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發栬是深藍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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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可大自是識貨之人,定睛一看,就發現了這珠子的不同之處。他伸手小心的捧過,仔細端詳一番顫聲問道:“這…這乃是龍珠?”我點點頭,和蓉兒對望一眼,心中有些慨:都説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龍虎宗開宗千年,都沒有此物傳世,可見其珍貴程度:“此物,乃是蛟龍桀閏前輩託夢於我,讓我將此珠託於先生,算是還了初代張天師的一份提攜之情。”
“太好了,師兄有救了,多謝!”張可大也不謙讓,趕緊謝過收起。蓉兒心裏微微有些不悦,心説拿人東西倒是乾脆,也不説給點好處,只是説句多謝就算完了。
按理説,張慶先中了咒術,魂魄被打散,經多方救治卻令羣醫束手無策,要不是我們適逢其會,張可大這位師兄肯定死翹翹,蓉兒不惡意猜測起來。
是不是張可大並不想救他這位師兄,而想獨這顆龍珠。我心生應,回頭對她微微一笑,用手捏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示意她別亂説話。蓉兒身子被我擋住,俏皮的對我吐吐舌頭,如果不是在顯靈宮裏,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摟住她親個夠。
“天師,不知道我們還能幫上什麼忙?”其實我此時有意離去,帶着蓉兒遊覽下週圍的湖光山,只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多問了一句。
“嗯,此事正需要改之的幫忙。”張可大倒是不客氣,點點頭示意我們跟着他走。
張可大引我們夫穿堂過户,出了顯靈宮瓊樓玉宇的宮室羣,從後山的一個山進入他們教派的重地。張慶先的身軀保護的還算完好,此時他正被放置在一座玉棺當中,想來是可以定顏安魂的寶貝。
單看這麼一大塊玉料就得來不易,頂垂下的光之下,只見玉面之上散發着陣陣寒氣,居然與活死人墓中的寒玉牀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可大將裝有龍眼的玉匣,安置在玉石棺前,然後對我説道:“賢侄,此地乃是我龍虎宗的命脈中樞之所…龍嘯虎吼宮。”我一直聽聞龍虎山上有龍虎地靈,今一見,這龍嘯虎吼宮確實也是一處養氣的靈脈,我此時亦能受到此處不同外界的充盈靈氣。
正在温養着我的身體,不讚歎道:“果然是一處仙家天福地,以前沒注意到,現在才知道地脈真靈之説果然是大學問。”張可大點點頭道:“師兄原先算出他命裏確有此一劫,所以事先讓我等將他身體妥善保管。
此時,他的三魂七魄就盤踞在宮內未散。”他忽然有些為難的對我説道:“招魂返生,實乃逆天之舉,所以,貧道求你在此坐陣,以你身上的真龍之氣,幫助貧道鎮壓氣運。”我一聽有些傻了。
不問道:“真龍之氣?氣運?”張可大微微點頭:“你實乃九五真龍之體,前番向陛下進言,立你為儲君,也是貧道的意見。”我和蓉兒面面相覷,我心説我狗真龍護體,從祖父楊鐵心那算,推上幾輩子不是在梁山泊當賊頭,就是在鄉下務農,就是我上輩子家裏更是八輩兒貧農,哪有什麼龍氣?不過,我以數年時間,就掃平八荒、清肅宇內。
或許這就是張天師眼裏,所謂新星臨凡的明證?但是,這話騙騙無知百姓可以,哄我可沒那麼簡單。
“天師,桀閏前輩跟我説過,我替他去凡胎之時,雖是助他超了凡苦,但是同時也受了他的業,他説我殺伐太重,業果纏身,只怕今生證道無望。不知道,這會不會對觀妙先生有不利的影響?”我突然想起了兩位斬蛇的前輩,劉邦在芒碭山斬白蛇起義,雖然立了漢家江山四百年。
但是他本人卻嗝的很早,後來又有莽新篡政,將漢代一分兩半。嶽元帥也斬過蛇,那蛇靈化槍名曰“瀝泉”雖嶽元帥輾轉數十年。
但是嶽元帥最後也不得善終,想必也是斬了靈物遭了天譴,只是,越這麼想,我就越害怕自己不得善終,總的説起來,我的功過或許都能趕上前面這兩位了,雖然我是一心為家國,但是都説天道無私,只怕由天道判斷,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功德,而是罪業。
“這…”張可大本來就有私心,這種事情的業果自然轉嫁到我身上,他事先不告訴我,説實話他這事做的不厚道,聽我對這裏面的貓膩門清,索光的承認了:“貧道疏忽了。
不過這也是無奈之法,這是能救師兄的唯一法子…當然,對於改之虧損的氣運,本宗也有補救之法,可以彌補回來。”蓉兒聽出我們話裏的機鋒,聽這老道士打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主意,忍不住拉下臉來,就要拽着我離開。
