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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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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王宮。

卧房外圍着厚重的帳子。

北涼王沮渠金闕輕輕碰着牀上的青年白淨的身子,明明動作輕得很,青年卻緊緊咬着牙,額角滿是冷汗,連青筋都凸出來。

青年的瘦而骨分明的手緊緊握着拳,指甲刺透手心。

“疼麼?”沮渠金闕眯了眯野獸似的眸子,他俯下身子,湊到青年的耳邊,他伸手摸了摸青年眼尾處的刺青,喃喃道:“你身體裏的東西,讓你這樣疼麼?可你為什麼就是不叫呢?”

“丹漆。”沮渠金闕輕輕叫着青年的名字,頓了頓,又道:“謝扶。”青年瞳孔微縮,牙咬得更緊了些:這個王八蛋,果然知道……

“你知道麼?”沮渠金闕道:“上次我撤兵,是被那羣老頑固的,他們看到大盛已無內憂,以為我北涼再無勝算,便我退兵。可我做夢都想踏平大盛。”他像最體貼的情人一般摸摸青年已經微濕的發,道:“謝扶,為我到大盛去吧,替我,拿到一個發兵的理由,堵上那羣老頑固的嘴。”他輕笑一聲:“你成功回來了,我便實現你的願望,可好?”第69章轉眼便是暮三月,金陵城的桃花開了滿街。

一年一次的闈剛剛結束。金陵城裏難得鼓樂震天,熱鬧非凡。

百姓們都擠在街邊,臉上是生氣的好奇和喜氣。酒樓茶館的樓上靠窗雅間裏藏着金陵城無數勳貴人家的夫人小姐丫頭。

小姐們開了窗子,手裏捏着小手絹小香包,旁邊的桌上都放着新鮮的花束,臉上是興奮又期待的笑意,夫人們臉上也是喜氣洋洋。

遊街的鼓樂聲終於近了,小姐們連忙把窗户開得展一些,探出身子。夫人們忙笑着在後面叫着“慢點慢點”。

兩隊開路的人過去,小姐們終於看到了今年殿試一甲三人的真容。

突然,四周茶館雅間裏一瞬微妙的靜默,靜默過後,是此起彼伏動的輕嘆聲。接着,鮮花手絹小香包便水似的朝路中間騎着白馬那人砸去——大盛民風開放,沒有人不愛長相好看的公子。

言瑛騎在白馬上,臉上淡淡的,紅的錦袍襯得他臉更是白得發光,羊脂玉一般。馬兒一邊慢悠悠往前走,他一邊左右看看,像是在找什麼人。

旁邊的探花三十幾歲,臉上滿是風得意,見狀便湊過來輕聲問道:“言兄,你這是找什麼吶?莫不是在尋心上人?”最後那句話其實純屬打趣,言瑛才十九歲就得中三元,還長了張讓人豔羨的臉,現在估計是金陵城所有有閨女的權貴人家手裏的香饃饃,不大可能有心上人。

誰知言瑛點點頭,道:“嗯,是在尋心上人。”王探花被噎住了,只憋出一句:“尋到了麼?”言瑛挑了下秀氣的眉,道:“他不讓我進家門,連遊街的子都捨不得見見我,他最好別是有了新人,已然變心了。”他這麼説着,面上卻並無別的表情。

王探花:“……”這話實在沒法接,是以王探花連話都説不出來了,只能乾笑。

言瑛也笑笑,不再説話。……拐角處有一棟略微偏僻的酒樓,這裏這天被一人整個包下了,所以安靜得很。樓上一處雅間窗子開了半盞,從外面只能隱隱看到一截白玉似的下巴。

他的視線一直在窗外,直到遊街的隊伍再也看不到才收回來。

謝喬坐在一旁,品了口手裏的茶,意有所指道:“有的人何必呢?連看人家一眼都偷偷摸摸看,不嫌憋屈麼?”話最這麼説着,臉上卻是明顯的幸災樂禍,畢竟這人吃癟的樣子實在難得。

厲鳴悲眯了眯那雙桃花眼,看向謝喬,道:“小王爺進不去軍營,所以便閒得同我這兩相生厭之人喝茶了麼?”謝喬面上笑意一凝,也不知想起什麼他嘴角,他清咳一聲又喝了口茶,道:“我找你自然是有正事。”厲鳴悲道:“北涼的事?”聽到這謝喬面上便徹底卸了笑意,道:“不錯。沮渠渾畢竟是北涼的王爺,他還在我們手裏。”現在他就被關在大理寺專門用來關押身份特別的犯人的大牢裏。

朝野裏這種消息,沒有人比厲鳴悲更靈通,他雖只是吏部尚書,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陸丞相年老就快要致仕,厲鳴悲會是下一任丞相。其實這事情直接去找他兄長問也可以,可是——謝喬低垂了眉眼——提到北涼便越不過去他那個同胞兄弟,他不想一次次往他兄長心上扎刀子。

厲鳴悲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道:“就算你不去問陛下,陛下不久後也會召你進宮。”謝喬眉頭一皺:“是北涼那邊有了什麼動靜?”厲鳴悲道:“是。北涼王給陛下上了封文書,説八月十五要派使臣來我大盛朝賀,順便贖回沮渠渾。”謝喬瞳孔一縮。

厲鳴悲眯了眯眸子,眸子裏劃過一道寒光:“不久前北涼才陳兵於我大盛邊境,現下卻又派使臣前來——”他看謝喬一眼,道:“我可不信那個為了王位連母親都殺的北涼王會為了個異母兄弟向我大盛低頭。”謝喬低垂了眉眼,他捻了捻自己手上茶杯的杯紋,漆黑的眸子倒映在茶水裏,透着凜冽的冷意:“不管他想做什麼,我絕不會讓他得逞。”窗外傳來人們含着喜意的喧囂之聲,謝喬將茶杯“砰”地一聲放在桌上:他絕對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