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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放出這個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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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丫頭聽我這麼説,反駁我道:“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教什麼樣的徒弟,我這點能耐都是師父教的,師父沒羞沒臊、徒弟就是恬不知恥。”臭丫頭還一步不讓,早就醒了的蓉兒、三娘聽我們師徒倆鬥嘴,都憋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丫頭就是在我面前敢放肆一下,看到大姐姐們都起來了,嘿嘿一笑從我腋下鑽了出來,湊到三娘懷裏撒嬌。三娘對這個年紀能做她女兒的丫頭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是含笑撫着這丫頭的長髮,母的光輝一覽無餘。早上起來憋,起牀撒,再躺下也睡不着了,我打開劍湖宮的門,我的大小寶貝兒們也陸陸續續的起來,該準備做飯、收拾牀鋪的都忙活起來。

我這個一家之主,甩着手到了潭邊老馮的帳篷外,探頭看看,老鐵匠不在帳篷裏。再去桃林那邊看看我丈人老頭起來沒有,發現老憤青很風騷的在吹簫,我心裏嘀咕了一句,大清早吹什麼簫啊…但是再看看冷冰冰,嗯?有問題。往常她梳的都是高頂髻,今天挽的卻是朝天髻,髮間還簪了桃花,眉線似乎也和往有所區別。

“呦…孩兒來向二老請安了。”我諂笑着走近前,發現我丈人老頭衣襟上也配了朵花,看看他倆今天都夠風騷的。

我老丈人和冷冰冰,神間也沒出什麼特殊之,我稍微有些後悔自己蹦出來的有些冒失,不覺氣氛有些冷場:“那個,馮師哥沒在帳篷裏,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昨晚從這兒爬出去了。”我丈人老頭一指通往上方几十丈的繩索説道。

我一想就明白了,那老傢伙昨晚上看來也是憋不住,又開不開墓門,沒辦法爬繩子出去招去了,這一晚上還真是熱鬧,正是蛇羹雖好,吃多了牀受不了。

話説回來,我就不信這老兩位吃不出蛇羹里加了什麼料,想必他們也就差這麼一層窗户紙,昨晚上水到渠成就給捅破了,還順道情燃燒了一下。我背地裏衝着我丈人老頭挑了挑大拇指,這老頭不識好歹,還給我兩個白眼球…

風和麗,我們一家子大部隊出了劍冢,在蘇州最繁華的觀前街上找了家最大的玉器行,把怪蟒的鱗甲、牙齒和骨珠全部給掌櫃的,託他打磨好我們再回來取。

鱗片和牙齒是打磨好做項鍊佩飾,分給孩子們玩的,珠子打磨好也是給我子們做鍊墜兒的。

掌櫃看這骨珠不嘖嘖稱奇,於是問道:“敢問客官,這珠子的質地非玉非石,卻又晶瑩透亮,卻不知究竟是從何處淘換來的?”我看他一臉好奇,想必他做這行幾十年,也沒見過這等的奇物,我也懶得和他細解釋。

只是説道:“這是猛獸的骨珠,有點類似於有德行人的舍利。正是從別處淘換來的,可不多見的,你小心着點處理,處理好了我多加錢,處理的不好我可砸你招牌。”掌櫃的一臉賠笑,連説不敢。我見他目光閃爍,知道他剛才確實是動了壞心眼,不過被我説破了。

想來他再想作怪也要掂量掂量。如果他還敢起歹心,那就順手搶他姥姥的。時至中午,我們在蘇州最著名的酒家…得月樓二樓雅間就座,菜還沒有上來,我岳父忽然對我説道:“小子,你是不是該給我個待了?”我愣了一下,心説我欠你什麼代了?昨晚上那…不,補藥的事兒?老頭看把我説愣了,於是繼續道:“我可給你機會了,你自己不把握,難道你想我東之女,這樣一輩子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嗎?”我一聽大喜,也不管旁人的眼光,納頭便拜道:“多謝岳父大人成全!我一定好好疼愛蓉兒,永遠不辜負她。”三娘帶頭跟蓉兒道喜,蓉兒自然也是喜出望外,看女兒有些扭捏的湊過來跟自己道了聲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謝過,又和我並肩跪了向父親敬酒,我岳父喝了。

算是正式認可了我女婿的身份,忽然樓下聲音嘈雜,然後傳來有人拖着鐵鏈子蹬蹬蹬上樓的聲音。我眉頭微微一皺,心説又是官府的拿差辦案,沒想到他們停在了門外。

小二跑來問道:“張爺,您今兒個這是?”

“少廢話,本捕頭今天是帶着兄弟們抓差辦案的,你們這兒可來了一大幫外鄉人?

