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飛鳥是個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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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訝異他連口氣都變了,抬眼見他一臉寒霜説:“既然你要這樣,我也不能讓別人笑我手底下沒料,不拼個面子哪能出來混?”他手一揮,叫着:“順標!出來跟這位朋友討教討教,換一下意見!”一個看來幹彪悍的男人站出來,上身穿個黑背心,出糾結的肌,看來就像電影中的打手,但真實的人,真實的殺氣,讓人一下子就能覺出他不是個簡單的腳。我沒想到讓蘇琛出手。
而且出手得如此乾淨利落,居然是犯了大忌,讓武雄這個當老大的反而因為面子問題不能輕易屈服,否則會讓手下懷疑他懼怕威勢,這會兒對方叫那個順標出來撂陣,我雖然對蘇琛有信心,但事情總是沒完沒了,不知該如何善罷才好。
蘇琛沒等我指示就要走出去,我叫住他:“蘇琛你等一下…”蘇琛回頭説:“李叔,我沒問題。”我説:“我相信你,可是警方快到了,我看別打了,我過去打打圓場…”蘇琛笑説:“叔叔,沒關係。
你不必跟這種人妥協,他們不配!”蘇琛説完又往前走去。我驚訝他那麼輕鬆自信,那個順標看來比陶武陶述還魁梧強壯,就算蘇琛不怕他,只怕也要拼鬥個十來分鐘,可是警方…我憂慮間,兩人已經動手了!順標光是一個側踢就已經雷霆萬鈞,聲勢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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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蘇琛,差點驚呼出聲。蘇琛擺動上身避開,對方腳跟下壓,伴隨着暴雷似的吆喝聲,是個跆拳道的攻擊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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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個練家子。蘇琛不格擋這種硬招,旋動身體又輕鬆閃過。
但這是他最後一次閃躲了…蘇琛一躲過攻擊便瞬即低匐着身體向順標撞過去,順標雖然馬步沉穩,但蘇琛這種不嫌姿勢難看卻很結實的衝撞,仍是讓他被迫暫停攻擊,小退了一步。
蘇琛完全沒有任何息等候,腳下一蹬,身體像個火箭似的往上衝,頭頂已經向順標的下巴錘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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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近距離而又猛烈的攻擊,得順標只能叉雙臂護住自己的頭部。
而蘇琛的膝頂已經往順標的下招呼了…慘啊一聲,順標又退後兩步。蘇琛扭身跟進,右腳往前重踹,踩在順標的膝關節上“喀喇”輕響,他的膝蓋骨碎裂了!
順標忍住痛,踉蹌閃避又掙扎着後退兩步,蘇琛知道要害,一個側踢往他右腋攻去,順標剛想跨出右腳反踢,果然左腳受傷無法支撐,整個人失去重心捱了蘇琛這重重的一腳,身體軟塌了下來。
蘇琛順着他下墜之勢,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他臉上!順標身體凌空翻了半圈,摔跌在地,暈過去不動了,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沒有一點聲音,因為都呆住了。
蘇琛只讓順標攻了兩招沒得逞,他一反擊便一招接着一招,沒有斷續、沒有氣、沒有讓對方再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他不僅快,拳腳也又猛又重,總共才十秒不到,看來那麼強悍的順標居然這麼簡單就玩完了,比起竹雞也沒強到哪裏去。蘇琛太強了,他才是真正的殺手!我沒時間陶醉,趕緊向前對武雄説:“我知道你底下還有好手,但是警察已經來了。
大家就別再玩這些打打鬧鬧的遊戲了,你看怎樣?”武雄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説:“你那保鑣別説我底下沒有人可以對付得了,我看全中港的角頭所養的保鑣也沒有一個打得過他…”他臉難看,退回去放大聲説:“你帶這種…這種角來,是一開始就存心讓我難看嗎?
