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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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的和尚並不等同於少林寺實力的全部。
可畢竟竹板不比鋼製的伏魔杖,打得數十回合苦智手中的竹板就要折斷。苦果對着虛竹大喊:“虛竹師侄,我們替你查明身世,你便叫我們這般死了去?”這話一説玄慈臉驟變。看虛竹的眼神變得動情許多,喉嚨咕嚕嚕半天還是忍不住吐出句:“你,你真是……”玄澄大喝句“師兄”,稍分神,肩上就捱苦智一板子,打得手裏拿不住禪杖敗下陣來。苦果趁勢點了戒律院幾個弟子的,控住局勢。
虛竹本是知曉厲害不想説的,但玄慈一動情,他也忍不住,雙膝一軟就跪下來,仍是什麼都不説,只哭而已。
眾人不是瞎子,全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苦智唯恐不知,追加説明:“玄慈師兄當年拋棄子,以為可以瞞過佛祖麼?”玄澄被打倒在地,猛然想起二十餘年前,正是苦智抱回的虛竹。那時玄慈還不是少林方丈,玄字與苦字還算相好,他便把虛竹給玄慈來帶。原來他早就謀劃好的今天。
玄慈旁的不説,悄然點了虛竹的道。越過他朝蕭峯走去:“阿彌陀佛,今為的蕭施主報仇之事,老衲以身領死,少林眾弟子永遠不得向蕭施主復仇。”玄慈這招的確高明。他若是給蕭峯殺死而非受少林戒律處罰,他就還是少林掌門,他的玄字派還能繼續執掌少林門户,不叫苦字輩的奪了去。所以他一心求蕭峯殺他。
蕭峯的手在抖。他一個苦練掌法的大俠,手在抖。
眼前這人是殺害他全家的帶頭大哥,可偏偏又是他二弟的親生父親。蕭峯看着虛竹急衝破道搖晃的背影,心想他護父親之情莫不如自己想為父報仇之情。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他如何能下得手殺兄弟的父親。
蕭峯只掌風一送,將少林寺的金漆牌坊打個稀巴爛:“蕭某的仇已報了。”虛竹正聚會神衝破道,聽得此語全身一鬆,不由被內力反噬,眼前一黑昏厥倒地。
玄慈見蕭峯不自殺,為保玄字派聲名,只好選擇自殘。他最後望虛竹一眼,將大如來掌運起:“老衲當年做錯事,唯願以死向蕭施主賠罪。”玄澄知道玄慈心意,不再阻攔,只與眾僧一道為他念阿彌陀佛。
連城璧一點沒被動,暗地裏與木耳説少林和尚虛偽極了。
不想半空中傳來個男子獷的聲音,把連城璧小聲説的大聲吼一遍:“少林的禿驢當真造作!”玄苦兩派怎麼鬥都好,遇着外人總歸同仇敵愾。苦智聽出這話把他們苦字派也羣嘲,十分不滿,衝黑衣人所在的房梁高處喝道:“哪裏來的狂人?”黑衣人不答,只道:“苦大師不造作,何必瞞住二十年專程等王爺在場再揭發?玄大師不造作,何必非給人揭發才一心尋死?”這番話説得有道理極了。便是連城璧也替他叫好。
玄慈想死沒死成,碰着給人奚落一番不免生氣,調轉掌風,那招大力如來掌隔空驅起掌風朝黑衣人直撲而去。
任誰都沒想到,黑衣人也使出了大如來掌。掌風對掌風,將少林大雄寶殿的飛檐炸得缺出一角。塵土飛揚間大家嘖嘖稱奇。玄慈的大如來掌乃當世武林第一,所以他才能當的少林方丈。眼前這個黑衣人到底什麼來頭,竟也有這般功夫。
蕭峯認得那人掌法,與當年聚賢莊大戰救他的黑衣人是同個,便躬身拜:“原來恩公駕到,蕭某大仇已報,恩公實不願為蕭某以身犯險?”黑衣人大怒,一掌在少林大雄寶殿的屋頂上拍出個大。蕭峯不知他何以這般惱怒。黑衣人取下面具叫人驚呼。他除了面容蒼老些,與蕭峯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蕭峯説不出話,這人,這年紀,這樣貌……
玄慈認得分明,話裏帶刺:“蕭施主沒死,真叫老衲險些成了兇手。”黑衣人哼哼:“難不成我子我族人不是大師殺的?”黑衣人正是當年雁門關被玄慈帶人伏擊的蕭峯的父親,蕭遠山。
蕭遠山撿回一條命便潛伏少林,夜設法報仇。這二十餘年裏他見慣少林和尚的虛偽,愈發覺得要除掉的絕不止玄慈一人,少林的害人禿驢該整批清洗掉才是。於是當初把虛竹送到苦智面前的,正是蕭遠山!
木耳只如看戲一般,替大哥擔心完替二哥擔心。想去跟連城璧商討對策,忽然就不見了連城璧,不知他又去搞什麼名堂。
蕭遠山雖怪蕭峯到頭放棄報仇,也不想自個兒動手沾玄慈的血,他個臉説幾句話只為挑起事端,披風一揮,撂下句“我兒隨我來”就往少林後山奔去。蕭峯緊追不捨,一時間要去玄慈命的兩人都不知去向。
這才是對玄慈最大的報復。他要自殺賴在蕭峯的報仇上,現在蕭峯父子不在,他自殺給誰看。等待着他的只有繞不過去的私生子一事了。
苦智絕不肯放過這個扳倒玄字派的大好公道,向七王爺打稽首:“戒律院玄澄與方丈乃一路,不得公正。小僧但請王爺做個見證,今少林是是非非全憑王爺決斷。”七王爺沒傻到自個兒上去參與江湖糾紛,隨手一指:“貴派鄰近的木掌門可作見證。”第68章掌門人選少林和尚們腦袋一嗡,叫嵩山派的木掌門來做裁判簡直匪夷所思。他們可都沒忘記當初就是少林寺挖人牆角挖得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