧布里安最後一個問題:“信什麼時候送來的?”
“四天前。”奧布里安答道。
海連嘀咕了一句“還來得及”,他把信往懷裏一揣,抬腳出了門,快要下梯時彷彿又想起什麼,回身叫了聲奧布里安:“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既然同我哥這麼投緣,他初來乍到,一會就麻煩你幫我接待他好了。”青年故意咬重了“哥”字,他衝方停瀾一勾嘴角,頭頂不馴的髮梢在二人視線裏一跳,人便沒了蹤影。
奧布里安渾然未覺自己已經被海連賣了,他樂呵呵地揚聲應下,扭過頭衝方停瀾笑道:“方先生,我們去街頭那家酒館邊吃邊聊怎麼樣?”如果忽略他腹部適時傳出的一串飢餓咕嚕的話,奧布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