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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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但還是被九笙看出來了。不遠處的山上煙霧繚繞,時不時還有白鶴飛過。
他還以為白蕭口中的天外天真是通往妖界的路,沒想到竟是這種地方。
“小白,這就是你説的天外天?”九笙指着面前的一處石碑再一次確認,而石碑上頭赫然寫着的天外天三個字似乎在有意無意地回應他。
白蕭微微頷首,“這裏便是天外天山莊,他們在山下鎮子上貼了尋人的告示,想來是丟了什麼人。”山莊裏丟了人,而九笙又正好要天外天,這便剛好對上了,説罷,他温柔地強調了一聲,“叫白兄。”九笙眉頭輕皺,他那張俊朗的臉上滿寫着不願,他竟是沒想到白蕭口中的天外天竟是一個破山莊,而且這山莊,雖説立在半山之上,卻是半點靈氣也無,那些白煙仙舞,來回飛翔的白鶴,分明就是障眼法,而且他還隱約能看到那座山上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魔障。
卷地寒風吹散了九笙額間那一綹白髮,自從上回神魂出竅,他沉睡了近半個月,等他醒來時,那頭烏黑的頭髮竟是多了一綹白,突兀是突兀了些,但九笙竟是覺得有一種別樣的個,倒也開心地很,只是這白髮竟也叫他落下了一個嗜睡的病,正因為時不時都能睡着,無奈之下白蕭也只能將其背在自己身上。
這邊廂,九笙本就因為此處被叫做天外天而到不可思議,又聽到眼前的人讓他喚其為兄,他的嘴角又不自覺地落了下去,要知道他如今的身體雖説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但他早已經三百多歲了,這白蕭也只二十又六的年紀,當個孫子還勉勉強強,若是當兄豈不是降了輩分?況且,他的那些個兄長着實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要麼一臉嚴肅刻板正道,要麼惹了什麼事總叫他背黑鍋,總之,一個個都沒有個兄長的樣子。
於是他打算再一次忽略白蕭後頭強調的話。
“可我……”九笙將頭埋進白蕭那厚實的後背,“我要尋的天外天並非在此處。”白蕭一愣,這天下有無數個莊子,但名喚天外天的除了眼前的這個還真是沒有,這莊子名義上是個山莊,實則也是個修士滿山的仙府,他們自成一派,護佑山下一方安寧。
刺骨的冷風呼呼地拍打在了二人的臉上,這使得九笙又不由自主地往白蕭的背上縮了縮,如今他早已不是寒暑不侵的妖神之體,長這般大,他還是頭一回發現天氣會有這般冷的。
白蕭無奈地輕嘆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先下山,再尋他途吧。”於是白蕭轉身,往來處的鎮子而去。
二人才將離去,山門秘口才忽而大開,有兩位身着白衣的修士從裏頭鑽了出來,其中一個慌張四顧片刻之後,才對另一個道,“師兄,我方才確實應到了一絲上品靈劍的氣息,可怎地……怎地不見了呢……”另一位修士聽罷,連忙在手中捏了一個訣,閉上眼睛在周圍應了一番,“方才的確來了位修士,只是山門前他的氣息有些微弱,想來已經下山去了,咱們先回去稟告師尊。”
“好!”説話間,兩人又退回了秘口,豁然消失不見。
而彼時的山下,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上,一處客棧門前立着兩個人,哦,不,是一人背上揹着一人。
客棧裏頭的跑堂時不時地往外頭望了望,他本想上前問問他們要打尖兒還是住店,可看着白蕭一臉為難的樣子,看慣江湖的他也猜到了些什麼,於是他便應了掌櫃的要求想要出門將他們趕走,但看到白蕭間的那柄寶劍便硬生生停住了。
如今的天外天不比往年,而且對方又是個修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白蕭他們也沒做什麼出閣的事,於是那跑堂便站在裏頭,和外頭的白蕭對望着。
白蕭立在門口發着呆,一副似進未進的樣子,就連九笙都產生了好奇,“小白,為何不進去?”白蕭眉頭微微蹙起,臉上起了一道叫人不易察覺的紅暈,良久他才深呼一口氣,“九郎,在下恐怕無法支付住店的費用了。”這一路二人風餐宿,歇的都是最低等的客棧,再加上九笙嗜睡,白蕭也索將他背在了身上,這一路倒也勉強能過來,本想着等到九笙安全回到家,他也就功成身退,可誰知此處並非是九笙所言的地方,一時之間竟是叫白蕭有些不知該如何打算。
正此時,一股子柔和的劍氣從天而降,有幾人御劍從空中落了下來,為首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修士,身後還跟着兩個年輕修士,這兩位正是方才在山門秘口出現過的年輕修士。
客棧裏頭的跑堂見來者是天外天的宮虎仙長,高興地跳了起來,可當他正想要邁出門去向宮虎仙長告狀時,卻聽其中一個年輕修士指着白蕭間掛着的綠桑靈劍道,“師尊,靈劍。”跑堂嚇得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難道門前的這個人仙長認識?那這狀怕是告不成了……
宮虎也見到了綠桑靈劍,這的確是一把不可多得的上品靈器,於是他慌忙從劍上落了下來,兩撇鬍子在寒風之中顯得格外的肅涼,他下來時順便也打量了一下白蕭,只稍稍猶豫了一會兒,才上前朝他作揖,“不知貴人駕臨,有失遠。”白蕭退後一步,他如今可是個連金丹都未曾修成的凡人,而對方卻是個實打實的修士,一個修士竟要給一個凡人行禮,着實是聞所未聞。
“敢問這位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