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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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道:“洗罷。”謝喬一愣:“洗,澡?”陸玦抱着臂眉頭一揚,一臉理所當然:“不洗澡你還想上我的牀?”謝喬瞳孔一縮,他直直看着陸玦,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下,呼都開始變得不穩,那雙眼睛裏起了無垠無底的渦旋,彷彿要把人狠狠地拖入,再也不得身。
陸玦瞧着這樣的眼睛眯了眯眸子:那晚,謝喬便是用這樣的眼睛看着他,他到底心多大才會覺得謝喬只是喝醉了,才會覺得謝喬才十八歲本不通男女之情……
陸玦輕笑了聲,接着又敲了下謝喬的前額,留下句“你洗罷”,便瀟瀟灑灑轉身出去了。……謝喬洗好澡,便握着那枝桃花進了陸玦的屋子,陸玦坐在牀上,骨分明的手正輕輕拿着什麼東西擺,謝喬走過去,看他一眼坐在他身邊。
“懷瑜哥哥,這是?”謝喬問道。
陸玦將那樣東西放到謝喬眼前,謝喬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靜靜躺在陸玦掌心的,是一片乾枯的樹葉。這樹葉枯黃而薄脆,彷彿一碰便要化為齏粉。
他猛然抬眼看向陸玦,陸玦挑了眉點點頭:“這是你當年吹過的那片葉子。”他微眯着眸端詳謝喬一瞬,似乎在找什麼影子,隨後他將那片葉子收起,又夾到手邊的書裏。
他垂着眉眼低低笑開,似乎在嘆什麼:“喬兒,沒想到你都長這般大了。”謝喬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緊緊盯着他,他情不自朝陸玦伸出手,就要碰上陸玦的肩——他的指尖甚至已經觸到陸玦身上微濕的體温,就見陸玦轉了身,他瞧着謝喬快要伸到自己身上的手,挑了眉道:“你既都洗漱好了,我們便睡吧。”説罷便轉身上了牀躺好,看到謝喬沒有動作,便看向對方:“你不想睡?——我以為折騰了這兩個多月,你很累了。”謝喬:“……”謝喬的手乾巴巴伸在空氣裏,分外尷尬。他深一口氣收回手:“懷瑜哥哥,你要我洗澡,就是為了睡覺?”陸玦一笑,半撐起身子用手臂支了頭,一臉戲謔,道:“不然你還想作甚?”謝喬:“……”
…
…
謝喬上了牀在陸玦身邊躺下來,陸玦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氣便帶着濕意和暖意撲進他的鼻尖。
心猿意馬。
那枝桃花就放在他的枕邊,他微歪了頭,便能看到陸玦那張白壁似的臉。這樣看人其實並不方便,但哪怕看得眼眶發澀,謝喬也沒有移開目光。
被人這樣看着、距離又這樣近,陸玦自然忽視不了,他微嘆了口氣,也微歪了頭,對上謝喬的眼神。
“喬兒,你是想問我什麼麼?”陸玦的眼裏帶了笑意,似有星辰閃爍。
“你……”謝喬啞着嗓子低聲開口:“你送我的花枝,是什麼意思?”陸玦轉了頭,看向帳頂,悠悠道:“你不是知道什麼意思麼?”謝喬卻依舊沒有移開目光,他啞聲道:“可我想親耳聽你説。”陸玦邊綻出一個帶着些狡黠的笑:“可你也沒有親口與我説過啊。”謝喬正要説什麼,視線一晃便無意中晃見了陸玦的耳朵,陸玦生得白,耳朵自然也白,但此時他的耳尖卻是紅的……紅玉一般,彷彿含了血……他的耳後有一顆紅痣,也不知道此時是個什麼樣子……
謝喬睜大了眼睛,只覺得心裏軟得一塌糊塗。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陸玦竟也有害羞的時候:面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雲淡風輕,可耳垂卻紅得像要滴下血……這樣的陸玦,這樣新鮮,也這樣——誘人而可愛。
謝喬低低笑出了聲,便也正了身子躺好,他看向帳頂,道:“是我的錯,是我那未將那歌謠唸完。”既然陸玦現在不想説,那他便等着他有一天與他説。他和陸玦都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説無數無數的話。
“懷瑜哥哥什麼時候想聽了,我便什麼時候將那歌謠完整地念與你聽。我也等着你與我説那些話。”説罷,謝喬便閉上了眼睛。
陸玦聽罷這話看着帳頂看了幾瞬,面上便浮出一個笑。他閉上眼睛,手卻朝謝喬那邊伸了出去。
探到謝喬的手,他便將自己的手指一個一個卡進對方的指縫,謝喬一愣,便緊緊回握住。
外面天已經漸漸暗了,院子裏便點了温暖的燈火。老管家知道他們剛從外地回來累得很,便特意吩咐下人要輕聲慢步。因此此時這方天地裏便是安全的靜默。謝喬和陸玦的呼漸漸變得綿長起來,那兩隻手卻還是扣得緊緊的,彷彿什麼都不能將其分開。
海棠花已經長了滿樹葉子結了沉甸甸的花苞,它張着自己茂盛的枝葉,彷彿在守護着這一方夜。
第42章第二。
“殿下!”徐來跌跌撞撞闖進陸玦的書房,陸玦此時正在案前埋頭批這幾的公文,謝喬正舒舒服服靠在另一邊的小塌上,手裏拿着本書在閒閒翻着看。
徐來氣吁吁,謝喬便放下手裏的書看向他:“昨不是有人去府上告訴你我在這了麼?你怎地還跑得這樣急?”徐來便道:“陛下派人傳了口信,要您進宮呢……”他正説着,便有一下人進來,陸玦一擺手,那下人便行了一禮,道:“公子,陛下口諭要您入宮。”謝喬一笑:他和陸玦也確實應該入宮一趟,他兩月有餘沒見過他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