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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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隱蔽的角落處。
“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面對這些可憐的哀求聲對於這些看守是沒有絲毫的用處的,如果他們會對這些無緣無故抓進來的人到有一點點憐憫的話,他們就不會在這裏混這口飯,既然他們選擇了這個職業,自然早就習慣了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或許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本沒有悲慘的事情,因為他們天天都是做着這樣的事,抓柴富要的人,然後把他們關起來,當然也會有活着出去的人,不過那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你們簡直是太沒有天理了,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抓人,這可是一個健全的法制社會,你們快放我出去!”有人竟是這樣喊着,可他們竟忘了,這是法制社會不錯,可有錢是不是更重要些呢?自從人類誕生起,就註定了錢的作用,除非,有一天人們不需要錢了,可有什麼時候不需要錢呢?除非就是這個地球消亡了,但依現在來看,錢這個東西還是絕對處在人們心中的第一位置。虧他們還是一羣所謂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連這個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出去了我要告你們,告你們無緣無故囚我們,我們是合法公民,我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你們憑什麼把我們隨便抓進來。”
“他們是不是瘋了。這幫蠢貨。”一個看守這樣無所顧忌地罵着“他們還想活着出去?還想這樣來告我們?簡直就是一幫笨得不輕的人。”
“你們就歇歇吧,這裏伙食還是不錯的,好好享受幾天吧。”另一個看守對被關在這裏的一百多號人大聲吆喝着。
突然一個小孩哭了,他大喊着:“媽媽,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不會,不會的。”中年婦女摟着懷中的小男孩“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我們會出去的,我們國家的警察是很厲害的,他們不可能就這樣永遠地為非作歹。”
“喂!”這個看守卻突然興致發地喊道“我説你這個老太太是不是瘋了?你還想活着出去?還警察?哈哈哈哈!”這個看守的笑聲引起所有看守的一片鬨笑。
“我説你啊,你也太天真了吧?”剛才那個看守接着肆無忌憚地説道。沒錯,他們屬於社會上最黑暗的那一羣人,不過剛才他的那句稱謂確實刺傷了這個年輕的母親,一個音樂教授。
“你説誰是老太太。”這個母親反駁着。
“對啊,你瞎子啊。”眾多的婦女都叫起來“你看清楚啊,她會是老太太?”
“她是我的女兒。”一個真正滿臉皺紋的老太太站了起來“你看,我才是老太太,你要看清楚了啊,不許隨便侮辱我女兒的容貌。”
“是啊,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年輕最漂亮的媽媽。”剛才那個還哭着的小男孩緊緊地拉着媽媽的手“就算你要殺了我,也不許污衊我的媽媽,她不是老太太。”
“是的,你不許污衊我的二姐。”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也站出來説道:“我的二姐可是音樂教授呢!她還曾經在瑪麗歌劇院演出過,她可是世界上最好的歌唱家,是她們學院有名的金嗓子,是我們整個家族有名的歌唱家。你不許污衊她。”
“對,你不許污衊她。”眾家人齊聲吼了起來,個個都充滿着憤怒的眼睛。
“這?這?”那個看守幾乎是以為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了錯,不過就是一個稱謂,有這麼重要嗎?難道被自己叫了聲老太太就真的要成為老太太嗎?可他們怎麼會了解另一個和他們有截然不同社會背景的人的心態。
