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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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可時間不過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對於被動等待的人來説卻是那樣的漫長,對於積極準備的人卻是那樣的短暫。
“你一大早就站到這裏,是不是準備在這裏落地生啊?”龍小苒一臉嬉笑地走了出來,道“快去吃點飯吧,一大早就站在這裏,也不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在待你呢!快去吧,等下飯菜就涼了。”
“我不去。”張福很固執地説着“我在等師父,師父説今天他們會回來。”張福看着展風、塔爾斯和凝霜曾經站過的地方,無比留念地説着“你看,那是他們走的時候留下的腳印,到現在還保存的非常好,而當師父回來的時候,希望師父第一眼就能見到我。”
“我真是被你打敗了。”龍小苒幾乎是哭笑不得,道“我真是又佩服你,又對你到惋惜啊,你的人生裏難道就沒有第二個人嗎?比如你自己?你看看你這一年到底過的是什麼子?世界上還有你這樣執著的人!你和以前完全就是兩個人,年紀輕輕的,別成天動不動就搞什麼憂鬱,那個可不是什麼好情緒。”
“哦,我儘量!”張福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幾個腳印,或許本就沒有聽到龍小苒在説什麼,反正龍小苒已經習慣了,只希望展風快點出現,趕緊來拯救這個徒弟吧,真是,這樣的徒弟打着燈籠也難找啊,況且就算是子為丈夫守孝也未必有這麼盡心盡職的吧。龍小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習慣了張福的種種生活方式,雖説不太贊同,可內心竟是有一種欽佩之意,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像他這樣的人不多。
兩人正各自想着心事的時候,忽然一陣大風颳來,那風呼嘯着,聽到張福在清晰地大喊着:“師父!師父!”果然,三個白衣人飄然而至,其中兩個正是展風和塔爾斯,另外一個女人好像不認識,只見她好像凝霜,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連眼睛都不會轉動,龍小苒就是奇怪,這是練的什麼工夫,竟然把好端端的一張臉練得就跟畫上去的一樣?
“師父。”張福再次見到展風那樣子,真是不知該怎麼形容啊,瞬間就像是一個孩子在找吃的媽媽一樣,直愣愣地撲入展風的懷裏,現在的展風完全恢復了記憶,對於張福的熱烈擁抱到有一點不適應,哪有兩個大男人這樣抱着的?
旁邊的龍小苒見那白衣女子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問塔爾斯:“這位是?”
“我是凝霜!”不等塔爾斯説話,凝霜就做起了自我介紹,可並不見凝霜的嘴有絲毫在動,龍小苒嚇得睜大了眼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不用看了,我沒有臉了。”凝霜的聲音還是一如以往那樣的平靜。
可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沒有臉了?真是天下的一大怪事。
“我的臉已經換給千妖前輩了,你現在看到的,只是為了避免嚇人,而去換上的。”凝霜的聲音依然很冷靜,聽不到一絲的不滿意,彷彿説的不是自己,甚至和自己一點都不相干。
龍小苒聽得內心顫動不已,世界上怎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看到別人的臉好看,就直接去把人家的臉給換了下來,哪有這樣的道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龍小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可一切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值得懷疑呢?
她不由得看了看塔爾斯,可塔爾斯好像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很熱烈地在和張福又摟又抱,至於展風那就更不用説了,肯定是早就對這張特殊的臉習慣了,龍小苒不覺為自己剛才的驚訝到羞愧,是的啊,自己怎麼有那麼強烈的反應呢?可事實上,這卻是一個人的本能反應。
除了凝霜早早地去房間打坐外,剩下的這四個人就好像有説不完的話,確實,別説普通的一年未見,再次相見肯定會有説不完的話,可一談到情的話題,氛圍馬上就變了樣。
“自從那天婚禮以後,報紙上就沒有出現過柴舒怡的消息,倒是柴富和他的那個成龍快婿總是在上頭版,看來他們真的很紅火。”張福無不沮喪地説着“我也想探探柴舒怡的消息,可我想,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呢?還不如好好地練功,等着師父回來再聽師父的呢!”
