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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除去裑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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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只能憑藉着水,靈巧的躲避開怪蟒正面的一次次噬。那怪獸居然也是通靈之物,眼見對面的這個生物居然如此靈巧,當即改變了策略,龐大且狹長的身軀捲動,居然想要封鎖住蓉兒所有的退路。

我在一旁看得乾着急,卻幫不上忙。我的左臂剛剛復位不久,此時顯然不適宜活動,但是這時候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即使自知如同螳臂當車,我也不得不搏一下。我從背後解下折成包裹的披風,‮腿雙‬蹬水就向着那怪蟒撲了過去。

那怪蟒察覺到有右側有東西向它移動,直接甩頭向我了過來,但是身體則繼續收緊,我雖然看不真切。

但是蓉兒被它纏緊的那一霎那,我不生出應。我艱難的將披風張開,此時我的左臂本抬不起來,頃刻間,我的計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了重大的疏漏。

“糟糕!”我在心中暗道不妙,那怪獸已經面撞到我身前。我被巨大的衝擊力頂着往後倒退,前如同被奔馳的牛犄角頂了一下“咔嚓”一聲,我猜是我的骨裂了。

我在水中咳出一口血,龜息功的一口真氣散了,我瞬間到呼困難,加上傷勢加重,我只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渙散,但是,蓉兒還沒有困,這一個信念幾乎瞬間發起我的兇,我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力氣,雙手兜住披風的四角。

然後在兩個角纏着打了一個死結,將怪蟒水桶細的大腦袋兜頭罩在了韌的羊皮之內。我見得計,緊跟着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用力的絞住,披風另外兩角,將怪蟒的頭緊緊的封在了羊皮之中。

怪蟒忽逢此變,驚慌之中開始扭動起巨大的身軀,發狂般的想把我從它身上甩下來,經過這一番折騰,讓我對這怪獸有了更近一步的認識,據保守估計,這東西的長度絕對超過十米。我像擰巾一樣,右手死死的絞住披風,雙腳緊緊夾住它的軀幹,咬着牙不撒手。

但是,我背後的傷口再次開始崩裂,鮮血不斷從我後背湧出,我開始擔心起這潭水中是否還有其他怪物,它們是否會被血腥氣引過來,正在我和怪獸僵持,而我透支的體力漸漸的耗盡之時,它更加劇烈的狂躁起來。

我最終還是被它甩了下來,即使如此,我右手還是緊緊拽着那張羊皮…當我以為我必死之時,一個悉的嬌軀鑽到我的臂下,用弱小的身軀撐着我向上游到了岸邊,我知道我們暫時安全了。

離開水浮力驟減,我身子一下沒支撐住,險些一頭扎到爛泥當中,蓉兒趕緊扶住我。我只覺手中的半幅羊皮極為沉重,似乎兜住了什麼東西。

“看,那邊有光亮!”蓉兒忽然發現岸上有光亮,對我説道。

我聽聞此言神大振,也顧不上手裏的羊皮,我們相互扶攜拖拖拽拽的往那光亮處湊去,我小聲的問道:“親愛的,你有沒有受傷?”

“你嚇死我了!為什麼不快些上岸,如果你安全上岸,我也能趁隙躲開。”蓉兒還劍間,忍不住對我埋怨道。

“你還説,你居然能想出這法子,要不是我轉回頭,你早被那怪蛇纏上了,再想救你都來不及。”我神極度委頓,但是聽她埋怨我,我不住火往上竄,這還是我第一次對她發火。蓉兒想起剛才自己被巨蟒纏繞,也不住陣陣後怕。

那巨蟒調整動作實在過於迅速,她覺察到不對之時,再想躲已然不及,如果不是我誤打誤撞,讓巨蟒慌亂扭動身體,只怕就是全盛時期的我手持玄鐵劍,也不敢保證斬殺蛇妖的同時,不傷害到蓉兒。

她柔聲對我説道:“好了,我們不要吵了,就算我們都有錯,我們講和好不好?這裏情況不明,説不得,岸上也有什麼猛獸在等着我們…”我也是有這種顧慮,所以上岸以後,我們兩個人都下意識的壓低了説話的聲音,免得驚動山裏任何可能出現的猛禽巨獸。

我扔下手中的羊皮,從懷中取出僅有的一顆鎮心理氣丸服下,才覺得口的傷情壓制了下去,背後的傷…大概這麼樣不管它,一會兒也會自己止血,所以,我也沒有多加理會。

我們走到了光源之處,我和蓉兒都驚呆了,鑲嵌在山壁中的,不是搖曳的燭火,而是一顆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這也不再是天然的溶,而是像人工開鑿的山腹。

連接一條悠遠的甬道,甬道兩邊間隔數米就有兩排夜明珠照着路徑,一直通往看不到的極深處,而我們登岸之處,像是一個巨大穹頂之下的內湖,不知道湖的對岸是什麼處所。

我心中有些興奮,這裏明顯有人跡,我想要伸手取下一顆明珠,但是蓉兒趕緊拉住了我道:“慢點,躁躁的!”我順着她所指,看到地上的情景,才不由得倒了一口冷氣,原來甬道兩旁倒閉了一具森森的白骨。這白骨身中數箭,再往遠處看,還有好幾具屍骨,有的手骨、喉骨漆黑,顯然這裏的機關暗器是淬了毒的…

