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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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在臉上,遠處燈火通明,樓下大堂裏放的爵士樂隱隱約約地飄過來,無比愜意安寧。
舒淼“嗷嗚”一聲,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
向知也抬起眼皮看他,沒説話。舒淼方才喝了一大杯酒,此時心情愉悦神亢奮,用叉子戳着盤子裏的迭香烤雞,隨口問他:“你怎麼都不講話噢?”
“講什麼?”向知也沒看他,將一塊鵝肝送入口中。
“你邀請我來吃東西,都沒有什麼要聊的嗎?乾巴巴吃飯怪沒意思的。”舒淼心想這人還是放不開,那句詩是怎麼説的來着?「白放歌須縱酒」,他們倆如今在這深藍的夜幕中,桌上燭光影綽,樓下燈火通明,就算不唱歌,還是要喝上幾杯才能打開話匣子。
想到這裏,他給向知也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我先説!”舒淼不顧對方異樣的眼光,又幹了一杯酒,“再過不久就要進組了,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雖然經驗還有很大不足,但希望我們可以摒棄前嫌,一起努力,拍出讓大家都滿意的作品。”礙於向知也的怪脾氣,饒是舒淼喝了滿滿幾杯,也不敢把“雖然不知道哪裏惹到你了,但是覺你第一次看見我就不太順眼”這種話説出來,只好藉着酒勁兒曲折迂迴一些。
他懇切地看着向知也,希望他能點頭應允。
向知也沉默半晌,將杯子裏的酒也飲盡了。在這無邊深沉的夜幕裏,他的眸似乎要與夜融為一體,他久久地看着舒淼,而後投降似的嘆了一口氣:“......摒棄前嫌?”
“好,摒棄前嫌,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舒淼酒勁兒泛上來,聽到這話開心得不得了,又要倒酒,向知也看他醺醺醉的模樣,按住了他的手:“不要再喝了,你喝的夠多了。”
“再喝最後一杯嘛,今天開心。”舒淼伸出另一隻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謝謝你沒有生氣。”
“......在你眼裏我很容易生氣?”
“對噢,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動物?河豚,每次你氣鼓鼓的樣子都很像河豚。”舒淼又喝了小半杯,雙手撐着臉歪頭看他,眼裏裏閃着惡作劇般的笑意。
“......”向知也看着他説着醉話,鼻尖紅紅,臉頰也紅紅,像一顆鮮豔滴的紅蘋果,也忍不住笑了。
“誒,這才對嘛,你笑起來很好看唷。”舒淼看冰山被自己逗笑了,心裏成就爆棚。
“誰剛才還説我是河豚來着?哦,河豚只會生氣不會笑。”向知也這會兒被酒一催,也開始上頭,跟他開玩笑。
舒淼聽了這話,猛地站起,身體隔着桌子探過來,巴掌大的小臉伸到向知也面前幾釐米,眼睛對着眼睛,鼻尖抵着鼻尖:“誰説的,你不是河豚。”他仔細端詳着向知也,嘴巴呼出的熱氣混着酒味道拂在向知也的角,像是在欣賞着什麼藝術品。欣賞夠了,他閉上眼睛蹭了蹭對方的鼻尖:“你最好看了。”向知也被他這麼一搞,酒瞬間醒了大半,頭往後偏過,喉結上下滾了一滾:“舒淼,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幹嘛,我還沒喝夠呢。”舒淼徹底醉了,把椅子搬到他旁邊坐着,一把摟住向知也的胳膊開始搖晃。他此時臉頰滾燙,拿着酒瓶冰在自己的臉上。
向知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理他,任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晃來晃去。過了一會兒,舒淼嫌不夠舒服,得寸進尺地把頭倚在他肩膀上,還調整了下姿勢倚得更得舒服些。
“你這兩年多......喝醉了也會這樣嗎?”舒淼聽見這句話,揮着拳頭反駁:“什麼嘛,除了上回碰到那個猥瑣製片人,我都很久很久沒有喝酒了,今天是第一次。”向知也不説話了,不知道在忍耐些什麼。終於他忍不住了,深呼了幾口氣,拍了拍舒淼的頭。
“舒淼,起來。”他把舒淼倚在自己肩膀上的頭推開,把自己的胳膊出來,冰冷僵硬得像一塊石頭:“你自己起來還是我讓服務生給你扶起來?”舒淼因為醉酒,被酒放大無數倍的情緒此刻更加。自己的懷抱驟然一空,便委屈巴巴起來,癟着嘴角眼尾泛紅:“你好冷漠。”
“......哥哥,你好冷漠!”他有個病,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男女老少,一喝醉就喜歡哥哥姐姐地叫。之前因着這個甜得發膩的稱呼,向知也沒少失去理智做出些奇怪的事。
被他無端指責,向知也勾起嘲諷地笑了:“好,我冷漠。”他起身給舒淼披上外套,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薄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這幾年無論我怎麼找你,你都不出現。把我丟在原地自己一走了之,出現了又裝成不認識,你有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現在反過來怪我冷漠。”舒淼醉得神智不清,沒腦子去聽他的剖白,穿好衣服又像沒骨頭似的掛在他身上。
向知也面冷峻,打掉他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這手又纏上自己的胳膊,兩個人下個樓竟然折騰出一身汗。
在樓下等代駕的功夫,向知也説了句“乖乖坐好”就把舒淼進車後排。他剛想關上門,就看到這個年糕又小心翼翼拽着自己的袖角。
也不知道心裏有什麼委屈,年糕眼眶裏充盈着大滴的眼淚,像兩顆碎鑽一樣搖搖墜:“哥哥,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