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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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打算羞辱她、折磨她嗎？為什麼她覺不到他的惡意。反而他對她的好令她覺得，與其説他只把她當成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不如説他將她呵護得無微不至。

她可以覺得出來，雖然他不是個會説甜言語的男人，表情也和以往的印象一樣冷，可是他在用他的方式寵她、珍視她。

珍視她？這會不會只是因為她自己的渴望，才有那樣的錯覺？

“怎麼會？”他仍沒有多餘的讚美，只是從他的眼神中，餘允歡覺到他的讚賞。

“嗯…你要我換這衣服做什麼？”

“上一回你在報紙上不是看到一家很特別的會員制餐館，我預約了，今天去試試那裏的晚餐吧。”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條秀雅的項煉幫她戴上。

餘允歡看着他，説心裏不動是騙人的。

他知道她對吃的很有興趣，因此只要打聽到或者有時候她注意到某家館子，不久他就一定會帶她去大坑阡頤。他對她的好令她惑，也令她害怕，怕自己在他的寵溺中會愈陷愈深，到最後無法自拔。

讓她深陷後再拋棄她，這是否是他待她好的原因呢？

“你對我的好，讓我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看着他，她很誠實的説。

“為什麼？”冷寒袖為她搭上一件大衣。夜裏的寒意頗深。

“害怕是更大、更深的折磨。”她跟在他身後下樓，上了他的車。

“我一直都不是很瞭解你。在面對你的時候，我又有不少疑惑。對我而言，你一直是個謎。”

“我一直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人。”他坐上車，發動引擎。

“不過，即使是再簡單的人，想真正去了解他，只怕也要費一番心思。”餘允歡看着他，緩緩的説:“今天是我們約定期的第二十五天，再五天我們一個月之約就結束了，我只怕沒時間多瞭解你了。”幽幽的語氣中別有一番滋味。

“對於離開的子你倒記得很清楚。”他今天的好心情有些受影響。

“真那麼想離開？”

“我…”她想反問他，不離開行嗎？但她終究説不出口。可是，為什麼他會對她記得要離開的子生氣？

她真的不太瞭解他。

冷寒袖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五天內可能會發生的事不少，你確定一定可以離開嗎？”

“你…什麼意思？”前一分鐘還覺到他的好，下一分鐘又受他威脅了。和冷寒袖在一塊，她深深的覺到他的忽冷忽熱。

他想，如果她真的懷孕，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小孩落在外，甚至叫別的男人父親？

另外，為了防止她把孩子拿掉，他也會叫人密切注意她的行動。

“沒什麼。”冷寒袖專心開著車子，若有深意的加了一句“我只是告訴你，世事難料。”餘允歡有些懷疑的看着他，怎麼老覺得他話中有話？又看他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她心跳倏地加快了。

他説這到底有什麼用意啊！

車子裏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餘允歡打開收音機想聽一些節目，以沖淡兩人沉默時的奇怪覺，誰知此刻的節目正好是主持人和一位女醫師談論女人懷孕和時下墮胎的話題。

餘允歡立即將收音機關掉，那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怎麼了？”冷寒袖忍住笑的問。由她驚慌的舉止，他推測她懷孕的可能相當高。

“女…女人生…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好多説的。”老天！方才那位女醫生正説到懷孕兩個月的情況，她一時之間只到頭皮發麻。

“未來的醫生竟然會説這種話。”他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