“她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展風的眼睛裏盛放着怒光,道“我要把老狐狸從我手上搶去的一件件拿回來。”
“師父,我支持你。”張福高聲叫起來“張福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包子了。”一邊説,一邊還在展風身邊比畫了拳腳。
張福有幾斤幾兩展風還能不清楚?他只消看了一眼張福的幾個貓架子,就戲謔道:“不錯,不錯,現在慢慢向菜包子發展了。”
“師父,你別這樣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好的徒弟是需要慢慢鼓勵的嗎?你看你成天地打擊我,我還怎麼學啊。師父,你應該多多表揚,大大的表揚,這樣我才能有更好的積極去學習啊!”張福真是一見到展風,就馬上又回到原形。龍小苒看到張福的變化,心裏竟是一種異樣的覺。
很快到了天亮,幾個人稍微小睡了一會兒,就徑直到了柴府,對於這個地方,沒有誰比展風更清楚了。而在今天,柴府也就此完成了它作為一個頂尖府邸所應完成的職責,因為過了今天,它就不再有用了。
柴富已經連喝了一段時間的葯了,可這些葯卻好像不起絲毫的作用,他的身體還是越來越差,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他正在等待着手術的成功,可他不知道他的葯可不是那麼的單純。雖然他平時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牀上,可今天他卻是起了個大早,為什麼,今天是他孫子的滿月宴,他怎麼可能不起來?
柴舒怡神疲憊地躺在牀上,依然是一臉的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伊寧走進來,端上了一碗補葯,道:“夫人,喝了吧!”
“我不喝,拿下去。”柴舒怡看也不看一眼,眼睛依然是在看着窗外,可有誰知道她到底是在看什麼呢?
愛兵半導抱着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走了進來,温和地説着:“親愛的,你今天想出席嗎?你看我們的小寶寶是多麼的可愛!”柴舒怡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這個孩子,眼裏哪有一個初為人母的欣喜和疼愛,她彷彿就只是望着別人的孩子一樣,那眼神,讓伊寧在旁邊都到驚奇,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愛兵半導每天都是極盡能事地討好柴舒怡,可柴舒怡卻總好像一副沒有看到的樣子,可她越是這樣,愛兵半導就越是整天把熱臉去貼冷股一樣的討好着柴舒怡。雖然愛兵半導非常痛苦,可也只能強忍着,幸好自己的老丈人對自己不是一般的好,簡直就像是對待親兒子一樣!這也着實能夠化解他內心的一點痛苦。
柴舒怡也不知道自己怎會不愛這個孩子,難道她真的沒有一點人嗎?可她為什麼又會這樣的痛苦呢?她也試圖想去抱抱自己的孩子,可她做不到,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手一碰到這個孩子,就會有一種忍不住的噁心,這種噁心來自於哪裏?
這是身體的一種本能的排斥,可這明明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啊,可怎麼卻有這樣的一種覺呢?在別人都到焦慮的時候,柴舒怡卻還和以前一樣,每天只是呆呆地看天,像是在等着什麼。
首富的滿月酒當然是足夠的奢華,其盛大的排場一點都不亞於那場婚禮,凡是能進這個宴會廳的人,都是世界上最有名望的人,頭銜上必須要加一個最字的。杜昌當然是在其內,不過他來可不是衷心祝願的,可如果是説來搗亂,那也未必,他今天來到這裏不過是想丟下一個重磅炸彈,丟完了炸彈,他就走人,順便也來看看那個據説長得很可愛的小娃娃。
雖然柴富是一臉的委靡之,可人逢喜事神,愛兵半導在後面殷勤地一步一步地跟着,已經完全取代了刀哥、立的位置。確實,愛兵半導這個人除了搞不定柴舒怡外,好像對任何事都是信手拈來,只需多看兩眼,便已分曉,所以他今天的目光幾乎就沒有離開過杜昌。
可就在宴會進行到高的時候,愛兵半導最不想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只見本來喜氣洋洋的放映板上忽然換了一個畫面,上面卻是一個和柴富看起來差不多的人。
這個人是誰?眾人都議論紛紛,只見那個人閃爍着狡猾的光芒,道:“祝福你啊,你的小孫孫滿月了,哈哈!想來,這個小孫孫是不是該有我的一份啊?哈哈!柴富,我可愛的小哥哥,你沒有忘了我吧?我該送給你點什麼呢?真的不知道該送你點什麼?所以,我就把你的股票都給收購了!還有你其他的產業,我也一起都收了,我還在擔憂,你的孫子可怎麼養活啊,還有你的那個寶貝女兒,唉,該怎麼説呢!當初如果不是你那麼絕情,我們兩個可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呢!”此話一出,如同一場海嘯,要知道站在這裏的人可大多數都是仰仗柴富的鼻息,如果柴富有個什麼閃失,他們也就跟着翻船,瞬間,這些所謂的社會頂級的高素質人仕,一下子全部出了本來的面目,高聲叫嚷起來,要求柴富給出一個解釋。
“大家不要着急,這個人是誰?這個人不過只是一個偽造的東西!”愛兵半導的話剛一出口,屏幕上的那個人一聲冷笑,道“你讓那位柴富先生説説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柴富怎麼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你,你沒死?都二十年了?你怎會沒有死?”
