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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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贊同:“也是哦,不少人談起戀愛就開始反向進步。”兩人不再探討人生問題,繼續埋頭趕作業。謝翡從顧方晏那學到了方法,太簡單的題不寫,原封不動搬公式的步驟省略,刷題的速度大幅提升,一個白天,趕完了除語文作文之外的所有作業。
尤琛比他苦多了,文科生,試卷上密密麻麻全是字,上午寫完一筆,下午寫完第二,晚飯後學校上晚自習,是甩着胳膊走的。
這會兒才六點半,天尚未擦黑,步行街上人如海。謝翡站在十字路口,身後是遍佈一線奢侈品牌的商場,門口充溢着優雅格調的香氛,而斜對面是小吃一條街,烤串油炸酸辣粉臭豆腐應有盡有。
各式各樣的味道織融合,伴着暮風旋轉升入天空。謝翡站在原地糾結了一陣,掏出手機點開微信,點進和“顧句號。”的聊天框,問:“顧哥,你來學校了嗎?”顧方晏沒有立刻回覆,謝翡估計他在吃飯。
現在時間太早,作業又寫得差不多了,謝翡不想一個人回學校那邊的出租屋,來來回回看了周圍好幾圈,決定先去一點點買茶,再去電玩城轉轉看。
他太久沒來這裏,電玩城重新做了裝修,分成上下兩層,底下一層全是抓娃娃機。
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國慶假還沒結束,電玩城裏人頭攢動,不僅有年輕人,還有帶着孩子的一家數口。
謝翡慢條斯理往裏走,他很久沒有抓過娃娃了,現在有點兒手癢。
這時候,口袋裏手機震了一下,顧方晏説:“吃飯,還沒。”
“那你過來了和我説一聲,我去你那拿貓。”謝翡捧着茶,這裏人又多,打字不方便,便回了條語音。
鏡月湖別墅區,中式風格的樓棟內華光明亮,餐桌上擺滿緻菜餚,坐在座位上的人都衣着得體。
是顧家難得聚齊的家宴。
主座上坐着個年過六旬的男alpha,平裏注重鍛鍊與保養,神矍鑠,體魄健壯。他的眼睛和顧方晏有八分相似,都是狹長的眼型,眼尾輕勾的一筆似若刀鋒。但他愛笑,眼一彎,那些冰冷和漠然就被融化了去,顯出幾分和藹可親來。
他是顧方晏的爺爺。顧方晏坐在他身旁,少年人,穿一件用料考究、剪裁緻的白襯衫,坐姿筆直端正,氣質冷清,勝過冰霜。
雖説顧家一向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今家宴,眾人都非常放鬆,顧爺爺首先談起前些子遇到的事,兒女輩的人笑着接話,説着説着,一家人又聊起別的。
桌上幾個和顧方晏同輩的人也説説笑笑,但沒人敢去找顧方晏聊天。顧方晏不是他們中最年長的,卻氣勢懾人,被他看一眼,得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不僅如此,還不愛搭理人。
顧方晏也不喜歡和這幾個堂兄弟表姐妹來往,神自若地吃飯,過了會兒,他似有所,看了眼手機。
屏幕上,十來分鐘前謝翡給他發了條消息,問他在沒在學校。顧方晏簡短回了幾個字,過了會兒,那邊發來一條語音。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顧方晏低聲説完,起身上樓。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上耳機,點開這條消息。
謝翡清澈的嗓音傳入耳中,伴隨着嘈雜的背影音,尾音上翹,心情似乎不錯。
“你在哪?”顧方晏問。
回的又是一條語音,背景音依舊喧囂嘈雜:“步行街。”從他們住的小區到商圈步行街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還是步行。顧方晏不願讓謝翡等太久,垂眼打字説:“我一會兒就過來。”謝翡的頭像是張表情包,一隻歪頭瞪眼、神情很傲的貓,下面配了“我就要”三個字,但微信名是“我偏不”,一人分飾兩角,完美演繹自説自話。
幾秒後,謝翡回了他,是條文字消息。
我偏不:大概什麼時候到?
現在還不到7點,顧方晏算了算時間,説8點左右。
謝翡説好。
顧方晏摘下耳機、鎖屏手機下樓,回到座位上,對正從顧父手裏接過酒杯的顧爺爺説:“我今晚有事,要早走。”
“這就走啦?”顧爺爺眉頭一皺,“回學校?”
“嗯。”
“學校的事比爺爺還重要?”老爺子分外不滿。
“陪爺爺喝幾杯再走。”顧方晏轉身去拿了個酒杯,從顧父那拿過酒,給自己倒滿。
窖藏數十年的白酒,高度數,酒香濃郁醇厚,酒清亮透徹,顧方晏眼都不眨,自罰三杯之後,又敬了三杯。
“肯定是急着去見喜歡的人。我聽小李説起過,他最近和一個男孩子走得很近……漂亮的一個omega,好像就住在前面。”顧方晏母親微微一笑,替顧方晏向顧爺爺解釋,爾後轉頭問他:“離得近,什麼時候帶回來,讓我們看看?”
“帶回來過,你們不在。”顧方晏起身,“先走了。”步行街。
謝翡順着人來到收銀台,換了一百塊錢的遊戲幣。
他上次抓娃娃,還是初中的時候,手又快又穩,一口氣抓了十多個,全送給了班上女生,因此得了個外號,叫“娃娃機之王”。
好些年過去,他得先進行復健,拿着籃子去了一個比較好抓的娃娃機前。
第一次,沒勾穩。
第二次,在最後關頭被撞了一下,掉回去了。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