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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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正西邊。”
“別去!!!”他口而出。
“啥?”單青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嚇到了老人,並且被察覺了不同尋常之處。
深呼了幾下,單青努力平靜下來:“爺爺,我突然想看看劉克己的勳章,您現在回家去和我視頻,讓我看看好不好?”作者有話要説:明天要出門,請個假哇~·第6章劉克己是單老爺子的最要好的戰友唯一的孫子,戰友犧牲後,單老爺子讓自己的大兒子領養了劉克己,劉克己算是單青的哥哥之一,因為他們的年齡最為接近,劉克己也是單青自小到大的玩伴。
只是單青這個發小的命運就和他的爺爺一樣——犧牲。
劉克己是個英勇的戰士,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出了意外了,軍隊送回來的就只有那一枚冷冰冰的勳章。
單青就是在那一年,走向偏,開始瘋狂地排斥有關於軍隊的一切,他的幾個哥哥們都入伍了。
只有他一個人,在幼稚而執拗地堅持着,甚至直接逃離了家族,窩在了某個深山小村,成為了一個名聲不顯的,年輕的大學生村官。
只是見識了這世間百態,民生艱難,在思維越來越成,思考的角度也越發不一樣之後,單青已經學着和曾經的自己和解了。
他發現接受以前抗拒的一切,似乎也沒有那麼難。
單青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口而出的藉口竟然是這個,但是電話的另一頭,單老爺子愣了許久之後,息都沉重了一些。
“好、好好好,”單老爺子有些壓抑不住動,“爺爺現在就回去,和你視頻。”單青松了一口氣,也是有些茫然恍惚。
兩個老人家知道,這是孫子要與過去和解的契機,他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互相攙扶着,轉身,往回走。
他們並不知道,遠處的那位勾魂使者,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出租屋內徘徊的那隻魂魄,實際上就是一個死了卻還沒意識到自己死了的,説白了就是執念太深,還固執地停留在這間出租屋。
説不定,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他還一隻鬼遊蕩着去醫院“看病”呢。
湛兮要送走他的難度其實不高,讓他覺得好笑的是房東冷汗淋漓,瑟瑟發抖地瞅着自己的小眼神。
就像是一個圓潤的大饅頭,上面點了兩顆可憐兮兮的芝麻一樣。
“你你你、你你你看得到!?”房東緊張兮兮地瘋狂左右扭頭,“在哪裏!?在哪裏在哪裏!?”湛兮無奈地拍了拍自己有着無數抬頭紋的額頭:“你看不見的,你要是你想看見,我幫你?”
“大佬——不!大師!”房東奔了過來,圓潤的身體速度極快地竄到了湛兮身後,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企圖用湛兮的身子來擋住自己。
“您送他走!您快送他走,我我我,我免你三個月房租!”湛兮走向那白茫茫一片的人形白霧,道:“生死有別,去你該去的地方吧。”房東只覺得這位老爺子講這話的時候,怪怪的,就是那種帶着一種莫名其妙的韻味的覺,難以説清楚,總之聽了之後,覺怪飄忽的。
然後,房東發現老爺子枯樹一般的手,以他看不清的速度,極為靈活地掐了一個訣,臨空一點,不過那麼一刻,他竟然覺得整個房子都暖和起來了。倒也不是那種熱炕頭的暖和,是那種屋子裏擺着的冰塊突然搬走了的覺。
“就、就這樣?”房東還有些反應無能。
湛兮頷首:“就這樣。”
“啊?那什麼、不是應該……打鬥?桃木劍,大黃褂,喝!哈!之類的,電視上那麼演的。”房東忍不住,模仿着林某英,生動形象地舞動了起來,然而他冷靜下來之後,就有些尷尬了。
湛兮聞言,心中翻白眼,開始比比——你以為唱大戲呢,還喝!哈!是不是還要來一個‘呔!’呀!
但是他表面上依舊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略微想了一下,説:“你形容的應該是和惡鬼相鬥,你屋子裏這位客人,只是途的魂魄,執念太深還不相信自己死了而已,告訴他,他便走了。”
“您只是告訴他而已嗎?”房東宛如小兒麻痹一樣抖着手指,努力地想要模仿湛兮掐訣的樣子,滑稽極了,“不是,還有,這個,這個?”湛兮看着房東那豬蹄子一樣的肥手掐出了蘭花指的模樣,微笑已經難以維持。
※※※和房東簽好了協議後,湛兮大大方方地足了一年的房租。
房東臨走的時候,還一直握着湛兮的皮膚鬆弛的老手:“大師,我真的不能再要一張護身符嗎?”
“你有福相,不需要護身符。”護身符不用錢啊!
房東遺憾地走了。
湛兮當夜外出到不遠處的夜市,隨便淘了幾件衣服,又去超市買了些用品。
夜深人靜,靜悄悄的出租屋只有自己,他洗澡後,坐在出租屋的牀邊,嘴開開合合,動作微弱,然而他嘴的動作一停,白光乍現。
不過瞬間,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兩指大小的小小的人形。
這是一個宛如用冰雪雕琢出來的緻的雪娃娃一樣的靈物,真正的冰肌玉骨,只是它身上穿着款式寬鬆的廣袖雲袍,這小小的袍子,卻描繪着緻的青綠山水,着裝是它唯一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