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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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斯要第一次去觀看阿西娜在攝影場工作,瞧着她表現虛假的情,扮演一個別的什麼人。
他在洛德斯通製片廠克勞迪婭的辦公室找到了克勞迪婭,他們將一道觀看阿西娜表演。辦公室裏還有兩個女人,克勞迪婭為他們作了介紹。
“這是我哥哥克羅斯,這是迪塔-托米導演。這一位是法琳-範特,她今天參加拍片。”托米仔細地打量了他一下,心想他倒是漂亮的,滿可以來演電影,只可惜缺乏生氣,缺乏情,到了銀幕上就像石頭一樣冷冰冰的。她失去了興趣。
“我要去了,”她説着,握了握他的手“我為你父親到難過。順便説一句,歡你去攝影場,儘管你是製片人之一,克勞迪婭和阿西娜還要為你擔保。”克羅斯注意到了另一個女人。她的皮膚近乎深褐,長着一副極其傲慢的面孔,身條極其嫋娜,裝扮得十分華麗。法琳遠不像托米那麼拘謹。
“我不知道克勞迪婭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哥哥——我聽説還很有錢。你要是什麼時候需要有個人陪你吃飯,就給我來個電話,”法琳説。
“我會的。”克羅斯説。他並不對這樣的挑逗到吃驚。華廈的歌舞女郎和舞蹈演員也是這樣直截了當。這是一個天生喜歡賣風情的姑娘,自恃嫵媚動人,不肯讓一個她所喜愛的美貌男子,因為社會上的清規戒律而逃出她的掌心。
克勞迪婭説:“我們剛才要讓法琳在影片裏多演一點。迪塔認為她很有天賦,我也這樣認為。”法琳向克羅斯咧嘴笑了。
“是呀,現在我要搖10次股,而不是原先的6次。我還要對梅薩麗娜説:‘羅馬的女人全都愛你,希望你能獲勝。’”她頓了一下,然後説:“聽説你是製片人之一。也許你能勸説他們讓我搖20次股。”克羅斯察覺她有點異乎尋常,儘管她生活潑,她還在極力掩飾這一點。
“我只是一個經濟後台,”克羅斯説“人在一定的時候誰都要搖股。”他笑了笑,接着又帶着人的簡潔口吻説道:“不管怎麼説,祝你好運。”法琳傾身向前,親了親他的臉。克羅斯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這香氣又濃又能誘發慾。接着,他覺得對方他的一番好意,擁抱了他。隨即,法琳又仰起身來。
“我要告訴你和克勞迪婭一件事,但是要秘密地講。我不想陷入麻煩,特別是現在。”克勞迪婭坐在電腦前,皺了皺眉,沒有答話。克羅斯從法琳身邊挪開一步。他不喜歡令人驚奇的事情。
法琳注意到了兩人的反應。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我為你們的父親到難過,”她説“不過有個情況你應該瞭解。馬洛,就是據説殺死你們父親的那個傢伙,從小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我很瞭解他。據稱是馬洛打死了你們的父親,又據稱是那個吉姆-洛西偵探打死了馬洛。可我知道馬洛從來沒有槍。他見了槍會嚇得魂不附體。馬洛做點毒品小買賣,還喜歡吹黑管。他是個好温順的膽小鬼。吉姆-洛西及其夥伴菲爾-夏基有時會開着車拉上他兜來兜去,以便讓他給他們找到毒品販子。馬洛害怕坐牢,就為警察提供消息。可是突然間,他卻成了行兇搶劫犯和殺人兇手。我瞭解馬洛,他是不會傷害人的。”克勞迪婭一聲不響。法琳向她揮了揮手,出了門,隨即又回來了。
“記住,”她説“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事情都過去了,也都忘記了,”克羅斯帶着令人萬分欣的微笑説道“你講的情況不會引起任何變更。”
“我只是不得不把悶在心裏的話説出來,”法琳説“馬洛可真是個好人。”她走了。
“你是怎麼想的?”克勞迪婭對克羅斯説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克羅斯聳了聳肩。
“毒者總是有不少令人驚奇的事。他需要買毒品的錢,便搞搶劫,結果倒了黴。”
“我看也是,”克勞迪婭説“法琳心腸太好了,什麼都肯信。不過,真具有諷刺意味,我們的父親竟然那樣死去。”克羅斯板着面孔看着她。
“誰都有倒黴的時候。”下午的後半晌,他就用來觀看拍片。有一個場面顯示男主角徒手擊敗了個拿武器的人。他覺得很氣憤,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決不應該讓男主角置身於這樣的絕境。這就充分證明他太愚蠢,不配做男主角。接着,他觀看阿西娜拍一個做愛場面,一個吵架場面。他有點失望,阿西娜似乎不在做戲,別的演員似乎比她出。克羅斯缺乏經驗,不知道阿西娜這樣做在電影上產生的印象要深刻得多,攝影機將為她創造奇蹟。
他沒有見到真正的阿西娜。她只表演了幾小段時間,然後就是長久的間歇。你甚至絲毫見不到銀幕上出現的情。阿西娜在攝影機前演戲時,看上去甚至也不那麼美麗了。
那天夜裏,他與阿西娜一起在馬里布過夜時,隻字未提這件事。等他們做完愛,阿西娜燒夜午餐的時候,她説:“我今天不是很出,是吧?”她朝他鬼祟地一笑,這種笑總使他渾身到一陣快。
“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最美的動作,”她説“我知道你會站在那裏,試圖把我捉摸透。”克羅斯笑了。阿西娜能看透他這個人,總使他到很高興。
“是的,你不是很出,”他説“你願意我星期五跟你一起飛往巴黎嗎?”阿西娜為之一驚。克羅斯從她的眼神看出她到驚訝。她的面孔從來不動聲,她能剋制自己。她考慮了一下。
“這倒能幫個大忙,”她説“我們還可以一道看着巴黎。”
“我們星期一回來吧!”克羅斯問。
“是的,”阿西娜説“我星期二上午要拍片。我們只有幾周的拍片時間了。”
“然後呢?”克羅斯問。
“然後我就退休,照顧我女兒,”阿西娜説“再説,我不想把她這事掩藏多久。”
“由巴黎的醫生説了算?”克羅斯問。
“誰也不能説了算,”阿西娜説“在這件事上不行。不過,醫生差不多。”星期五晚上,他們乘坐一架包機飛往巴黎。阿西娜戴上假髮作為偽裝,臉上的化妝品完全掩蓋了她的美貌,使她看上去甚至有些相貌平平。她穿着寬寬鬆鬆的衣服,完全掩蓋了她的身條,使她看上去有些像個家庭主婦。克羅斯到驚異,她連走路的姿態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