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雙手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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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地重遊、伊人已逝,讓我不慨萬分。我轉身深情的望了秀秀一眼,手裏不自覺的握緊她柔軟的小手。進城之前,秀秀則是照着慣例披掛上烏黑
的輕紗,將驚人的花容月貌遮擋住,乖巧的跟隨在我身後。
在江南一帶,四大美人的名號可説是如雷貫耳,難保會在人蛇混雜的丘砂裏碰上識得秀秀的人,畢竟,秀秀現在還算是位‘失蹤人士’!我可不想被五大世家之一的東方家的人誤認成綁架秀秀的匪類…到時我會怎麼死都不知道。
充其量,我也只能算是‘誘拐’她罷了!離開船還有一段時間,趁着空檔,我領着秀秀用餐。草草的找了家歇息的客棧,踏進了鬧哄哄的飯堂門口裏去。正午時刻,客棧的飯館裏充斥着男女老少、各式各樣的談言論。
丘砂堡位居大長江上游,乃全國海路運輸第一大城,城裏的各個客棧、飯館自然是瞭解時事、情報的大好去處。打賞了小二幾個錢後,示意了一下,他畢恭畢敬的招呼我倆前往一旁較為安靜的角落用餐。
不一會兒,我和秀秀安靜的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悠閒地食用着小二端上來的小菜。飯後,我茗着茶,豎起了雙耳聽着周遭旁間的談話。將注意力放在幾位江湖人士打扮的客人們那兒,果然…聽到的不外乎全是些近來武林間的小道消息。
“老李,你可知道那天山派的長老…‘睡神’葉大雄,前兩天和他的那兒姘頭在牀上歡好的時候,居然被下人們給撞見了…沒想到…他那姘頭居然是他大哥的兒媳婦啊!這事兒可真鬧的…”一名身材矮胖的客人甲對着同桌的客人乙用着誇大的口氣吹噓着。
“這…這…這真是不得了呀!這事兒就這麼傳了出來?天山派的臉兒不都被丟光了嗎!”客人乙一臉驚呼的叫道。
“那算什麼,你倆可知黑道三大巨頭…張三、李四,以及王二麻子分別放話出準備在下月份出場參加每十年一度的天武論會啊!你們説這妙不妙呀?”坐在另一旁的客人丙忍不住發話。
“等等…咱們白道舉辦的論武大會,他們那些做黑心買賣的雜子兒來湊啥個熱鬧啊?”客人丁好奇的問。客人丙搖搖頭:“自從六十年前‘那件事’後,在江湖裏,黑道就一直被白道打壓着…”他接着笑道:“可不是嗎?武林十四大門派。
除了風雨樓一直保持中立之外,沒有任何一派是黑道當頭的。聽説最近黑道里出了幾個有名的年輕高手,嘿…尤其是那一位不是到是屬於那一派的‘銀面殺手’,他們那幾個取得進天武論會的資格還不是輕而易舉…”
“唉…看來,今年的武論會可要多事囉。”另外幾個旁聽的人異口同聲的嘆道,口中卻也透出準備看好戲的意趣。
“近來的大事可不只這些啊!還有呀…”
“@︿?%#)_!”在旁觀聽的我,越聽覺得越沒意思,只好繼續品着手中的淡茶,忽然間,天旋真氣在體內的運轉速度停滯了一下,六識到一股視線正朝着某處向我搭來,接着又停留在我身旁的秀秀身上。
我朝着那視線望去,偷偷觀察着我的人靈的收起他的眼光,讓我失去了他的蹤跡。高手!?我大略地再次尋望了四周,始終探測不出什麼所以然。
“秀秀,吃飽了嗎?”我輕拍了下秀秀的小手,暗地裏向她示意離去。
“嗯…”秀秀愣了一下,但馬上會意的額首點頭。
迅速的付了帳,我便牽着秀秀快步離去。在船上…我靠站在船舺旁,盯着浮而過的江水和江邊的景
,心中暗自尋思着。是誰…會對‘韓宇’有興趣呢?雖然説我現在也算小有名氣,但在人才輩出的江湖上,目前應該還引不起什麼多大的注意力。
化身為韓宇的我,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在十四大門派中,聖醫門的武功雖然不能被列為上乘,倒也不能算弱,門主商廣賢不但一手金針暗器使得好、加上二十來年的深厚內力,讓他也擠身為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之一。
既是聖醫門中的一份子,如我硬是把自己裝做手無賻雞之力的窩囊模樣,未免太過牽強。這些子以來,戒於師父的叮嚀,我倒是沒有使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功夫,頂多也就是耍了幾手劍法。
但那也只在認識的朋友面前顯過。難道説有人識破我與我另外一個身份的關聯?但…我自認臉上的易容裝無懈可擊,加上見過‘銀面殺手’的人應該全死光了。
不太可能會是與我有過節的黑衣組織的探子。百端思索後,我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隨後,看哨的船員傳來一聲大喊:“靠岸囉!”放眼看去,我連忙收起思緒,回頭領着秀秀下船,繼續踏上回程。
抵達江北過後,再趕了半天路,風塵僕僕的倆人總算回到了總壇。踏進了若大的莊園門檻,我友好的舉手向經過的門徒們抱安問好,只見他們一個個眼睛發亮的盯着我身後的秀秀,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秀秀姑娘,你可回來啦!”