“哦!抱歉,各位,抱歉。”一個被動了的看守馬上就反應過來,他真的是被動了,這些人在生死的邊緣關心的竟是一個人被屈辱的靈魂,畢竟他是愛國的,畢竟他也是讀過書的,而他來到這裏也不過僅是因為混口飯吃而已,他真的沒有必要去隨意糟蹋一個人的生命和靈。
眾家人平息了下來,這些讓人震撼的靈魂們讓把他們關住的看守們到慚愧,如果有的看守還是有良知和最基本的知恥之心的話。很多人被生活的顛沛離給矇蔽了,此時,他們有的人的內心正在經受着巨大的神考驗,的確,這些被關的人映襯出了他們卑微而骯髒的靈魂,而他們那曾經對高尚靈魂的嚮往卻忽然地甦醒了。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一個小女孩也問着同樣的問題“我都好幾天沒去上課了,老師會罵我的。”
“沒關係,我們很快就出去了。”這個短頭髮的媽媽抱着小女孩“來,媽媽教你疊紙鶴,小鶴子飛啊飛,然後呢?就會有許多美麗的心願。來,我們現在就開始疊了。”
“我也要學。”剛才那個小男孩一下子也奔跑過來。
“小哥哥怎麼還學女孩子的東西啊?”那個小女孩天真地説道。
“因為我也要許願。”小男孩非常認真地説道,臉上充滿了希望“我要許願,聽人説,有了一千隻小紙鶴,願望就會很快實現。”
“哈哈,是嗎?”小女孩聽到後高興地笑起來“那我們就疊一千隻吧。”被關押在這個密室裏的一大家族人除了韋爾德的一家四口,都在這裏一個不剩地聚會了,就連在國外留學的小外甥也給抓了進來。
他們相信他們絕對能夠出來,他們更加相信這個世界的真理,相信他們的祖國和警察,都在認真地默默地一隻只地疊着紙鶴。
“但願韋爾德不要有事。”剛才那個老太太雙手合十地祈禱着,她是韋爾德的母親,任何時候,她都非常掛念自己的兒子。
這個山裏不能再住下去了,又陰暗又濕,更要命的是,連原來儲藏的食物都被野獸給叼走了,這麼危險的事情竟然就發生在身邊,韋爾德的太太無法忍受了,就算在韋爾德迫不得已告訴了她真相後,她也是寧可死也要出去,韋爾德當然不能讓自己一家人來冒這個險,可兩個孩子卻突然生病了,其實在這裏生病一點都不奇怪,這麼惡劣的生活條件,一向被媽媽像寶貝一樣照顧的兩個女兒當然受不了,生病也很正常,本來葯箱是帶了的,可此時一打開葯箱卻是一箱發黴的葯。
“天哪…”太太對這種子實在無法忍受了:“韋爾德,你這個該死的,有了一個億又怎麼樣?讓我們過着這種野人都不過的子?你看兩個女兒都病成什麼樣了?渾身燙得就像剛出爐的蛋糕,你不是醫生嗎?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好,你還算什麼醫生?你這個大庸醫?我現在渾身上下也都疼得要死,住在這裏我的風濕病都被住出來了,你這個蠢東西,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啊?”這個温柔的太太竟是發着這樣大的脾氣,她雖然偶爾也想去過什麼大富大貴的子,可那是想想而已,因為她知道自己沒那種命,既然嫁了這個韋爾德也是非常不錯的,可現在卻被困在山裏,真的是越想越委屈啊,更重要的是,現在自己和女兒都生病了,卻連葯都沒法去買,要那個一億有什麼用。
韋爾德真的是太可憐了,看着女兒渾身都燙了起來,他的心真的是比針紮在身上幾百個都難受,可現在就算是把他的身體紮上上千個也沒辦法啊,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原想待上一個月,可現在才幾天就堅持不了了,更危難的是,食物也被野獸給搶走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任是地上的一隻小螞蟻都可以隨意地欺負自己,自己不好歹是一個醫院的博士嗎?怎麼會淪落到帶着最親愛的女過着這野獸一樣地子?他怎麼會想得通?他自然是非常想不通的,但是就算現在想不通,又有什麼辦法呢?他覺得他的渾身上下竟是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不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生理上,覺得渾身上下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恐懼的力量在扭曲着撕裂着自己。
他不會怪自己的太太,怎麼會怪她呢?任誰都會埋怨的,只是他現在無法去解釋,自己怎麼就會突然到了這種境地?好端端的子不過,卻像老鼠一樣的被人困在這裏?這是一件可笑而又不能讓人相信的事,現在反悔已是來不及了。這世界上,唯一沒有的葯就是後悔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