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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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家。”謝翡説。
尤琛一個勁兒點頭:“好好好。”但兩人坐進米線店不久,就開始後悔這樣的決定。
外面下雨,那是外面的事情,室內的温度非但沒有降下來,反而更悶了,加上店門口那一排灶火,和砂鍋上徐徐升騰的白汽,簡直是醉人。
剛才還覺得冷的兩個人,生生吃出了一身汗。
吃完過後,雨更大了,夜跟着提前降臨,一眼看出去,整個世界都變得離朦朧。
“卧槽,這彷彿穿越到了蒸汽朋克世界。”謝翡站在店門口,看着馬路和對面的街道,眼底有幾分震撼。
“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大的雨。”尤琛也有些恍惚。
就在這時,能見度不足十米的人行道上,有個人興高采烈衝謝翡揮手:“喲,小謝,你們也來這邊吃飯啊?”説話的是夏路,顧方晏和段一鳴走在他身旁。三個alpha都撐着傘,清一水的黑長柄傘,又都穿着白襯衫,整整齊齊,彷彿送葬。
謝翡被逗笑了。突然的,他看見什麼,臉一變:“你們小心點——”話音剛落,就見夏路的傘被什麼東西砸穿。那是一團白的球狀物,離夏路就幾釐米距離,幾乎是擦着他鼻尖落地。
夏路連“卧槽”都沒叫,嚇得臉發白,愣在原地。顧方晏伸手抓住他肩膀,飛速把他拽到店門口那排門廊底下。
“我靠下冰雹了!”
“快躲快躲!”路上的人紛紛找地方躲避,不到三秒,沿街的門廊下擠滿了人,謝翡剛好和顧方晏站在一塊兒,他稍微往旁挪了點兒,免得碰着手臂。
“你沒事吧?”段一鳴問夏路。
“身體上沒事,但心理上有事。”夏路看着手上那把破黑傘,拍了拍口,心有餘悸,“我的娘誒這還是有生之年頭一回,要是再歪點兒,我估計就得進醫院了。”謝翡安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借你吉言。”夏路説。
“我們要怎麼回去?再有十多分鐘就上課了,這玩意兒十分鐘能下完嗎?”尤琛看了眼手機。
“天曉得。”段一鳴説,“乾脆別回去了,打電話給老師請個假……冰雹假哈哈哈哈!”
“就算請到了,也只能待在這裏看冰雹表演,連對面的網吧都去不了。”尤琛嘆了聲氣,“早知道就不到這邊來吃飯了……”這兩人一人站在最左,一人在最右,隔着謝翡、顧方晏還有夏路三個人無障礙對話。
謝翡看了尤琛一眼,默不作聲往後退了一步,接着伸手一拽顧方晏,將這人拉過來。夏路有眼力極了,跟着後退,於是站成直線的五個人出現了中部凹陷趨勢,尤琛和段一鳴之間再沒有阻礙。
“就算你在那邊吃飯,這麼大的冰雹也回……”段一鳴説着説着往身旁看了一眼,聲音戛然而止。
尤琛也注意到這點,面上浮現出幾分不自然。他退到謝翡身旁,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找到扶貧對象了嗎?”
“沒找。”謝翡憋着笑。
“那你幫扶課怎麼辦?”尤琛問:謝翡臉上笑容瞬間消失,震驚道:“什麼玩意兒?”
“每週都有幫扶課,不在明天,不在後天,就在每週星期三,也就是今天晚上。”尤琛哼笑着,看見謝翡不高興了,他非常高興。
“你校到底什麼情況?”謝翡特無語。
尤琛:“我校老師每週三集體進行政治學習,所以每到這一天,各個班的晚自習都會安排到階梯教室去,由年級組長統一巡視管理。”謝翡:“……”難怪上週三的晚自習沒有老師來。
“顧哥。”謝翡扭頭,“你沒找吧?”
“他還單着呢!”尤琛搶答。
顧方晏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側臉線條冷硬鋒利,他斂着眸,見謝翡看過來,淡淡“嗯”了聲。
“看,顧哥無所畏懼,所以我也無所畏懼。”謝翡攤開手,不以為然看向尤琛,“不就是個階梯教室自習嗎?”尤琛笑一聲,沒説話。
這場冰雹來得快去得也快,但雨沒停。
躲冰雹的人陸陸續續散去,夏路以“我要獨自打傘、走出心理陰影”為由,把謝翡的傘借走了,順便把沒有傘的尤琛推給了段一鳴,他們三個人一起往學校走,剩謝翡和顧方晏兩個人留在門廊下。
雨濛,夜幕低沉,風裏夾着某種花香。不知怎麼的,在這樣的環境裏和顧方晏獨處,謝翡覺到了些許不自在。
而顧方晏的神情一如既往,撐開傘,站在雨幕和門廊的界裏看向謝翡。
他在等他過去。
謝翡立刻彎起眼睛,出一個笑容,鑽到顧方晏傘下,“謝謝顧哥。”過了馬路,再走一段距離就是學校,同行的學生很多,兩個人共撐一把傘的也多,顧方晏手上那把寬大的黑長柄傘遮住兩個人,他們就這樣隱沒在人羣中。
很快就是晚自習,謝翡他們班被安排在第三階梯教室。
在謝翡的想象中,階梯教室的座位應該如同電影院普通imax大廳那般,一長排一長排的,除了靠牆兩側的,中間不會有隔斷。那種佈局,獨自坐和別人一塊兒坐沒太大的區別,誰都不會因為太突出到尷尬。
但事實上,一中的階梯教室桌椅擺放得如同情侶廳,兩個兩個湊一塊兒。最搞鬼的是,位置被佔得差不多