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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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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體味得到呢?

…謝喬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傍晚都未醒來。

陸玦處理完軍營的事情正要進帳去看他,便見凌道遠攔在他面前,明明一臉破釜沉舟,卻偏偏言又止,糾結得不行。

陸玦對他此時心中的複雜心情一無所知,便道:“何事?”凌道遠像下定了某種決心,道:“陸懷瑜,我有些話要同你講。”凌道遠自從入了軍營便不再如以往那般來找陸玦麻煩,也沒再叫過對方名字,軍營裏軍法嚴明,他是陸玦的手下,自然要喊將軍。陸玦聽到這久違的叫法一愣,便笑了:“你説罷,何事?”既是稱名字,那便是私事,他和對方以往雖有些過節,但也算相識十幾年,如普通朋友般説幾句話的情還是有的。

凌道遠道:“到無人的地方去。”陸玦看一眼帳內,裏面還沒有聲音,説明謝喬此時還未醒來。他看凌道遠此時一臉認真,只當他是家裏出了什麼事要與他商量,於是他點點頭:“行。走罷。”軍營附近有個樹林,林外有條小溪,只是此時是冬季,北方的林子自然都只剩枯木,那小溪也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此時這個地方倒是肅殺得很。

溪邊。

陸玦負着手看向他,道:“你説罷,何事?”天陰暗,寒風陣陣。凌道遠看着陸玦眸子裏的光,深一口氣,終於道:“陸懷瑜,你……你只當謝喬是弟弟,是吧?只是因你從他小時就照顧他,現下才親近了些,是吧?”陸玦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你就是想問這個?”凌道遠重重點點頭:“是。這對我,很重要。”陸玦沉默一瞬,不知想起什麼,面上便浮出一個笑,道:“我心悦他,自然不只把他當弟弟。”陸玦這話説得坦坦率率大大方方,這事情也沒什麼不能説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和謝喬,後自然是要光明正大在一起的。

凌道遠睜大了眼睛:“你……你……”後面的話卻説不出來。

一瞬。凌道遠啞着嗓子道:“可是他呢?陸懷瑜,他是個王爺,早晚要娶生子的。你把一片真心捧給他,他會還一片真心給你麼?陸懷瑜,你清醒一點!”他雖不在金陵城那些個紈絝的圈子,但到底對他們有所耳聞。金陵城的那些紈絝養幾個孌寵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陸懷瑜那樣光風霽月的一個人,又怎會了解裏面的齷齪。他為謝喬付出了真心,可是謝喬是個王爺,就算他對陸玦再真心也早晚會娶生子,陸玦那樣驕傲的人,到時候又怎會受得了。

陸玦微皺了眉,他一字一頓認認真真堅定無比地道:“他亦心悦我,我自然信他的真心。”凌道遠便怔怔看着他,再也説不出話。

陸玦只當他看出了謝喬與他的情誼,只是來此勸説他,便又道:“我和謝喬,分不開的。這是我的私事,你也莫要太心了。”凌道遠怔怔看着他,眼眶發紅,此時天暗,陸玦卻看不清。

陸玦看他沒有別的話説,便道:“你若沒別的事,我先回了。”説罷便轉了身。

“陸懷瑜,我有時懷疑你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説你無心,你卻偏偏信誓旦旦説謝喬對你真心,説你有心——”凌道遠看着陸玦的背影,聲音顫了下,道:“你卻偏偏看不透有人對你十幾年的真心。”陸玦步子一頓,他的瞳孔微縮,他未轉身,只是緩緩又堅定地道:“抱歉。”説罷便往營帳的方向走了。……北方的冷風“嗖嗖”地颳着,凌道遠悽悽慘慘站在那條凍得結結實實的溪邊,身子顫了顫便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抬起衣袖一擦臉,眼淚鼻水兒便一起被擦在袖上。他甚少有這般狼狽的時候。

他認識陸玦十幾年,他也守了陸玦十幾年,陸玦為人光風霽月又磊落驕傲,那樣的陸玦看起來彷彿本跟“情道”扯不上什麼關係,他見過太多人愛慕着陸玦,卻本想象不出陸玦愛人的樣子。還好,他在情之一事上遲鈍得嚇人,他得不到他,別人便也得不到。他一直這樣安自己,彷彿在自欺欺人。

如今,他便終於嚐到了自欺欺人的苦果,那個陸玦,真的愛上了什麼人……

一口氣,便又打一個噴嚏。北方的冬天實在是冷,但他的心境此時也差不了多少。

“你一個男人,這般哭哭啼啼實在不雅,有違君子之風。”一個清清淡淡平平板板的聲音響起來。

凌道遠氣得磨了磨牙,他又抹了把臉,大聲道:“老子愛哭關你甚事?!”見着那人眼睛便睜得更大:“顧望?靠!你他的大半夜到這裏做甚?!”顧望看他一眼,聲音仍是平平板板:“欣賞北方夜景,陶冶情。可惜,你甚是壞人心情。”凌道遠看着這枯枝敗葉和這條上凍的小溪氣得牙癢癢——這他的到底有什麼好欣賞的,但對上顧望那雙平靜無波的丹鳳眼卻什麼都説不出來——那雙眼睛彷彿在告訴你,你説什麼他都有法子堵回來再氣你個半死。

看凌道遠被氣得説不出話,顧望便道:“你心情不好,幹嘛不喝酒?在這哭哭啼啼實在不成樣子。”凌道遠咬牙切齒,道:“這是軍營!老子喝了酒有敵襲營怎麼辦?!”頓了頓,他氣急敗壞地轉身走人,嘴裏嘟嘟囔囔道:“靠!老子跟你囉嗦個甚?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