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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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應物件,全都原封不動,他還僱了個阿姨定期來打掃,僱了六!十!年!吶!佣金全都付清了。
天吶,阿姨肯定覺得他是個又有錢又變態還裝貧窮裝研究生的死基佬!桌子的花瓶裏還沒天有人送來新鮮的花束,花束中還有一張小卡片,應該是原版卡片複印的,甄君的字跡躍然紙上,和他的字跡如出一轍,卻又微小的區別——我們搬走的時候,我最後一次邁出房門,突然有了一種你常説的那種覺,或許這就叫做預吧,只覺得這房子一定要留下來,作為我們走投無路時最後的棲息地。
不論何時,不論我們是否已經分道揚鑣,只要你需要,在這裏安心住下來。
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落下來,好像這樣就可以彌補甄君賜予他的一切。
房東大爺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他趕緊撈起衣服前襟兒擦了擦眼淚,正好擦的前兩片水痕,着點。
大爺見他搬回來住簡直是大喜過望,像讀研的孫子回來過年了一樣的高興,問:“你怎麼回來了?你哥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幸好大爺眼睛不行了,以為是兩個小口袋,口袋上兩顆小釦子。
“他回老家結婚去了,我一個人住這個房子正合適。”
“嘖嘖嘖,你一個小孩兒一個人住行不行啊?”
“沒問題的大爺,環境啊什麼的我都很悉了,就算有什麼不會的,不還有你們呢嗎,以後還得請大爺大媽們多多關照啊——”賈君知道大爺很愛聽這種話,人老了,總希望自己還能有點兒價值,發揮點兒餘熱,果真,大爺一聽這話,是心裏又高興又憐愛他,還硬拉他回家吃了頓飯。
他的子也就這樣雞蒜皮的重新開始了。
和開始一樣。
一個人。
但又和開始不太一樣。
曾經不是一個人。
再説甄君,雖然也是一樣的心碎,但不愧是跟着賈君長大的,賈君怎麼想的,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確實是開始新生活的時候了,也該離開家了。
他知道賈君希望他體驗什麼,希望他受什麼,希望他過怎樣彩的生活。
他期待多年之後,再見到賈君時,自己也成為一個完整的人,一個歷盡千帆的人,一個可以講一夜故事的人。
而不是賈君的複製品,賈君的跟蟲。
讓他驕傲,讓他動到淚,讓他不可自拔、不帶任何顧慮的對自己説——“我愛你,不管往昔,現在只想陪你走到結局。”甄君只希望這一天能快快的到來。
自從離開賈君,他過得基本可以説是原來那種平靜如水、歲月靜好生活的反面,淨撿那魔幻的活兒幹。
在沙漠裏開過戰||鬥|機,搞過轉基因魚,華爾街投過幾個億;當過牙醫,給人治過脾,還發酵過扎啤;倒騰過房地產,教過幼兒園,炸過烤串;西邊戍過邊,海里開過船,天橋兒賣過盤;唱過大鼓,賣過滷煮,武當山練過武;造過相譜,探究過返祖,研究過月球上的土;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看的清奇的較真的佛系的,沒有他沒打過道的。
他的子也就這樣轟轟烈烈的重新開始了。
和開始很不一樣。
第一次一個人。
多少人來了又往,相聚又分開。
他最後還是一個人。
時間就這樣過着,一轉眼五年就過去了。
賈君應該是在讀博士?還是找工作了?單身?還是有別人了?
“嗡嗡嗡嗡——”他掏出手機——嚯,這可是稀客。
“喂?——趙錢孫李?”悉的聲音傳來,“是,是甄君嗎?”
“是。”沉默了一會兒,對方又一次開口,“你在做什麼?”
“我在跳傘。”
“啊?!你是跳之前還是跳之後啊?”
“跳之後。”
“······我建議你先拉開降落傘咱們再聊。”
“行——好了,我拉開了,我這邊風大不大?”
“還行,不影響通話。”沒想到時隔五年,他們會在如此詭異的情況下聊天。
“什麼事兒?不會就問問我在做什麼吧?”
“不······你回來吧。”
“賈君出事兒了?!”
“是,而且我搞不掂了。”電話那頭傳來“嗤嗤!——”的聲音。
“你怎麼了?!”
“我把降落傘劃破了,這樣下去的快。”
“你——”
“我是真菌,不怕摔——”【1】《和子由澠池懷舊》蘇軾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崎嶇還知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百科譯文:人生在世,到這裏、又到那裏,偶然留下一些痕跡,你覺得像是什麼?我看真像隨處亂飛的鴻鵠,偶然在某處的雪地上落一落腳一樣。
它在這塊雪地上留下一些爪印,正是偶然的事,因為鴻鵠的飛東飛西本就沒有一定。
老和尚奉閒已經去世,他留下的只有一座藏骨灰的新塔,我們也沒有機會再到那兒去看看當年題過字的破壁了。
老和尚的骨灰塔和我們的題壁,是不是同飛鴻在雪地上偶然留下的爪印差不多呢!你還記得當時往澠池的崎嶇旅程嗎?——路又遠,人又疲勞,驢子也累得直叫。
不太行的嗶嗶:蘇軾:我又想弟弟又想懷舊,所以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