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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少男少女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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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驚叫着躲,差點要滑一跤。張駿趁機握住了我的手,我一邊敲他,一邊哈哈大笑“我的帽子、衣服都濕了,你説怎麼辦?”張駿不吭聲,笑握着我的手往山下走,我要鬆開他的手,他卻不放,起先,我還沒意識到,以為他沒明白我的意思:“不用扶了,我自己能走。”他好似壓沒聽到,薄緊抿,一臉嚴肅,眼睛只是盯着前面,等我用力了好幾次手,他卻越握越緊時,我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不是同學間的互相幫助。

我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跳得我又甜又慌亂,想看他,又不敢看,身體裏好像有無數個甜滋滋的酒心巧克力泡泡洶湧澎湃地冒出,讓人變得暈暈乎乎,什麼都忘記了,只知道跟着他走,即使他帶着我跳下懸崖,只怕我也會跟他去。

也許,我的動作無形中已經了我的心意,張駿的神情不再那麼嚴肅緊張,眉梢眼角都透出了笑意。

他突然説:“那天算命時,黃薇讓我説四個女生的名字,我其實只想説你的名字,可説不出口,我就想先説林依然的名字,再説你的名字,那樣能顯得自然些。”

“那你怎麼後來沒説?”他含着笑反問:“你不也沒説我的名字?你當時真的哪個男生都不喜歡?”我們兩個都沉默了下來,身心卻沉浸在難以言喻的甜中。那種透心的甜,是無論多少年過去,都不可能忘記的。

等我們快到山下時,我才想起還有兩個人:“哎呀,沈遠哲和林依然呢?我們把他們給丟了!”也不知道我説的話哪裏好笑了,張駿極其開心,眼睛裏的笑意比夏的陽光更燦爛,他笑着指指上面:“他們老早已經回正道了。”我抬頭看去,可不是嘛!他們正站在長城邊上,四處查看着我們,我立即甩了張駿的手,希望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我和張駿翻回了長城上,他拿出相機,遞給沈遠哲“幫我和琦琦照張相。”我立即站了起來,也沒留意到他已經只叫我琦琦了:“我不照。”張駿想抓我沒抓住,我已經咚咚地沿着台階直衝而下。

一口氣跑下山,發現我們雖然回來得很晚,但是老師和同學都在採購紀念品,所以沒人在意。

我也湊在小攤上看,有核桃雕刻的十八羅漢、有景泰藍手鐲、有玻璃鼻煙壺…每一件我都拿起來把玩一會,又都原樣放回去。

張駿站在我身後問:“喜歡嗎?”我搖頭,那個時候我喜愛攝影家郎靜山、作家三,我崇尚的是一把牙刷一雙布鞋,走遍千山萬水,人對外物的擁有有限,人的心靈卻可以記錄下世間一切的美麗。

每個攤位都大同小異,我不買東西,所以很快就和張駿站在一旁等大家。

“你不買東西嗎?”張駿搖了搖頭:“我光長城就爬了兩次,這是第三次,小時候還喜歡買這些小玩意,現在沒什麼興趣了。”

“你已經來過那麼多次,為什麼還要參加夏令營?”張駿沒有回答,只是笑笑地凝視着我。

我臉頰發燙,嘴裏卻嗤一聲譏笑。

張駿眼中的黯然一閃而逝,柔聲説:“我們照張相片吧,就一張。”我搖搖頭,斷然拒絕:“我不喜歡照相。”

“琦琦,我之前説的話沒有一句出自本心,你一直不肯正眼看我,我只是想你不要再對我視而不見,當然,也有些自暴自棄了,想着如果不能令你喜歡,那讓你徹底憎恨也行,至少你心裏有我。”我微笑地沉默着。

一直到老師叫我們集合清點人數,他都未能説服我與他在長城上合影留念。其實,不是不相信他,也不是記仇,而是…我自卑,自卑到不願意把自己的身影記錄在他身邊。

上車後,張駿將相機收了起來,不知道是對自己説,還是對我説:“下一次,我們來北京把所有景點都重新玩一次,把所有不愉快的記憶都洗掉,然後再在長城上照相。”因為年少,總覺得前面的時間很漫長,長得一切皆有可能重新來過,卻不知道時光的河,只能往前,從來沒有重新來過。

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又爬了一天的長城,坐着坐着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間,聽到邢老師的説話聲,好像在詢問張駿青島哪些地方值得去,哪些地方不值得去,張駿一一回答。

我漸漸清醒,原來青島他也是去過的,難道他真不是為了玩而才參加夏令營?

一會後,邢老師的聲音消失了。張駿問:“你醒了?”我睜開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醒了?”他笑:“你真正睡着的時候,頭會一頓一頓地直往下掉,像一隻腦袋一縮一縮的小烏龜。”我有些羞窘,沉默着。

大概真如曉菲所説,我不笑不説話的時候,總是給人很冷漠疏離的覺,張駿立即不敢再開玩笑:“你生氣了?”我笑了笑:“沒有。你幹嗎這麼?我生氣有那麼可怕嗎?”他不吭聲,好一會後才説:“不是你可怕,是我害怕。”這句話不是什麼甜言語,我心裏卻透出甜來,嘴角不自地就像月牙一樣彎了起來。

“琦琦,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飯?”我想都沒想,已經笑眯眯地口而出:“好。”到了青島後,吃得比北京好,每天都是海鮮,住得卻比北京差,四個人一間屋,我、林依然、邢老師,和另一個女生同屋。

屋子裏住了一個老師,林依然她們也就是拘謹一些,我卻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對老師的心理陰影竟然這麼多年過去,仍然沒有辦法徹底消除,所以只能儘量晚回屋,避免和老師的接觸機會。

張駿不再和沈遠哲住同屋,而是和賈公子、甄公子住同一屋。

因為我跟着張駿玩,所以漸漸和甄公子、賈公子混

晚上,我們四個人老聚在一塊玩拱豬,張駿玩這個很厲害,兩位公子經常到樓道里跑一圈,打開每個宿舍的門,對着裏面叫:“我是豬。”他們倆玩不過張駿,就欺負我,常常是他們兩個剛打開哪個門對着宿舍裏的人叫了:“我是豬。”一會後,我就得去打開門,對着他們説:“我也是豬。”下一次他們輸了,張駿就讓他們説:“我是一頭又髒又臭,三個月沒洗澡的懶豬。”或者,看着我要輸了,他就索放棄自己,讓自己輸,變成他打開宿舍的門,對同學和老師説:“我是一頭沒皮沒臉沒臉沒皮好吃懶做懶做好吃無恥卑鄙卑鄙無恥的氓豬。”老師和同學從剛開始笑得前仰後和,到後來處變不驚,看我們推開門,就很平靜地説:“又一頭豬來了。”我晚上和張駿的哥們一起玩,白天帶着林依然混在張駿的朋友圈子裏,不知不覺中,就和沈遠哲疏遠了,不過沈遠哲身邊並不缺朋友,所以,我也覺不到我和他疏遠了。

林依然格温婉寧靜,剛接觸的時候會覺得她有些木訥無趣,可悉了她,才發現她其實一點都不無趣,相反她反應迅速,言辭捷,甄公子和賈公子都很喜歡林依然,都對她越來越好,真心當她是朋友,反倒是對我,絕大部分是因為張駿的面子,我的稜角太分明,行事太不羈,他們都不喜歡女孩子這樣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