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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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鼻尖的手指,“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以什麼身份要?”裴崇遠何嘗不想立刻點頭,但他跟蔣息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
可以要。
但要説清楚,彼此是什麼身份。
裴崇遠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別人討一個名分,這事兒好笑又令人慨。
蔣息望着他,給不出回答。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要邁出那一步並非易事,尤其對於蔣息來説。
他們倆之間有很多路障,哪怕現在路障清除了,地面還留着坑坑窪窪的印記,真的要冒着崴腳的奉獻走過去,需要莫大的勇氣。
蔣息從來都是果斷的人,唯獨在這件事上猶豫不決。
“你想以什麼身份?”
“你男朋友的身份。”裴崇遠説,“還沒想好的話沒關係,不着急,你慢慢想,我就在這兒等着你,十年八年都不是問題。”裴崇遠把他拉過來,摟在懷裏,一開始蔣息掙扎了一下,之後就放棄了。
兩人那麼互相倚靠着,一個望着電影熒幕,一個看着前方發呆。
裴崇遠説:“咱們倆不能再不明不白就上牀,你知道我什麼意思。”蔣息知道,他再清楚不過。
他跟裴崇遠過去情失敗的原因之一就是過分注重r體關係而忽視了。
在兩個人的情裏,愛才是全部,做a不是。
蔣息本來沒想到裴崇遠會拒絕自己,如今看來,這個人比自己想象得還認真,這確實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窩在裴崇遠懷裏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乾脆躺在了對方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看電影。
所有關於乾柴烈火的慾念都變成了此刻的温存,是蔣息從未有過的安心。
他閉上眼聽着電影的對白,恍惚間聽見最後那個男人唱:“我似乎找到了我所追求的幸福。”時間已經到了年底,聖誕節過後,裴崇遠忙得不見人影。
他26號一整晚都在公司加班,第二天晚上八點多終於回了家,衣服都沒換直接一頭栽到沙發上睡着了。
本來裴崇遠想着回來做點飯,叫蔣息來吃點,結果實在太累,就那麼睡過去了。
他昨天給蔣息發過信息,告訴對方自己回不去沒法做飯,囑咐那傢伙照顧好自己。
蔣息其實理解的,這陣子裴崇遠忙,還堅持每天做好了飯放到他門口,讓蔣息覺得自己簡直有點兒不像話。
他下午到了酒吧,突然腦子一熱,跑去跟小文學做菜。
秦頌在一邊喝着茶笑嘻嘻地説:“你是不是跟那個大哥好上了?”聖誕節裴崇遠捧着一大束玫瑰進來,大家可都是看着呢。
“沒有。”蔣息説,“你別八卦了。”秦頌撇撇嘴:“這不是八卦,是關心你。”蔣息不搭理他,專心跟小文學做菜。
做菜這事兒,天賦也很重要,蔣息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沒有這個天賦,回家嘗試了一下,實在不像那麼回事兒。
他本來打算放棄的,但出電梯的時候發現裴崇遠家門上竟然着鑰匙。
他第一反應是有小偷,後來一看,不對,這是裴崇遠回來了。
回來了,但太心,忘了把鑰匙拔出去。
蔣息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拔下了鑰匙,惡作劇似的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回家了。
他進屋換鞋換衣服,給尾巴煮骨頭的時候一直在想那把鑰匙的事情。
裴崇遠絕對不是那麼心的人,能開了門後忘記拔出鑰匙,應該真的累壞了。
蔣息想了想,覺得或許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喂完尾巴已經快十點,蔣息瞄着自己家客廳的那堵牆,猶豫半天,跪到沙發上,手拄着沙發椅背,耳朵貼在了沙發後面的牆上。
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不確定裴崇遠是不是回來了,還是説鎖了門又出去了。
直接拿着人家鑰匙去開門不太好,蔣息猶豫了一下,去了廚房。
他做了湯,就是之前裴崇遠出差一週他唯一學會、味道卻不如人家做的那道湯。
家裏還有裴崇遠的保温飯盒,煮好湯之後,倒進去,寫了個字條貼上,學着裴崇遠的樣子把保温飯盒放在了對方家門口。
紙條上寫着:你家門鑰匙被我偷了。
放好之後,蔣息回了家,心裏長草了似的做什麼都靜不下心,一直聽着隔壁的動靜。
帶尾巴出去,平時都要遛一個小時,今天十來分鐘就催着尾巴回來。
拿本書出來,翻了兩頁,一行都沒記住。
找電影看,腦子亂哄哄的,半小時過去了,演了什麼本不知道。
他自暴自棄似的躺在了沙發上,滿腦子都是裴崇遠。
所以説,本難移,蔣息看透自己了,他就是被裴崇遠下了蠱。
不管是七年前還是現在,不管是十八歲還是二十五歲,他本逃不裴崇遠的桃陷阱。
這太要命了。
蔣息在沙發上躺了好久,久到他都擔心有人會偷走那個飯盒。
正準備起來看看,實在不行去敲敲隔壁的門時,他突然聽見了外面開門的聲音。
蔣息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支着耳朵聽聲音,然後就聽見了裴崇遠來敲響了他家的門。
蔣息瞬間脊背出了汗,也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
這大概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來跟裴崇遠示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