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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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比如木耳喜歡誰。
傅紅雪不敢講最後那個賭,只秋水瀲灩地望着木耳。
他很想跟木耳在一起,廝守一生那種地在一起。
可直覺告訴他,連城璧也喜歡木耳,木耳也會喜歡上連城璧,他沒有足的餘地。
至於葉開,他那種喜歡的方式,似乎只拿木耳當小弟弟哄着鬧着,不是真的喜歡。
所以傅紅雪賭的是,木耳會愛上連城璧。葉開賭的是,木耳會喜歡傅紅雪。
傅紅雪並不知道木耳真的已經喜歡上連城璧,他還以為那是個未完成時。
他最最不想到來的完成時。
與其説他想贏過葉開,不若説他借葉開的手讓自己輸掉,哪怕輸掉,他也會覺得輸得很值。
木耳不避諱這個話題,他就是要跟傅紅雪説清楚:“你們最近還有一個跟我有關的賭是不是?”傅紅雪艱難地點了點頭:“你不要生氣。”
“我不生氣。就算生氣也生葉開的氣。”傅紅雪又點頭,不再説話。他似乎猜到木耳接下來要講什麼,他不想聽他講。
“你贏了。”木耳跟他宣佈。
木耳憋不住了。
離開嵩山向京城進發的十七天裏,木耳想的全是連城璧。
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想的,平在嵩山見着他一點也不覺得珍貴,忽然有一天看不見那人,就想他會在哪,什麼時候回來,生活裏缺掉那人,就缺掉了許多許多。
十七天,一天比一天難熬,難熬到木掌門不得不找個人訴説他的心事。
“我原以為我沒那麼喜歡他的。”木耳嘆口氣。他原以為的事情很多。比如他還原以為傅紅雪對他的情只是朋友,因為葉開説傅紅雪賭的是連城璧贏。於是木耳能坦然地跟傅紅雪説出這番心事。
傅紅雪當然早有準備。但聽得這話從木耳嘴裏説出來,心還是不免一沉。
他的未來時,變成了現在。
“不行。你能先別跟葉開説嗎?他那個大喇叭準叫全世界都知道。”木耳吐出話就覺後悔,萬一連城璧沒那麼喜歡他,可不丟人。
傅紅雪輕輕應一聲:“我不説。”木耳高興地拍拍他的肩膀:“夠哥們兒。”傅紅雪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生命裏好不容易翻起的一點波瀾,又要給死水蓋住。他度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夜,漫無邊際的夜,頭足顛倒的夜。
那夜過去,他就到了京城,躺在六扇門客房的大牀上。
他的牀邊躺着木耳。
木掌門聽得身邊響動,警覺睜眼,欣喜過望:“你可算醒了!”前往六扇門覲見的門派俱組團而來,六扇門並無那麼多房間,同門的往往都安排到一個房間。師兄弟們睡一張大牀,也沒什麼避諱的。
更何況傅紅雪還是個發癲癇的大病號,木耳他都不動,只好把他背到六扇門住下,貼身照顧着。
傅紅雪的目光落在身上換過的衣服上。莫説外袍,連內裏的衣物都被換過,若真是木耳替他換的,那可真是難為情。
木耳並不介意這些小事。他心裏既對傅紅雪無意,做些什麼都自然,便問他:“你怎麼老昏倒?上次大漠一次,這次又來,還愈發嚴重了。”傅紅雪好容易凝定心聲,沙啞着聲:“我小時候練功走火入魔,撞到腦袋。”木耳同情地看着他,安道:“我有請鐵捕頭的師兄來給你看過,他説可以治好。”木掌門來六扇門,比其他一般掌門受到的關注度要高很多。
誰叫他是鐵手的夢中情人呢?哪怕被髮了好人卡也要思夜想的那種。
於是除了四大名捕親自出門相,其餘的捕快也暗自盤桓,好瞧瞧木掌門到底是個什麼模樣。這一瞧不得了,回去就連做了好些個夢。
大夥兒都很羨慕被木掌門背進來那人。那人雖然雙目緊閉神情痛苦,人人都看得出那人實在很俊俏,與木掌門很般配,有這麼個人在身邊,他們這些個凡夫俗子是沒機會的了。
鐵手難受之餘,為了表現得大度以及真的放下,非請師兄無情去給“情敵”診治不可。
治好了傅紅雪,木耳才能幸福,他就是要讓木耳幸福。
無情幾針下去,立見分曉。
這次發作,“無妨,能治得好”。
下次發作,下下次發作,他沒把握,不好説什麼。
他只敢跟他的師弟鐵手説不容樂觀。
鐵手一下子就躁動得血脈亢奮。
他既真心替木耳難過着,痛苦着,又想着怎樣委婉告訴他叫他早做準備。另一面他心底的陰暗又催他偷偷意,若傅紅雪不在,木耳會不會喜歡上旁人,他有沒有機會。過一會兒他只覺這想法骯髒極了,怎可以盼着旁人死掉他好取而代之!
他的想法很多很多,匯聚到一起就像練功體內真氣亂竄,不慎處理就得內爆而亡。
鐵手煩躁起來就練拳,六扇門後院的假山不免得粉身碎骨。
白愁飛伸手接住一方濺而來的石塊,笑道:“鐵捕頭何事這般不快?”鐵手一點不知白愁飛勾結西廠的事兒,還當他是金風細雨樓那個豪仗義的二當家,拱手求教:“不知白二當家可能與端木神醫説上話?”第54章十里一亭“那個木神醫能治好阿雪的怪病?”木掌門聽得救人的還與自個兒同宗,不免更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