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314章一面替上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王者當以天下計,無敵者惟仁爾。赤當場自刎于丹墀之前,孤亦知大限將至,乃負干將劍入劍冢,望後人以我為鑑,毋以兵戈為禍,毋背信念棄道義,戒之。”原來,干將之子赤並沒有殺吳王,吳王卻因為得到干將後人諒解,而得以解。如果真如他所説,此事的來龍去脈沒有經過粉飾,那他也算是光明磊落的真漢子。

可惜,一代霸者也終究難逃那一天,一生干戈、豪邁的人生,終化作冢中枯骨…可嘆也!我一邊想着,一面檢視白玉供桌前的寶劍,再看看身後連着劍匣供着的千餘青銅古劍。

千年的時光侵蝕,地上的寶劍大多已經糟朽不堪,剩下的劍,幾乎也只有九一之數,而且大多也都已經鏽跡斑駁,不知道能不能再打磨出來,蓉兒聽了我的慨,微微笑道:“這些古劍已經退役千年,它們經歷、見證了歷史的輝煌,又何必考慮讓它們重返沙場?”我心説正是如此,它們是那段歷史的見證。

但這種青銅器…説實話,論堅韌和鋒利,都已經趕不上鋼鐵的兵器,它們確實已經被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但是,當我取下石案中間懸掛的一把四尺長劍時,一股暖順着我手臂鑽入體內,我不讚道:“好劍…劍魂內藴,鋒芒深藏,温純正中,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嗆…”寶劍甫一出鞘,劍身漆烏,卻似隱隱凝了一層水氣,隱隱透出懾人心魄的寒光。劍鋒三尺三、劍柄也足有七寸,是典型的雙手重劍一類,那鋒刃上沒有一點鏽跡,手中握着劍柄不時的透出温純暖,卻讓人生出一絲可靠的覺,似乎這柄寶劍不是絕世的兇兵,而是劍客最可信賴的戰友一般。

無怪乎嶽元帥躍馬中原,斬將驅敵,建立不朽的功業,此劍可説是功不可沒。我雙手捧起長劍細細觀瞧,發現劍脊上刻着古韻十足的“湛盧”二字,此劍居然是當年嶽元帥所佩的湛盧寶劍,睹物思人,我心中不由生出景仰之情,恭敬的將長劍歸匣,恭敬的施禮拜劍。

嶽元帥當年受命平定庭湖楊麼起義,回臨安途徑太湖,卻誤闖劍冢。當他閲讀了吳王的墓銘後,心中對這位念念不忘回覆周氏山河的吳王,從心底產生了共鳴,並在墓前發下恢復中原、驅出韃魯的鴻願後,沒有猶豫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才得以進入這被稱作劍湖宮的劍冢中樞。

我微微一笑説道:“嶽元帥跟我們打了個啞謎,看,他這裏説了,如果在行完第二次叩拜之禮後,那通往地上的機關就會打開,自然可以安然離開古墓,不過,這是個單向門,古墓封閉後,那條路就不通了。

而好奇者,起身觀望的人,也説明是心思駁雜、心有旁騖之輩,等再次跪下磕頭,也不會觸發到劍湖宮的機關。”蓉兒聽我這麼説,俏皮的吐吐舌頭,她自己倒也知道,自己心思跳,確不是那種持之以恆的人。

我按照指示,找到了通盤掌握吳王陵出入的鑰匙,有了它我們就可以稱得上是暢通無阻了,千餘年來,除了嶽元帥和韓世忠元帥以外,即使有人能夠進入吳王陵寢的外緣,不是死在桃林機關之下,就是倒閉在甬道之上,或是被巨蟒吃掉…

嶽元帥書中記載,那怪蟒當年在嶽元帥和韓元帥手上吃過苦頭,只是他們當時沒有趁手的兵刃,並沒有將之斬殺。

只是怪蟒通靈,在嶽元帥再入劍冢之時,沒有再敢出現。我們算是比較不幸,從水道進入,正好侵入了那蛟蟒的領地,才被它攻擊。

再或是沒有通過三拜九叩的“誠心測驗”被送出了古墓的人。時至今,始終沒再有人得入這劍湖宮密室,故此,劍湖宮的秘密一直又掩藏了近百年。

嶽元帥在碑後的刻字,是指點後人要敬拜先人,也是提示應試之人一定要誠心,才能進入吳王劍冢真正的核心來。正如他之言:“有緣者則能到此,如若不然,則終身不能再入劍冢。”我敬重嶽元帥為國為民大英雄的氣概,如果是別人在此留字,我也不會毫不猶豫屈膝下拜,行如此鄭重的大禮,這要是岳飛元帥在天有靈,他是不是也應該到欣了?

