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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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盈筠早已不記得隨二哥拜見過幾個皇帝,認了幾個王爺了。只是這次二哥從商會回來後的神特別難看。三柱香後,二哥便遣人來讓她梳妝打扮,問了許久,才套出是要去見什麼八王爺。
“小姐啊,其實那些什麼皇親國戚又有幾個是有實力復國呢?”含煙説道,拿出温盈筠平最喜歡的衣服。
“現在兵荒馬亂,誰擔保得了明朝起來,天下不會又易主呢?”温盈筠説道,嘆了口氣,“不過這次可是貨真價實的王爺了。做生意,多個朋友就多條退路了。”含煙點點頭,沒再出聲。自從温盈筠十三歲時無意出了閣樓開始,每當温家需要結識什麼顯赫權貴之時,便定會帶上她去陪喝陪笑。
温盈筠對此也淡然,倒是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名正言順地請先生教書習字,研琴棋書畫。起初二哥還緊跟着,後來便隨她去了。
她梳妝完畢,對鏡莞爾。這次回來了,可以和許先生去看憧憬了許久的花燈會了。
臨進府前,二哥專程停下來囑咐温盈筠:此行萬不可提絲綢買賣的事。城南慕容家這次既然能夠縱商會,怕是與蕭梁王室也頗有淵源。
“行了我知道了。”她説道,“你看守門的能讓我們等這麼久,就知這八王爺府怕是進過不少貴客了。”二哥臉上頓時泛起一片愁雲,温盈筠轉過頭,不想再與他説話。除了巴結權貴,家中幾時有過她一席之地?
但對那個傳説百毒不侵的八王爺,她倒是不擔心。下轎時,她看見王府管家驚訝的神態,心裏便更添了勝算。
想不到温家還有如此驚豔的女子,本王進京也算有些時,竟是未曾聽聞啊。席間,那個肥得象豬一樣的王爺不住地稱讚温盈筠,這真是件鬱悶的事。
老天,這也叫傳説百毒不侵風華絕代帥到掉渣才氣驚人麼?温盈筠一面微笑一面在心裏忿忿。
“頭象豬一樣,説話俗不堪。長個咪咪眼就算了,肚子象水桶一樣,十月懷胎也沒他那麼大啊,一刀進去啊準是先油再血…”好不容易從酒席上溜出來,她邊走邊罵着。
忽地,她便發覺自己在這王府了路。前方小亭裏有男子似在作畫。她想了想,走上前去。
那人抬起頭來,温盈筠瞬間呆愣在那了。該怎麼形容這張臉呢?她想透底都找不出個好詞來。
“姑娘是…”那人先開口,面無表情象是看賊一樣,“在下怎麼沒有見過?”
“啊!”温盈筠立即回過神來,被個男人愣成這樣,真是丟臉。
“城北温家,隨家兄來拜見王爺,不知先生是…”
“看門的。”他輕描淡寫地説。
“啊?”温盈筠一眼瞥見他上名貴的玉牌,臉頰迅速滴下一滴汗。他當她是傻的?
“那…先生怎麼稱呼啊?”
“呃…”那人似乎沒預料到温盈筠會這樣問,“姓門…”
“啊!”温盈筠有一眼瞥見他手下丹青上的印鑑,迅速滴下一滴汗,臉上堆着皮笑不笑的尷尬,“呵呵,門先生真是與眾不同啊。”她盯着畫上的印鑑,笑了起來。他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也尷尬地笑了。兩人就面對面地傻笑起來,誰也不願先開口。
“你説,八王爺找了個人假扮自己來應付那些應酬?”許紹文邊抄寫着字句邊問道,温盈筠正託着下顎湊在他跟前。
“恩,那傢伙發現我發現他丹青上的印鑑後笑得可叫傻啊。”她説着,又想起那的狼狽樣子了。
許紹文將抄好的文書放到一旁,又拿起了一本:“聽説八王爺才高八斗,不問這些俗事的。”
“反正,絲綢生意不是又回來了麼?三妹國天香,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二哥突然冒出來,見了許紹文,十分不悦。
温盈筠急急瞪了他一眼,回頭望向許紹文。他正低頭抄書,神情全無方才的欣然。
“王府派人來要見你,快出去吧。”二哥説道,他知道温盈筠在想什麼。
“小生先告退了。”許紹文沒等温盈筠回答,便收起東西走了。
温盈筠很是生氣地瞪着二哥,卻是無可奈何。她知道,許紹文很不喜歡她為家裏出去陪酒的事,在讀書人看來,那是多麼有傷風化的事。可,誰又相信,那真的只是吃飯喝酒,而已。
“門先生這麼老遠跑來,不會就只是送副丹青給小女子吧?”那個白痴王爺坐在大廳裏,温盈筠一出門便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