…
黃震洋做事會這麼不留分寸嗎?”這時警方的部隊已經在公園外圍合攏了。
先頭部對也開始用麥克風喊話就大家立刻解散,否則準備強力驅離。我到煩躁,沉下臉對武雄説:“你還想顧面子是嗎?那就來拼啊!你們練武和北屯一直是死對頭,他們頭子廖啓弘最近漂白選上市代表,北屯的聲勢可不在你們練武之下了。
你今晚在這兒拼掉八百、一千,到時看你練武還去哪裏搬兵馬來對抗北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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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武雄聽得一臉愕然,我稍緩口氣又説:“黃先生知道輕重才急着要阻止,那是看在你老大曾文波的份上,你還以為真要顧慮你的面子嗎?”台灣中部地區的黑社會生態我非常悉,公園、練武、北屯這些都是數十年甚至近百年的老幫派,彼此的爭鬥延續已久,我話一説出,武雄自然知道利害。
他果然不再多説,沉一下小心地問:“李先生你…你説你是黃震洋的助理?我以前怎麼沒聽説過他手底下有你…這樣的人物?你到底是誰?”我冷笑低聲説:“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不過…”我壓低聲音説:“蕭順天就是被我搞掉的,夠了吧?”看武雄不敢再吭氣,我又回覆音量説:“今天事情太大,黃先生又想幫大家忙,所以才叫我出來,你們明白他的好意就快點解散回去吧。”所有氓幫眾開始紛紛散去,我和蘇琛也混在人羣中往外圍移動,經過林柏年身邊時,我低聲代他一會兒事了,也到童懿玲住處找我。
一邊往大里趕路,我一邊問蘇琛:“你的搏擊功夫實在讓我大開眼界,那個順標看起來比陶武陶述還強悍,怎麼在你手裏卻撐不了半分鐘,難道你之前和陶武陶述手的時候,故意手下留情?”蘇琛笑説:“叔叔你説笑了,陶家兩兄弟那種高手,我拼了命才擋得住,哪敢説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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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看剛剛那傢伙一身橫加上幾手擊破功夫,好像很夠瞧的,他一站出來我就知道他有多少份量了。”我難以相信,又問:“依你説,那順標本和陶武陶述不能比?”蘇琛點頭説:“光是‘氣’就差一大截,陶家兄弟那種由內發出的氣勢,懂得搏擊的高手一看,絕對不敢輕忽。
尤其陶二哥發出的氣既剛猛、又霸道,還沒手我就知道他的拳腳不是那麼輕易捱得住的…順標那種肌子哪裏能和他比?”我聽了高興的説:“經你這麼一講,才知道這兩個小夥子還是高手中的高手呢!”蘇琛笑着説:“李叔,其實你身邊真正的高手並不是他們兩個…”我奇怪問:“喔,那還會是誰呢?你見識過嚴駿的身手嗎?”蘇琛認真地説:“阿跟我説,她和人手,從來沒想到居然有人可以發出那麼強的氣勢,讓她幾乎不過氣來…我想你知道我説的是誰,就是…陶小姐!”我訝異説:“倩倩?”蘇琛説:“我和阿所接受的搏擊訓練講求速度、一擊中的…陶家姐弟是從小在正統武術薰陶下練就的身手,他們練出來的是‘氣’跟‘意’,我們頂多只能練到‘技’,他們兄弟倆氣勢威猛人。
但徵肅之意太重,遠不如陶小姐那麼沉穩內斂,她的境界在現今是很罕見的,絕對堪稱高手。”我聽了,既訝異又懵懂,但也很高興蘇琛這樣稱讚倩倩,忍不住興味的問:“那阿琛你跟倩倩比起來呢?”蘇琛平淡笑一笑,沒有回答我。
我一時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有些蠢,便不好意思再多問。蘇琛或許到這樣對我太不敬,一會兒補充説:“李叔,我是比不上陶小姐的,但是我受的訓練和他們正統武術的目的不相同。”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蘇琛和蘇在九龍會的磨練下,實戰和狙殺才是真正的目的,他們所走的路一開始就不同,我在本也養了兩個保鑣,她們練的是忍術。
或許她們和蘇家兄妹才是同一類型的人,想到這兒,我突然記起,她們兩人一直是隻有我和陳璐才能與之聯絡,按理不會曝光在敵人的追蹤網下才對,我決定冒險和她們取得聯絡,便撥了電話去本。
我照蘇琛指示的方法,連續兩次接通後掛斷,第三次啓用來訊留示功能讓對方知道我的號碼以及發出‘brc’簡碼也是立刻掛斷。
據蘇琛解釋,這是國際上各種地下組織常用的聯繫方式,對方應該會理解我方要求通訊安全的用意,立即找一隻公用電話來回電。果然在兩分鐘後我接到飛鳥鈴的回電,聽到我表明身份,她震驚的説:“李先生是您!
您遭遇了什麼事?我跟風間這幾天都很憂慮,您需不需要我們?”我仍然顧慮到安全,長話短説地指示:“你跟風間立刻飛往上海去見陳秘書長,私下跟她報告完後,請她用最隱密的方式送一組護衞過來台灣,這組人就由你們居間聯絡,你們兩個明天18點以前趕到台灣中央市來找我…”我一路按照蘇琛的指示,代飛鳥部署一些工作以及防範追蹤的注意事項,飛鳥是個行家,沒有多問就表示她明白了,有了這一條新的通訊管道以及她們兩人來援,我和蘇琛都覺得更有信心和敵人周旋到底。
到達童懿玲的住所時,沒想到黃震洋還沒來,倒是林柏年和幾個兄弟已經趕到了,我和林柏年談起今晚的局面,話題焦點很快集中在中央中港兩邊人馬為何會串聯起來這問題上。林柏年始終以為那只是角頭勢力對峙下的正常現象,因為中央市是新興的都會。
原本只是縣鎮地區的小幫派突然靠新城市發展而快速興起,讓中港市這些傳統幫派難免眼紅,所以一找到藉口就想開啓戰端。我最初也這樣想,但一直到不太合理,只不過左思右想卻找不到其他可能。
和林柏年又談了一會兒,我指示他派人去觀察中港市各幫派的動靜,另外叫手下四處尋訪童懿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