“你是不是做夢都在想着我死啊?”屏幕上的人一聲冷笑,道:“二十年前你設計殺了我,又謀害了你的子,很順利地擁有了所有的股票,可現在呢?你依然是一無所有,就算你殺了自己的女兒和孫子,你也照樣還是窮光蛋。”
“爸爸。”柴舒怡走了出來,身邊牽着的竟然就是展風,眾人的眼睛無不又瞪大了一圈,尤其是杜昌,這不是失蹤一年多的展風嗎?怎麼就這樣地忽然出現了?
“爸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讓我和展風失去了記憶,然後你就可以得到一切嗎?”
“不,不,這不是真的。”柴富面對眼前的驟變沒有任何的準備,他彷彿覺得自己就是在做一個夢,僅僅只是一個夢而已,夢醒了,什麼也都好了,可他忽然間就受到了口的一陣疼痛。
“你的心臟現在就要廢了?”伊寧一下子跳了出來,道“你看到了嗎?今天是你孫子的滿月,也很有可能就此成為你的忌,你難道不清醒嗎?你殺了我全家,讓我從小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好狠毒,你為什麼不肯放過他們?你還等着心臟移植嗎?那是不可能的了,你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知道你的葯平時都是誰準備的嗎?是我,你認為我會讓你怎麼去死呢?”
“你們瘋了,你們全都瘋了,親愛的,你過來啊,你快點過來啊,爹地不行了,快點過來啊。”愛兵半導焦急地一邊攙扶着正倒下的柴富,一邊趕緊向柴舒怡招着手,他當然驚奇展風的出現,可他只有一個腦袋一雙手而已。
“你閉嘴,你這個骯髒的東西,你騙了我一年,好一個哥哥,好一個失憶,你們這羣無恥的人!”柴舒怡顯然沒有力氣説太多的話,她幾乎是整個身體都攙扶在了展風的身上,展風卻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他不想做任何事情,他只是想拿走他應該拿的一切。
“哈哈,報應啊,你看到了報應沒有?”屏幕上的那個人瘋狂地笑了起來,道“你現在終於知道有多少人在做夢的時候都想着你死了吧?人活到這個份上,你簡直就該自己去撞牆啊。”
“你也該去死!”説話間,只見一個表情僵硬的女人忽然從眾人的頭頂飛過,緊接着,只聽大屏幕的一陣爆炸聲,整個會場頓時陷入了黑暗。
“凝霜去了哪裏?”柴舒怡的臉上總算有了一點血,她在看展風的時候,神情卻是那樣的温柔,這種久違的覺讓她覺得生命得到了復甦,她終於可以沒有任何負擔地看着那片窗外了。
“她和塔爾斯一起去對付黑月族了,把他們迫到另一個空間裏,自然會有人收拾他們。好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想太多,這樣可養不好身體哦。”展風的聲音温柔得像湖中温潤的水。
“我還好了。”柴舒怡一臉的安詳,道“我有過一個孩子,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我曾經差點和一個金樊人結婚,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展風很頑皮地説着,兩人不覺相視一笑。
正説着,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大吵,只看到張福風風火火地跑進來,道:“師父,我戀愛了,我要結婚了,婚禮就在後天,對象是,龍小苒!”
“你個死小子,竟敢搶在你師父我的前面!”展風説完,順手就要敲張福一個爆慄,卻被隨後而來的龍小苒輕輕一擋:“大不了我們同一天結了!”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