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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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別哭了，你遇到我，就有錢了，放心吧，你慢慢説説，你媽媽究竟是什麼病？”龍雲飛輕聲細語地問道，旁邊兒的黑三兒，知道龍雲飛要做一回好人了，也不再言語，審視着這個女孩兒。

其實，黑三兒在看這個女孩兒是不是那種騙子一類，這時，路邊兒上已經有幾個人過來圍觀了，龍雲飛覺得有些不妥，見女孩兒要説話，龍雲飛拉起女孩兒，把那個牌子隨手扯壞，扔到垃圾箱裏，對路人説道:“別看了，沒事了。”拉着女孩兒的手，進了自己剛租來的小街面樓裏，了盆水，讓女孩兒洗了把臉，龍雲飛坐到二樓的單人沙發上，看着面前的女孩兒，洗淨了臉上灰土的女孩兒，清秀的臉龐，眼睛圓圓的，眉較，彎彎的，配上那雙圓眼睛，卻顯得極是清純，白皙的臉蛋兒，簡直可用吹彈得破來形容，小嘴兒一直抿着，不敢出牙，那低眉順眼的畏縮樣子，真是讓人看着就心疼。

“你坐下吧。”龍雲飛招呼女孩坐下“別拘束，你媽媽的病，我負責，你説説情況吧。”

“嗯，謝謝大叔。”女孩兒深深鞠了一躬，神態非常認真地説道。

龍雲飛差點兒跳起來:大叔？我暈，我有那麼老嗎？旁邊兒的黑三兒，也是一臉笑意，可沒敢笑出聲來。

女孩兒坐到旁邊兒的沙發上，那姿勢彆彆扭扭，神態極不自然:“我媽媽的病，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病，醫院説要一萬多塊錢，我還在上高中呢，我們孃兒倆也沒有收入，媽媽一病，連生活都是問題了，所以，我這才…我這真的是沒辦法啊。”女孩兒説着話，眼淚又象是斷線的珍珠似的，刷刷地下臉頰。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你媽媽現在在哪兒呢？説清楚一點兒，我過去看看。”龍雲飛善心大發，他最見不得女人哭，見女孩兒哭得悽慘，趕緊柔聲安着“小妹妹，你放心吧，只要醫院能治得了，花錢的事兒，沒問題。”

“謝謝大叔。”女孩迅速站起身，來到龍雲飛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你救救我媽啊，嗚…”女孩兒似乎遇到親人一般，哭得更傷心了。

“別這樣。”龍雲飛説着話，趕緊起身，伸手扶住女孩兒的肩，入手柔膩滑潤，龍雲飛就覺得心裏一蕩，心裏暗暗恨自己:我怎麼這麼惡了呢？趕緊收斂心神:“小妹妹，別哭了，説清楚一點兒，你叫什麼名字？你媽媽在哪裏？我過去看看。”

“嗯。”女孩兒強自忍住，哭聲漸漸小了“我叫武曉，十六歲，今年剛上高一，媽媽三十三歲，在家裏呢。”女孩兒咽咽地説完，拿眼睛望着龍雲飛，目光裏滿是期盼，希望龍雲飛給給予她一個期望中的回話。

“哦，武曉，好，什麼也別説了，你帶我到你家去看看。”龍雲飛倒也不是傻瓜，聽得她説的可憐，也不能完全相信，他扶起武曉“黑沙，你自己回去吧，我跟這個小妹妹去看看，這個樓的鑰匙，我就留下了。”

“好的，老大，這鑰匙本來就是給你的啊，呵呵，我先走了。”黑三兒衝龍雲飛眨眨眼睛，那意思是，這女孩兒，有可能是真的，不象是騙子。

龍雲飛當然也明白黑三兒的意思，衝黑三兒點點頭，黑三兒轉身而去。

“走吧，我用摩托車帶着你，你放心吧，你媽媽的病，只要還有希望，我就會幫着治病。”龍雲飛安着武曉，見武曉站穩了身體，也不再扶着她“來，快走，我們必須趕緊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嗯。”武曉柔順地跟在龍雲飛後面，在旁邊看着龍雲飛鎖了門，跨上摩托車，連忙跳到後面，臉上忍不住出一種滿足的笑容“大叔，這個摩托車，是你的？”

