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蘭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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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阮老爺都答應我了。他繼續説起來。
是麼。
我方才見着阮小姐了。
我抬起頭,手上的花莖被捏緊:聽説阮小姐閉月羞花呢。
秦賀之驟然笑出聲來,轉過頭嬉笑着盯着我瞧,道:人家大家閨秀,當然閉月羞花了。
我心裏一沉,是啊,象我這種小山村裏的姑娘大都野丫頭一個是吧?
秦賀之以為我生氣了,連忙站起來,極力想辯解,但卻好象越描越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只是想説阮小姐氣質高雅,很有格調…
我沒再繼續説下去,由着秦賀之自顧自的在一旁嘀咕辯解着。
我想起同娘一起到這裏的時候,我才十二歲,那天下了大雨,見着秦賀之他們之時,早已如雞落湯,狼狽不堪。可是所謂氣質究竟是什麼?錦衣華服亦或身家背景?
我開始不大明白了。
4、他讓我叫他十三公子。他揮袖摒退了所有人,卻還是不肯透些什麼。
你一定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可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並無想加害你的意思。他説。
我向他回禮,這個安寧知道,娘早已過世,我爹,怕也不在人間了。安寧弱女子一個,不值得十三公子刻意加害。
他放聲一笑,走上前湊近來。我慌忙低下頭,他卻信手將我下鄂托起,象是賞玩古物似的,虛起一隻眼。
不錯,改我讓下人給你做件衣服,初五就跟我上京。這幾,你回去打點下,該告別的就告別好了。他説到告別的時候,嘴角上揚,連成令我膽顫的弧線。
我乘着夜回到家,隔壁秦賀之的屋子裏還亮着燈。我站在門口有些躊躇,驀地門就開了。
是秦大娘。
她看見我,神情有些失落既而迅速綻放出微笑,寧兒是你啊。
我放下籃子,怎麼秦賀之還沒回來嗎?
秦大娘點點頭,把裏屋的油燈拿了出來,到現在也不回來,我老太婆一個又不敢到阮府去問。
可能只是阮少爺有什麼不懂多問了些吧。我説着,扶她坐下。眼角瞥見牆邊的黃曆,今已是初三。
秦賀之回來的時候早已過了三更,秦大娘在牀上靠着睡着了。窗外驟然亮起光來,我起身湊向窗外。只見一頂華轎緩緩着地,我探出頭去。只見秦賀之從轎裏走出,並回頭向轎子裏面行了個禮。
次我醒得很早,天還未亮我便睜開了眼。
今天是初四了。
秦大娘仍象以往一樣起來給秦賀之做早飯。我則在小院裏清洗草藥。秦賀之也起得很早,只對我説了句,安寧我走了哦。
還未來得及答應,他便走出竹門,消失在小路上。
我低頭繼續洗曬草藥,腦子裏想着十三公子代我的事。秦大娘在一旁洗衣物。
誰也沒提秦賀之昨夜的晚歸。
十三公子的俾女送來了三個盒子。一個是衣服,粉藍的衣襟,青白的薄紗,質地彷彿很多年前娘身上的衣物。還有一個是首飾。我看也沒看便放在了一旁。
我知道最後一個是銀子。當初十三公子答應我的五百兩銀子,這裏面應該是剩下的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