“…”
“秀秀姑娘,總算盼到您了!”
“…”
“秀秀姑娘,你好啊?”
“…”
“秀秀姑娘,那麼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
“秀秀姑娘…”
“靠!”此刻我才注意到:總壇裏光的人似乎多了點。
我拉着臉紅尷尬的秀秀,甩開那羣沒見過女的野獸,接着吩咐她先回房等我,而我則走向了總管的帳房報備。帳房裏頭,一位年愈七十的白髮老翁正端坐在那兒批改着看似帳單的文稿。
“李伯!”進門後,我對着老翁打了聲招呼。李藥師,眼前的這位老翁,在門裏的地位和我同為僅次於門主的十二個元老之一,目前正擔任着管轄總壇的總管。
這位老醫師在門裏待了四十多年,平時為人慈祥熱心、待人和氣。我剛入聖醫門的時候,承蒙他特別的關照,又幫了我不少忙,也因此,比起某位品行不良的猥褻中年人,我在李藥師面前總是客客氣氣,此行回來後就先來給他報平安。
“小宇,回來啦?”李總管見到是我,放下手中的筆,微笑的問候道。
“是啊!李伯,這幾天身體可好?門裏有啥兒大事嗎?”我恭敬的回問,手裏同時放下包袱裏一些零碎的文件及上繳的診金。
基本上,普通門徒每次行醫的診金,只要是經由門裏代派轉介的,均要上繳七成左右,不過像我這種單獨外出行醫的高資格優秀人才,只用上繳不到三成的仲介費。老頭子笑着收下我遞過的事物。
接着挑着眉問道:“門裏沒什麼大事,還不是老樣子…倒是…那嶽夫人的病沒大礙吧?”
“放心,有我出馬還有什麼問題呢?”我拍拍膛保證。閒聊了一會,李總管撫了下鬍鬚,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小宇!
楓ㄚ頭算的可真準,剛剛還在和我念着你怎麼還不回來,沒準這會兒正找你呢!”一聽到那魔女正在找我,我急忙對着李總管揮揮手:“李伯,那我先走一步了!”
“小宇,門主有事找你,有空記得去見門主啊!”踏出房門後,只聽見那李伯從房裏傳出一聲叮嚀。門主找我?不知道那位以剝削我為樂的不良中年又要找什麼麻煩事給我了。
不過,眼下我似乎有着更不好的預。果然,進到我房間後,見到一位身穿青衣、身材絞好的年輕女子,正揹着門口,大搖大擺的單手扶着左臉頰,趴仰在房中央的木桌旁。
她右手捧起茶杯,站在一旁的秀秀則適時地將杯裏倒滿了茶,女子嘴裏品着剛泡好的熱茶,轉過頭來用着冷冷的眼光望向我。在我眼前出現的是一張不輸給秀秀的美麗俏臉,即使像我這種見慣了冰兒、秀秀等美女的人也不暈眩了半餉。
但她身上傳來的煞然攝氣卻令我馬上回過神來。不知為何,她的眼神令我聯想到久等着出遠門丈夫的深閨怨婦。
“總算知道要回來啦?”女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收起攝人的氣勢,換而代之的是一種嬌媚無比的微笑:“這趟遠門一定很快活吧?”如果換做是數月前還不認識她的我,可能會被她那嬌豔的外表所惑,但如今她這番作做只能讓我到
骨悚然。
我回不回來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我沒有自做多情的壞習慣,自然不會認為這位將所有男同胞視為糞土的怪女人,會因為思念我過度而氣我回來遲了!
即使我目前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得罪她的事情,我還是先放彽架勢,因為據我過去慘痛的經驗,眼前的這位女人,想教訓我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不…沒大姐您在身旁,俺怎麼快活的起來呢?我可是事情一辦完就馬上趕回來了!”我急忙裝出諂媚的笑臉回道,暗地將天旋真氣在體內循環一遍,以防任何意外發生。
“哦?是嗎?”女子美麗的星眸一轉。
我隔着女子,悄悄地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秀秀,帶着詢問的眼光。秀秀抿着嘴搖搖頭,似乎在向我澄清她並沒有出賣我。女子看了我好一會兒,收起鋭利的眼光:“算了!”隨後,她站起身來,雙手擺,眯着眼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