我微微擺手道:“其實,我這人懶散的緊,只求一世身體健康、家庭和睦,能夠陪着嬌愛子平平淡淡的過個幾十年,至於什麼豈不氣運之説,我倒是不在乎。”張可大自然知道我已經明確的拒絕了理宗皇帝,關於立嗣的提議,現在聽我肯幫忙,不喜出望外:“大恩不言謝,但是這份恩情,我天師宮記下了。”得天下道宗一句承諾,即使是我這樣萬事不經心的人也不動容,事實擺在眼前很明確的告訴我,能左右趙昀做出最後決定的,必然是龍虎宗的兩位天師。
張可大已經看到了天下大勢所趨,即使沒有欠我的這一道因果,為了龍虎宗的發展,他也必然要漸漸倒向我,不然他不會勸説趙昀將皇位傳於我,但可惜的是,一世的榮華富貴卻不是我所求,我還有更好的提議等着他。
不過這些自然是要等給他們幫完忙才能説的。瞭解完張慶先的現況,張可大邀請我和蓉兒在觀中住下,他則帶着大小道士們籌建祭壇去了,我拖了小道士去宮中捎信,讓三娘帶着她們幾個丫頭都來此處。道家靈脈。
對於魔外道來説,總有剋制的作用,至少比皇宮那天下間最陰鬱、怨氣最重的地方好上不知多少,至少這裏真有一幫能夠抓鬼趨神的道士。
雖然是些不能自保的道士…左右家裏的媳婦們還沒來,我帶着蓉兒轉到山陰的鳳凰池畔小坐。我興致忽起,拔出隨身佩刀,在邊上一塊大石上刻下十個字…“真心修一劍,舍你不成仙。”蓉兒心中歡喜,偎着我,我們夫二人在湖畔小坐。
“哎…小西湖、福清泉,還有鳳凰池…當真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蓉兒,你説,真要是咱當了皇帝,是不是也好?至少能混這麼大的宅子。”我摟着蓉兒的香肩笑道。蓉兒知道我當初作出退役的決定,也是迫於無奈,以為我恢復功力之後,雄心也跟着回來了,似笑非笑的問我道:“怎麼?還是放不下天下的百姓啊?不説好了…今後都只陪着人家麼?”蓉兒一邊説着。
一邊嫵媚的靠在了我懷裏,陣陣髮香和體香鑽入我的鼻端,真讓我忘卻了一切的煩惱,也放下了所有的野心,只想就這樣一輩子陪她過了。
“呵呵…哪有,是他們哭着嚎着求我的,我沒答應,讓他們自己玩去吧,誰愛爭誰爭,到現在我都沒看出那個勞什子座位有什麼好搶的。相公我呢…總覺得時間不夠,總想多陪在你身邊多一會兒,哪有時間管天下人…”我嘿嘿而笑,摟着蓉兒輕輕搖擺一邊説道。
蓉兒聽我這麼説,心裏自然開心,但是口上卻故意説道:“説到底,還不是你懶…還把責任推到人家身上,怕是百年之後,書家就把人家描寫成一個魅惑君王的妖女也説不定。”
“切,他們懂什麼,這叫做愛江山,更愛美人。”我哈哈一笑,我和蓉兒不容於禮?又能怎麼樣?現在誰敢站出來指着我鼻子罵我是衣冠禽獸?南邊的文人現在都得到上面的示意,緊忙幫我粉飾。不但龍虎宗張天師傳下符籙,暗示我將即位,替我事先鋪好路,現在政治覺悟比較高的鑽營之輩,已經開始活動我的門路了。
另外,據説我的皇帝老丈人,在我昏這幾,已經示意朱可五大學士親自執筆,替我編纂傳記,或許是我現在這種破敗形象,很合這幫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貨的胃口?反正這事上,朱可五答應的很痛快。
“累嗎?”蓉兒看出我心情有些低落,知道自己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分了,我從小是什麼樣的格她最清楚,知道我最討厭跟政治掛邊兒。
無怪她們總是取笑我,寧可面對成千上萬拿着刀槍的蒙古人,也不願對着內閣十幾個議員。道理很簡單,蒙古人不服,直接動手打殺。這幫窮酸秀才,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一個國家的運轉都靠他們。
但是私底下,小算盤一個比一個打得。
“我承認,這個帝王權術是好東西,拉一派、打一派,要有制衡和約束,但是我玩不來,這是格使然,所以我只能做一個暴力執法者,卻不能當一個枱面上的國家領袖,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牽着蓉兒的手,在嘴邊吻了一下道。蓉兒輕輕戳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太放肆:“這兒是道家清淨地,手規矩點兒…”我不想起第一次上山時候,看到張可大在那調調兒,不住笑道:“龍虎宗講求命雙修,這幫花道爺才不怕看了長針眼,人家都親自實踐。”蓉兒這才想起,據教義不同,這幫道爺確實比重陽宮的那些老先生活的瀟灑,不微微有些失笑,忽然間,蓉兒見我臉上的笑容淡了,雖然沒有覺察到不對,但是也明白周圍出現了情況。
“蓉兒…”我扯了她一下,示意她站到我身後。蓉兒見我如此鄭重,知道是對方不好相與的人物來了,聽話的退到我身後。
我們兩個剛起身站好,就見到平地裏起了一個旋風,旋風落地居然是一個頗為張揚的帥氣青年,只是他的髮是深藍的,身上的服飾也是相當的另類,赫然是天照的三弟須佐之男。
平心而論,他是個一臉陽光微笑的帥氣小夥兒,但是當他的目光轉向蓉兒的時候,那微笑就變得透出猥的氣息,就像毒蛇看到獵物出了獠牙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