蓉兒一劍在手,小心的用巧勁挑了一顆夜明珠,我用手上的羊皮墊着,才用手接住,與此同時,牆壁兩側機括活板翻開:“嗤嗤…”的響了半晌,卻是細如髮絲的犛牛針,針碰到對面牆壁擦碰觸火花,然後燃起無數點綠的火焰。我趕緊拉着蓉兒後退,一面説道:“閉氣,是碧磷火!”碧磷火是一種含有屍毒的磷火,遇到較為劇烈的摩擦即燃,然後釋放出劇毒致人死命,所幸蓉兒和我早有防備,不然,只怕站得近點都會中了這裏的圈套。

“此間的主人也恁的歹毒,好可怕的心機和機關啊!”蓉兒不也是嚇出一身冷汗,一面對我説道。我微微笑道:“終歸是人家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嘛,説白了也無可厚非。

我瞧着這裏的設計倒似和活死人墓有些相似,説不好這些人是盜墓者,也盡是些做盡傷天害理、損人利己勾當的鼠輩,活該有此下場。人家只是為了照明的珠子,如果他們沒有歪心,也自然不會中機關…當然,我們是特例,是為了取顆珠子照明。”我見蓉兒噘起了小嘴兒,顯然覺得我把她和那些雞鳴狗盜之徒相提並論不高興了,所以我趕緊最後又加了一句道。蓉兒這才喜逐顏開,她高興的説道:“對面就是出口!”我點點頭,這些人倒斃的方向都是衝向我們,顯然是從反方向過來的。

可惜我並不會看風水,不知道這是什麼時代的古墓,也不知道風水方位,不然倒是可以判斷出我們現在的大體方位。在陸地上,蓉兒的劍法幾乎可以應對一切突發事件,兩邊又有了光亮。

而且既然盜墓賊能走到甬道的這一頭,説明即便有危險,想要通過這長長的甬道也不是不可能的。這次我真的沒有力再頭前領路了,蓉兒持劍護在我身前,我們一路謹慎的向前推進。

甬道一路向下,卻像沒有盡頭一般,那開鑿在山壁的一間間小室,承載了美絕倫的財寶,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什麼叫做寶石、哪個叫做瑪瑙,金銀鑲邊珊瑚樹,翡翠白玉象牙牀,讓也算見過世面的我和蓉兒,都有點鄉巴佬進城看什麼都新鮮的覺。

我不暗自好奇,這位大人物的收藏着實是令人乍舌,卻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墓道邊再次出現一具無名骸骨,頭上是一頂巧的紫金冠,光那顆東珠只怕價值就在萬金。

“這個斷然不是此間的主人,想必是個財心竅的傢伙。人啊,正是所謂財富動人心,一旦見到財就連命都不要了。”蓉兒這話顯然是有指着禿子罵和尚的成分,我無從反駁,只能在她身旁賠笑。

“天啊!這還真是一座世外桃源。”蓉兒現在是什麼心情,我猜得到,而且我現在心情也是不錯。剛剛離險境,卻落入了一個奇幻仙境般的處所。這裏有花、有草,還有一些蜂、蝴蝶在飛舞,我甚至看到一座涼亭,雖然魚也是活物,但是這裏有水,有水的地方就應該有魚。在這山腹中居然能看到昆蟲,這説明此處是溝通着外界的,我不燃起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但是,很快,我們又失望了,那涼亭旁有一小片桃林,桃林的正上方,陽光下…近乎是絕情谷深谷的重現,這地面與頂的那個光源,足足有離地有三十丈。扒樹皮繩子?這些桃木木質堅硬。

而且瘦小枯乾不成材,樹皮本不夠用,蓉兒顯然也不適合做丟繩索這種重活,所以,我們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無奈之餘,我只能陪着蓉兒坐井觀天。蓉兒忽然嘆了口氣,對我説道:“過兒,我們失算了。”我問道:“為什麼這麼説?”蓉兒説道:“你是否發現?這裏的骸骨,其實有男有女。”我回憶起所見,微微點頭道:“這麼一説,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

盜墓的規矩,是不能帶女人進來的,他們顯然也不是遊俠團體,人數太多了,馬幫?也不像,馬幫也不會有這麼多女人。”我一面分析,忽的臉上變道:“我懂了,這不知是什麼年月,可能是山體塌陷,也可能是地震,甚至可能就是一個盜,然後附近有好事鄉民下來探索,結果失蹤的人越來越多,周圍的居民以為鬧鬼,或是搬走、或是死絕了…”蓉兒點點頭,她的推論和我幾乎相同,不管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當年就是從這個數十丈高的孔下來的。

但是年深久,繩索早就腐爛,再想打這裏上去卻是難若登天了,蓉兒撿了些樹枝和枯葉,我鑽木引起火來,我們除去身上的衣服,架在火上烤。

坐在石亭的玉階上,我嘆口氣説道:“哎…還是要再看看,這裏還有許多地方沒有查探清楚,至少,我們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了。”或許是看到了藍天的緣故,即使它看似還非常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