“哎，曉，別叫我大叔，我比你大兩歲，呵呵，這車當然是我的，你以為是偷的啊？”龍雲飛開着玩笑，也是試圖讓武曉的心情輕鬆一些。

“哦。”武曉答應一聲，隨後怯怯地叫了一聲:“哥。”

“哎，好小，放心吧，坐穩了。”龍雲飛發動摩托車，武曉指路，只是十分鐘不到，就到了一處小院前。呀！小院不大，只有五間房，只是這房子，似乎有十年沒動過了，到處是泥土塊，還有雨水沖刷的痕跡，龍雲飛見女孩開了院門，將摩托車推進去，鼻端傳來一股中藥味兒，非常濃郁。

院子裏，空蕩蕩的，幾乎什麼也沒有，只有幾塊涼曬着的饅頭片，上面長了許多黑兒，顯然這是從外面拾來的，龍雲飛心裏一酸:這孃兒倆，過的什麼子啊。

“哥，我媽在屋裏，你跟我來。”武曉坐了這麼一會兒的摩托車，似乎對龍雲飛充滿了一種深深的依賴，拉着龍雲飛的手，近乎抱着龍雲飛的胳膊，拖着龍雲飛，進了房間裏。

一個寬寬的土坑，上面的被褥都有許多是着裏面的棉花，一個應該是非常年輕的女人，躺在坑上，頭髮很長，身上蓋着一牀帶着大大的補丁的薄被，只出了頭，稍微有些蜷曲的頭髮，蓋住了半張臉，出的半張臉，臉蒼白，臉型很長，線條柔和，薄嘴輕輕抿住，抿成了一條細細的紅縫兒，見有人進來，那身體動了動，一隻蒼白細膩的手，從被窩裏伸出來，了頭髮，出了整張臉:“咦？兒，你怎麼帶了外人來了？”説話的聲音，也是柔弱無力，説完這句話，竟然有些微微的氣。柔弱的身體，微微掙扎着，似乎想要起身。龍雲飛凝視着那張蒼白的臉。

由於在氣，那小嘴兒微微動着，細長的眼睛，有些失神，眉彎而細，配上那細長的眼睛，顯得更加年輕，看起來似乎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雖然被病魔折磨着，這女人仍然從全身散發出一種病態的美。龍雲飛回頭看了看武曉，這母女兩個，模樣還真是有些相象，只是武曉臉上帶有一股稚氣。

“媽，你就別動了，哥是來幫你看病的，你今天覺得怎麼樣？”武曉的心裏，覺得跟龍雲飛特別親近，竟然連龍雲飛的名字都沒有問，就直接叫哥。

“幫我看病？他是醫生？”女人那蒼白明豔的臉上，似乎出一種希望的彩“謝謝你，我們家，可沒有錢，你幫我們看病，我們沒錢給你的。”女人嬌着，有氣無力的説道。

“媽…你説到哪裏去了，哥不是醫生，他是來幫我們付錢的。”武曉連忙幫龍雲飛説話。

“幫…我們…付錢？”女人驚訝了，那細長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仔細地打量着龍雲飛，覺得龍雲飛一臉和氣，倒也象是個好人。（龍雲飛:是好人才怪。

“哦…這算是怎麼説的？”女人喃喃自語道。

“呵呵，嬸兒，你就別擔心了，有病咱們去醫院吧，你説説病情，我幫你拿個主意。”龍雲飛審視着女人的臉，見那張臉上，雖然細，卻已經暗淡無光，不由心裏一揪“嬸兒，我幫你把一下脈，好嗎？”龍雲飛忽然想起，自己的軒轅神功裏面，有一項專門幫人治病的內容，這倒不妨看看。

“好。”女人費力地將右手從被子裏伸出來，修長的手指，圓潤的手掌，龍雲飛看得呆了一下，伸右手握住那隻小手，覺得冰涼而滑膩，右手伸出食中無名三指，把在手腕處，閉上眼睛，努力覺着女人的脈搏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