“我們先出去一趟吧,等找到了大家再回來。”我放下嶽元帥自述身世的卷,對蓉兒説道。現在知道了進出劍冢的方法,也就不虞出去進不來了,説實話,我和蓉兒都很捨不得這裏的景觀和庭院,還真是有想要據為己有的心思。

“嗯,我怕這時候,已經過了三五天了,我們再不出去,只怕大家都要着急了。”蓉兒點頭道。

我們取了嶽元帥所説的鑰匙,這是一件玉劍彘,質地堅固、雕琢美的睚眥兇獸造型,觸手生寒,乃是極為罕見的冰種寒玉料,將之到相應的機括之中,就能開啓碑後的墓道門通往外界。

當我們從墓碑後地道出來的時候,果然一如我之猜測,我們正身處姑蘇名勝之地…虎丘,此時已是落西山,我們從劍池邊上的千人石之後拐出來,也沒有被人看到。

“這一處出口太打眼了,下次找個隱蔽點的出口。”蓉兒對我説道。我點點頭,這個年代雖然不像後世旅遊業那麼發達。

但是被人撞見的幾率還是比別的地方大很多,總不能為了保住秘密殺人滅口吧…我身上的衣服早就碎成一條條的,蓉兒的衣服雖然還算完整,但是和蛟蟒搏鬥之時也破損了。

總體上講,我們倆就像花子般落拓,不過一看我是污衣派的,蓉兒是淨衣派的。估衣的店鋪都已經上門板了,只好讓蓉兒去順出幾件衣服來,我們穿戴整齊了,才往丐幫蘇州分舵找去。

蘇州分舵在雙塔寺附近,我沒想到叫花子居然佔了鬧市這麼好的地腳,心道在蘇州當叫花子都快趕上當大爺了。

進了舵口,蓉兒還沒亮出身份,那舵主身邊的四袋弟子倒是先把我認出來了:“楊大哥,你還認識我不?臨安的小劉瓚,蔣老五是我舅舅。”

“哦…是小七娃兒,三年沒見,你都混成四袋弟子了。”我哈哈一笑,拍着他道,蓉兒也沒説破自己身份,只是跟在我身後,讓我出面協調。

劉瓚對我説道:“我是從臨安過來幫忙的,最近淮南來了一幫倭奴,幹了不少壞事,我們這兒快頂不住了…對了,楊大哥,大小姐昨裏來過,讓我們幫着打聽你的下落。”那分舵主一言不發,目光卻繞過我,瞪了我身後蓉兒一眼。我知道劉瓚説的大小姐是指芙妹,但是受到那中年乞丐的敵意,我不有些莫名其妙。

“嗯,我們是在太湖上受到一幫蒙面人的襲擊失散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説的那幫倭人所為,還有,芙妹她現在何處?”

“大小姐和老太爺昨晚回的石路北碼頭,説在那等三天。”我謝過,趕緊和蓉兒往北碼頭趕去,但我轉身還沒走遠之時,聽到那一句話不説的分舵主小聲跟劉瓚説道:“咱們這姑爺怎麼這樣,大小姐都急成那樣了,他還在外面沾花惹草,幫主她老人家怎麼也不管管他?”蓉兒臉上羞得跟大紅布一般,看我還在笑,右手忍不住“温柔”的摸到我的後“輕輕”的擰了我一下,我的笑容霎時比哭還難看。

碼頭上,我們的神龍號果然在很顯眼的泊位上停靠,還沒等我倆走到近前,就看到幾個黑影竄上了船,但是“嗖嗖…”幾聲破空聲響,那幾個蒙面人被擊落倒退,居然比他們上竄時的速度更快,不用問,這肯定是我丈人老頭含憤出手,這幾條雜魚也真是可憐的緊。

“噯!我們回來了!”我大聲的招呼了一聲,馬上,我的子們就出現到了甲板上。

“老公!”

“夫君!”眾嬌兒齊聲喚親人,無雙、芙妹和初晴幾個冒失的美妞迫不及待的跳下船。

我趕緊止住她們往我懷裏撲,一邊笑道:“別這麼熱情…我骨頭斷了,再撞我下就散架餓了,暫時無福消受。”

“真的?哪兒受傷了?重嗎?”她們七手八腳的在我身上摸着,這熱情的程度真是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三娘走到蓉兒身邊,接過她身上那半張羊皮包裹,才發現包裹沉甸甸的,裏面正是我們的戰利品…那蛟蟒的大腦袋。

讓大家提心吊膽為我擔心了好幾,我心裏十分過意不去,最為自責的是瑛兒和潔潔,她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命克了我,而這個節骨眼上,我又失足落水掉到漩渦中,她們自己更是自怨自艾起來。

潔潔原本漸漸恢復烏黑的青絲,我看着似乎又添了幾許霜華。無奈之餘,我只能忍着左臂和口的疼痛,將她倆攬入懷中柔聲安,她們才漸漸止住了哭泣。

龍兒和如是也走到近前,龍兒最為剋制,但是此時也是熱淚盈眶,如是更是淚眼瑩然,握着我的右手,受着我的存在。

我也只是強撐着一口氣,回到船艙,將身上衣服換下,我肩頭高高腫起,口凹陷、淤黑一片,背後都被爪鈎抓的血外翻的逾寸傷痕,因為沒有金瘡藥,又在水中泡了許久,都已經有些化膿了。

我身上其他磕碰的淤痕,相比之下已經不算是傷了,全部呈現在眾人面前。就連我岳父、冷芳魂和馮默風看了之後都不冷氣,沒想到我居然傷重若斯。

但是我老丈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把自己女兒叫到一邊,看蓉兒似乎連寒都沒少一,才漸漸放下心來。我不知道我這樣的保護蓉兒,在他心裏不知會不會對我評價再高一些?

外人尚且如此,我的大小老婆們更是心痛的無以復加,幾個丫頭這才明白我剛才説的“快散架了”是什麼意思。

龍兒趕緊取出玉蜂漿讓我服下,瑛兒也取出止血的靈藥玉虛散,滿滿丫頭手巧,一面用濕布沾了水替我擦拭後背傷口,一面替我上藥,這丫頭果然心細,我幾乎試不到太多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