一個老頭、一個年輕人,帶着一大幫年輕女子。這幫人是江洋大盜,極為危險。”小二一聽,趕緊説道:“這幾位在這邊,您請!”我一聽是衝着我們來的,止住要拔劍的龍兒,示意她稍安勿躁。門分左右,十幾個手持鐵尺、鎖鏈的公人堵在門口,把我們包圍了,我微微搖頭,每次遇到這幫披着官皮的狗腿子準沒好事,這次又是。

“不知道幾位差爺有何指教?”我還是先問一句,看看他們是為什麼來找我晦氣。

“你們盜竊供品的案子發了,快快束手跟我們回衙門,不然少不了受皮之苦。”那捕頭單鞭往地上一頓,對我喝道。

“我們確都是守法良民,沒憑沒據,你可不能這麼誣陷好人。”我見這人眼神狡黠,進屋之時臉上還出一絲猥,我心裏跟明鏡一樣,剛從那玉器行出來。

就讓捕快盯上了,這裏面怎麼回事稍微想想就明白了,不過這玉器行老闆居然還能動用官府勢力,不過他的買賣做得大了,確實難免背後有人支持。

“要憑據,上!拿下你們就能搜出憑據了。”那姓張的捕頭獰笑着説道。

我心頭火氣,照着他的肥臉飛起一腳,一下把他從門口踹了出去:“俗話説當面拿賊,捉賊捉贓,你這空口白牙的誣賴好人,我今天倒要教教你,讓你知道下什麼是本分。”我本來就火,我的神龍號在北碼頭聽了三天,來了七撥暗殺者,鬧了那麼大動靜,你們這些衙差不聞不問,今天倒是把竹槓敲到我頭上來了,我能饒了你們?

“反了!給我上!”張捕頭一呼啦臉,翻身起來。

才發現十幾個手下都已經被打翻在地,沒斷胳膊沒斷腿,卻都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眼見我們一行人都是絕頂的高手,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心裏把月波玉器店的李老實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的,這老小子這不是坑我嗎?説聽這幫人説話,只是路過的客商,運氣好淘換到了稀世之寶,如果獻給知府大人必然獲重用。

還説,這幫人只有一個老頭、一個青年人,其他都是年輕的絕美女…媽的,什麼時候綠林出了這麼個硬點子?他現在知道怕了,蹲在地上盤算着身之策。

我從懷裏取出我的掏出三口官印,一字排開,跟店家要了張紙,將我的印全部蓋上,遞給那捕頭。他顫巍巍的接過念道:“大宋樞密院副使之印、徵西大將軍楊過之印、大宋武鄉侯楊過之印…”他手一抖,那信紙落在地上,一幫捕快聽了也嚇得篩糠一般,就是三歲小孩子也知道楊過是誰,而我的嫉惡如仇,更是聲名在外。我本來不想亮出身份,但是轉念想我的神龍號那麼騷包,我們的行蹤自然躲不過有心人的探查。

所以,乾脆拿出身份來嚇嚇這幫狗才:“今天本官心情好,暫且記下你們這頓打,拿了我這張條子,回去告訴你們知府崔大榮,本官來你們治下七次遇刺,他要不給我個説法,我這次到臨安面聖,可要跟陛下好好説道説道。好了。滾吧!”張捕頭嚇得磕頭如搗蒜,楊過是什麼人?皇帝老兒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他現在只想趕緊帶着人開溜。我又喊道:“還有,讓那個月波玉器行的老闆,讓他自己掂量着,你就告訴他,我吃完飯就去看他。”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還不跑,我也算他有膽量。

打發走掃興的人,我就示意滿滿去盯着點,丫頭乖巧的跳窗户一溜煙跑了,沒過多久,店掌櫃的趕緊上來替夥計賠禮,我也沒有為難他,很給面子的讓他請我們全家吃了一頓上等酒席。

我們飯吃了一半,這酒店的大東家也乘車趕來,再次向我致歉,反倒把我得有些哭笑不得的。

不過,我也理解他們的心情,我今時今的地位,確實不是他敢得罪的,今天也就是碰到我比較好説話,才算他躲過一劫。

這大商户姓王,他有心跟我套近乎,言詞間暗示有心把家業往江北轉移。我也沒多説什麼,只是鼓勵他多往北邊走走,看看江北的變化,總之話説的是不近也不遠。王大户也知道初次見面不好太過殷勤,所以也只是跟我淺嘗輒止的接觸。

在這種基調氛圍下,我們談話還算比較愉快融洽,一頓飯吃完,我們也準備去看看我們的首飾加工好了沒。臨走,我還吩咐王大户別為難小夥計,讓那個夥計卻也動不已。

如果老闆把他這小學徒攆走,只怕真是斷了他的生計,抹着淚把我們一家送了出來:“大人,小的…”小夥計跟着出來。

噗通跪倒地上,哽咽着説不出話來。我把他扶起來説道:“好了,男子漢頂天立地,腿彎可不能這麼軟。再説,幫助官差抓嫌兇也沒錯,你不用這麼在意。”

“只是,蘇州城的衙役…我們老百姓都知道他們就是一羣活土匪,小的剛才要是不快點説,他們肯定要打我,我一害怕就説了,小人剛才真的很後悔。”我拍拍他肩問道:“小哥怎麼稱呼?”看這麼個半大小子驚慌成這樣,我倒覺得自己好像欺負小孩的壞人一樣。

“我姓林,小名叫掌印。”

“掌印…好名字啊。真正的強者,是心智堅強,而不是靠欺負人表達他的強大,這些衙差不過是些紙老虎。現在,陛下準備徵募兵員,北上收復幽雲,這是個建立功業的好機會,有機會就去參軍吧。”

“是,小人記住了。”林掌印狠狠的點頭説道。

我們揮手走遠,蓉兒湊近問我:“都致休了,還做這種政治姿態,放出這個風去,就不怕皇帝老兒找你麻煩嗎?”我微微苦笑説道:“我就是今兒個高興,多説了兩句罷了,至於把我想的那麼功利嗎?”芙妹説道:“你做事目的最強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